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明天下朝之后,亲自去趟太傅府,他的面子总该会给。
第二天萧澶渊上朝的时候,看见了岳父苏父也来了,心想着下朝之后和苏父套套近乎。
“老师,您从江南回来了,王老夫妇可安好了?”
“多谢陛下体恤关怀,经过修养调理,已经大好了。”
一番客气之后,皇上突然提到穆青柏,“穆爱卿,粮饷一事可有眉目了?”
“回陛下,目前关键要犯还未捉拿归案,但请陛下放心,臣定竭力调查此事。”
一听到皇上提到粮饷的案子,萧澶渊就忍不住脊背发凉,但又不能让旁人察觉出自己的异常。
等到退朝之后,萧澶渊快步跟上苏父,看见穆青柏正和苏父走在一起,相谈甚欢,苏父甚至时不时地笑两声。
自己和苏暖玉成婚这么多年,也不曾见岳父对自己露出过几次笑模样,萧澶渊不由得咬牙切齿。
“岳父大人和穆大人在聊些什么,不妨让小婿也听听?”
见萧澶渊凑过来,苏父和穆青柏的态度都逐渐冷淡下来。
苏父客气道,“不过是闲聊罢了,临安侯可是有事?”
萧澶渊讪笑两声,“岳父大人您和我不必这么生分,我本是想关心下王家二老,毕竟我也该称呼一声外祖父母,若不是我抽不开身,定是要同玉儿一道回去探望的。”
苏父在心里不屑地冷笑了两声,心想着就你这天杀的混账东西也配和玉儿相提并论,和王家攀亲戚。
“临安侯深得陛下爱重,公务繁忙,不过家事哪需劳累临安侯。”
“我和玉儿是结发夫妻,自是一家人,玉儿的家事也是我的家事,毕竟女婿总是比旁人要亲近的多,岳父您说呢?”
萧澶渊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地看了穆青柏一眼。
穆青柏知道萧澶渊这是在点自己,也不恼,礼貌地对苏父说道,“伯父,侄儿有事先行一步,改日得了空再到府上拜访您和伯母。”
“好,那柏儿你先走吧,有空就常来坐坐,替我向你母亲问好。”
看着穆青柏快步离开,苏父转过头来一改方才的由心慈爱之色,“临安侯,若是没有旁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岳父大人,您且等等我,我正准备去府上拜会您和岳母大人呢,毕竟玉儿也去了许久,一直在娘家待着也不合适,该是时候回家来了。”
“呵,临安侯的意思是说,太傅府就不是玉儿的家了,我的女儿回生她养她的地方,怎么就不合规矩了?”
苏父冷了脸,就知道萧澶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不是现在苏家和王家还没从粮饷案里摘出来,还和临安侯府挂着钩,他早就骂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