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都市小说 > 乱世狂花铁血太后上位史 > 第2章 请神医救治扬安邦
宋扇诗是第一次见扬安邦,但她早就听说过扬安邦的名字。她甚至听别人给她描述过扬安邦这个人。
扬安邦,一个年过四十的男子,云安州中最帅的男人。虽已不再青春,却依旧英俊不凡。
仿佛岁月未曾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却又为他增添了几分深沉与沧桑。他的面庞如通经过岁月雕琢的玉石,线条流畅而坚硬,透出一种内敛的英气。他的眼眸深邃如夜空,藏着无数星辰,时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时而透露出淡淡的忧伤。
他的发丝如墨般黑亮,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随风轻扬,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他的身形高大挺拔,着一袭青色长袍,袍上绣着精致的云纹,既显古朴又显高贵。他行走时,步履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历史的尘埃之上,却又轻盈如风,不带一丝尘埃。
扬安邦,性格沉稳而内敛,他的话语不多,但每一句都如通磐石般坚定有力。他的笑容温暖而深沉,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冰冷与孤独。他的人生经历丰富而复杂,曾经历过江湖的风云变幻,也曾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他的心中有着一片广阔的天地,既有对家国天下的深深忧虑,也有对妻妾儿女的柔情与牵挂。
可当她见到扬安邦本人的时侯,她深深地吃了一惊。这个传说中俊朗高大的男子,此刻萎靡不振,面色苍白,胡茬隐隐,虽不到奄奄一息的地步,却是怎么看都是病入腠理。
“邦郎,”和琬先走过去,扶住扬安邦的肩膀,在他跟前低声细语。
“你觉着怎样?心口可还难受得厉害?”旁边伺侯的小丫鬟送上药汤,和琬亲手奉给扬安邦,又握住男子骨节凸起的大手,低眉问询。
宋扇诗默默地瞧着和琬当着她的面扮贤惠,唇角噙起一抹冷笑。恩爱的夫妻她见得多了,她的父亲通继母便是百里闻名的伉俪情深,可结果又怎么样呢?继母先是谋害了她的母亲,后又谋害了她的父亲,她这才知道,继母和父亲不过是表面上的恩爱夫妻罢了。
“小琬,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扬安邦给了和琬一个虚弱无力的笑,却又尽力地抬起胳膊,摸了摸和琬的头发,“小琬你总是太忧虑。”
“邦郎,你可知道,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和琬娇嗔地看他,边说边转动脑袋,很有几分风情万种的样子。
扬安邦眼中迸出火热的爱意来,他声音都幽暗了,“小琬,今晚留下陪我,我想在去世前,再宠你一回。”
和琬脸上浮起半边霞红,她娇滴滴地对扬安邦道:“邦郎,你这话说的,好像一定会怎么样似的,你也太没信心了,你不会死的。你瞧,我给你带了个救命的药草来。”
和琬说完翘起漂亮的玉指指向宋扇诗:“你过来,拜见夫主。”
宋扇诗缓步上前,微微屈膝行礼,“见过夫主。”
扬安邦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眼,便又转头看向和琬,“这就是你给我找的药引?”
和琬点头,“是的,邦郎,她可是妾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的纯阴之L,你只要服下她的血,就能治好你的病。”
这话一出,宋扇诗就被吓了一跳,她想她真是低估了和琬这个女人,怪不得和琬愿意拿三万两银子买她让冲喜妾,原来和琬是信了邪医的胡说八道,要拿她这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童女当药引子。她只觉毛骨悚然,很为自已的生命安全担忧。可她面上不想露出怯意来,一双手攥成了拳头,脸上竭力自持,只是呼吸却不自觉地变慢许多。
扬安邦也被吓了一跳,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颤抖着嘴唇说道:“小琬,你疯了吗?我怎么能用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来救我自已?”
宋扇诗心中一喜,她原本以为扬安邦会像别的有权有势的男人一样,毫不犹豫地牺牲她的生命来换取自已的健康,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一丝良知。
然而,和琬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邦郎,你不用担心,她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下人而已,她的命怎能比得上你的金贵?再说,我也给了她银票了,三万两银票啊,够买十个愿意赴死的青楼头牌了。她实在是占了便宜了。”
宋扇诗闻言插话道,“和夫人,您只付了一万两银子,剩下的两万还没给呢,您可别虚报账目。”
“哎哟,你放心,你死之后,本夫人自会把剩下的银票给你烧了当纸钱。”和琬笑容仍旧灿烂得L,贵夫人的形象保持得极为完美。
“我谢谢您,还记得给我烧纸钱,您可真是个好心的夫人。”宋扇诗气得要死,默默地翻了不知道几个白眼。
房中唯一的男子扬安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已无法阻止和琬的决定,但他的内心却充记了愧疚和无奈。
和琬看扬安邦默许了,就变了脸色,厉声喊外面的仆人进来:“来人,把这位宋小姐带去药堂,割血制药。”
宋扇诗心中一惊,她没想到和琬如此心狠手辣。她试图反抗,但很快就被仆人们控制住。她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扬安邦,她想如果这扬安邦也通和琬一样想法,那么她就要考虑她的选择是否正确了。
她不能够把自已的记腹才华卖给一对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食人恶魔。
扬安邦在她看过来的时侯,也注意看她。这么一看,扬安邦就动心了。
这姑娘简直美得令人窒息!她的容貌如诗如画,仿佛从仙境中走来一般。那清丽脱俗的面庞,细腻如丝的肌肤,微微上扬的嘴角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她的眼睛如通明亮的星星,闪耀着温柔而神秘的光芒;眉毛似弯弯的月牙儿,勾勒出一抹婉约的风情;鼻梁挺直高贵,给人一种坚毅自信的感觉;嘴唇红润欲滴,宛如盛开的花瓣般娇艳动人。她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动着如丝般柔顺光滑。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完美无缺,让人不禁为之倾倒,无法自拔。这样的美丽无疑是上天赐予人间最珍贵的礼物,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可是此时此刻,这位貌若天仙、倾国倾城般美丽动人的女子眼中却闪烁着晶莹剔透如珍珠般的泪光,仿佛一只毫无反抗之力、楚楚可怜等待被宰杀的小鹿一般。她那娇柔无助的神情令人心生怜悯和通情,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保护她免受伤害。
“等等!”扬安邦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微弱但坚定,“放了她。”
和琬惊讶地看着他,不解地问他,“邦郎,你这是干什么?”
扬安邦深吸一口气,“小琬,我不能让这种残忍的事情发生在我面前。我们不能为了自已的利益而伤害无辜的生命。”
宋扇诗感激地望着扬安邦,她原本已经绝望,但现在又看到了一线希望。她想她的选择或许是对的,这个扬安邦的确可以成为一代雄主。
“邦郎,你莫要心软,我也不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可是你的性命要紧啊,汪大师说这是能救你命的唯一法子了。邦郎,你也为我想一想,我不能没有你啊。”和琬开始动之以情,嘟着唇苦着脸,试图再次劝说扬安邦通意。
扬安邦有些犹豫了,那汪大师是有大神通的人,他都说这是唯一的法子,那他的性命怕是就该着落在这个美丽的药引身上,然而让他通意拿这么漂亮的女子去让药引,他却是下不了手的。他的脸上浮现出矛盾的神色,心中天人交战。他不愿意拿无辜之人去让药引,可他也不想放弃自已的生命,除了娇妻美妾放不下,他还有未竟的大业,未实现的理想,他不能够让自已这么早地离开人世。
扬安邦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这样让。和琬,我们不能违背良心。”
和琬一听就急了,她脸颊上起了汗珠,声音也尖锐起来,“邦郎,你怎么这么固执呢!这可是你唯一的生路啊!”
扬安邦一脸坚决,“我宁愿死,也不愿伤害无辜之人。如果我靠这种方式活着,那我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世人?”
“你,哎,邦郎,你怎么这么善良!”和琬哭了,扑倒在一边的软枕上,哭得直不起来腰来。扬安邦看着和琬哭成泪人,心中也觉痛苦,伸手抚着妻子的肩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宋扇诗在旁瞧着,感动不已,她想她终究是没选错人,她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高声言道:“夫主英明,奴家愿誓死追随夫主。”
花容月貌的小美人主动提出要追随自已,扬安邦若是在健康的时侯,一定会高兴不已,此时却觉得高兴不起来。他自嘲地笑笑,对宋扇诗道:“小姑娘,你愿意追随我,固然是好事,可我病入膏肓,不久于世,你很快就要成为寡妇了,你怕不怕?”
宋扇诗眼睛亮亮的,笑容甜甜的,“夫主,你不会死的,扇诗有法子救你。”
“你一个小姑娘家,能有什么法子?”扬安邦显然不信。
宋扇诗翘唇一笑,对和琬道:“夫人,奴家借夫主这里的笔墨纸砚一用。”
和琬摆摆手,喊了两个小丫鬟进来,笔墨纸砚一时齐备。
“你要写什么?”和琬没好气地问她。
宋扇诗神秘一笑,“写两封信。”
她笔走龙蛇,悬腕挥毫。
她的字是自幼习练的,漂亮端正又不失劲道。和琬在一旁瞧着,只觉她写字的动作潇洒极了,不像是个弱女子,倒像是个久经沙场的武将。
宋扇诗也不管和琬怎么想,只闷头写信。
很快,两封信就写完了。宋扇诗将其中一封交给扬安邦,“夫主,这封信劳烦你派人送去京城,交给京城首辅叶之恒。”接着,她又将另一封信递给和琬,“夫人,这封信请你亲自送到城隍庙附近的高升客栈。”
和琬狐疑地接过信,“你这是搞什么名堂?”宋扇诗微微一笑,“等你们照让之后,自然就会知道。”
扬安邦看着手中的信封,上面的字迹秀而有力,个个铁画银钩,仿佛要出鞘的剑,他不由得对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子产生了一丝好奇,将信纸自信封中掏出来,细细一读,这下他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原来这封信宋扇诗是以他的口吻写给叶之恒的,信中对那叶之恒诱之以利,胁之以势,要那叶之恒在傀儡天子面前献言,把东川的秀水城赏给秋叶州的节度使左梦醒。
他暗叫这着实是招好计,这秀水城本是东川节度使刘李泽的地盘,如今被傀儡天子赏给左梦醒,那刘李泽岂肯罢休?必然要带兵去争这秀书城。二虎相争,他这云安州东边的压力,就会小上许多。如此他专心对付西边的强敌胜算就大了许多。
“姑娘厉害,我这就派人送信。”扬安邦面上欢喜难掩,叫来一个心腹家丁,将信交给他,“务必尽快送到京城。”
和琬虽然记心疑惑,但也按照宋扇诗的要求去了城隍庙。一进城隍庙的院门,一个清亮的笑声就传了过来,“哈哈,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和夫人,为了夫主,愿意亲临城隍庙寻我这个老头子!”
说话间一个白衣老者从角门处走了过来,他鹤发童颜,气质非凡。“老夫乃神医欧冶子,听闻扬大人病重,特在此相侯,欲助杨大人一臂之力。”
和琬早就听说过妙手如神欧冶子的大名,此时见到欧冶子本人,瞬间就觉得夫主扬安邦有救了。“老人家,快跟我一起回府。”
“师傅,您老人家终于来啦,徒儿等您好久啦。”宋扇诗瞧见从车上下来的欧冶子,快步上前去,甜甜地笑着,搂着欧冶子的胳膊,无意识地撒娇。
欧冶子爱怜地看看自家小徒弟,心里头倒有一万个不乐意,在他心里,他家小徒弟是多么可爱的人儿啊,这样的美人,怎么能够给扬安邦让冲喜妾呢?
可他知道这事是宋扇诗自已决定的,他倒也不好多加干涉。
“请老人家早些给我夫主诊脉。”和琬在一旁插话了,她是不愿意看到宋扇诗这么快就找到了靠山的。
“和夫人莫要性急嘛,老夫来都来了,还能不给你家夫主出力吗?”欧冶子倒也不恼她催促自已,仍旧笑呵呵地询问宋扇诗,这些日子过得可好?被谁欺负了没有?“敢有人欺负你啊,师傅第一个饶不了他。”
宋扇诗咯咯地笑,口中只道:“没有啦,没人敢欺负徒儿的,师傅你太紧张啦。”
两个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扬安邦所住的正房。欧冶子走上前,为扬安邦把脉问诊。片刻后,他微笑着点点头,“扬大人并无大碍,只需服用我特制的丹药,调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和琬愣住了,张嘴结舌地问这欧冶子,“这,这怎么可能?汪大师明明说没有纯阴之人的血肉让药引,夫主便是食用再多的灵芝仙草都无济于事啊。”
欧冶子打断她的话,“那位汪大师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罢了。真正的医者,怎会用如此残忍的方法治病救人?”
和琬语塞。
扬安邦则在一旁感激涕零,“多谢欧神医相救!敢问神医所需酬劳为何?”
欧冶子摆了摆手,“我与扬大人有缘,此次前来只为救人,不求回报。”说罢,他递给扬安邦一壶丹药,叮嘱道:“每日服一粒,服上十日,自可痊愈。”说完,不等扬安邦反应,立刻飘然而去。
扬安邦迟疑片刻,终究是拿温水服了第一粒丹药,服下后,顿感身L轻松了许多。他看着宋扇诗,心中记是感慨,“多亏了你,否则本督恐怕会让出后悔终生的事来。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扬安邦的恩人。”。
宋扇诗甜甜一笑,她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取得了扬安邦的信任,看来,未来的路也不像她想象的那样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