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故作亲密学她父母叫她糖糖,听得她直犯恶心。
方糖父母都是热情好客的人,自从方糖和王宇轩分手之后,他们不知详情,又不敢多问,只知道方糖不如以前活泼了,在他们面前虽然尽力掩饰了,但经常心事重重,藏不住。
他们当父母的心里着急,又无计可施,不敢多问,怕给她压力。所以这次见两个年轻男人上门来,说是方糖的老同学,方糖请他们来家里做客的,父母二人便热情招待,寄希望于朋友能带方糖走出失恋的阴影。
方糖看着被蒙在鼓里的父母对两个催债人的热情款待,心如刀割,几乎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两个催债人,求他们离开。
但两人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故意和她父母聊天,把她家的家底都聊了个遍。
现在的催债人也比以前文明了许多,先礼后兵,能用温和的方式解决,自然不会一上来就砍砍杀杀的。
来方糖家的目的,一是给她最后的警告和威胁,二是探探她的家底,还钱才是关键。
方糖父母都是老师,退休工资还不错,原本是有些积蓄的,但是前两年她父亲生了一场大病,掏了大半的积蓄,剩下的积蓄又被她拿去给王宇轩投资。
一场恋爱,把她的人生彻底毁了,并且连累了父母,真要有时光机能穿越回去,她第一个要骂的就是当初无条件相信王宇轩的恋爱脑的自己。
原来糖糖是书香门第啊,失敬失敬了。催债人故意阴阳怪气,知道她在会所上班。
他们目的达成,便也没想多停留,朝方糖使了一个眼色起身离开。
怎么不留下吃饭了方糖妈妈想挽留。
妈,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叫爸爸不用给我做饭。
说完匆忙跟那两人离开。
到了楼下那辆黑色轿车旁,里面的人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把她拽进轿车里面。
她恐慌又不敢抗争,车就停在楼下,随时会被父母看到。
里面的人手依旧拽着她的头发,看着她苍白的脸,用力一扯,阴森道:之前已经提醒过你了,你还不上钱,只能找你父母还。你最好乖乖给我还,别逼我动手从你父母那拿。
方糖头皮被扯得生疼,眼泪都飙出来了:求你们别找他们,我说了我会还钱,一定会还的。
拿什么还就你那点破工资利息都不够。我给你指过明路…
他的明路就是让她出去卖。
见方糖不说话,男人又使劲拽住她的头发:从现在起,我的人会时刻盯着你和你父母,直到你还完钱,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把她推下车。
之后的几天,这些人如影随形跟在她左右。原本会所里很安全,只要她不出来,他们也进不去。
但是第一天,她接到妈妈电话,说怎么有人在她家门口烧冥币,也不知谁家烧错了。
她心惊胆战:妈,最近外面不安全,你和爸爸不要出去。
她妈妈:这一片我们生活了几十年,都是街坊邻居,哪里会不安全。
爸妈不听劝,每天该散步散步,该跳广场舞跳广场舞。
方糖也知,即便不外出,那些人想找麻烦也一样会找。
果然,第二天,又接到妈妈的电话,今天好险,你爸去买菜的路上,差点被一辆闯红灯的车撞上,还好你爸反应快躲过去了。
方糖接电话的同时,与会所外一直监视她的人对视,脊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深知无法再拖延了。
可是上哪去找这50万
真要出去卖吗
为了这50万出去卖,她这辈子还怎么抬头做人
迎面走来会所的经理,看到她愁眉苦脸站在那里,不快道:马上到上班时间了,你这副样子是不想干了
经理那晚以为徐泽舫看上她了,看她各种不顺眼,但这几天,徐泽舫都没再来会所,想来就是露水情缘,心情才好点。
韩经理,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什么事
方糖鼓足勇气:能不能先预支一些工资给我我保证以后会努力工作,尽快还上。
她们的工资除了保底的基本工资外,还有一些出场费和小费等,只要她努力一些,一两年就能全部还上的。
经理声音冷漠:要多少
预支工资是常有的事,但很多小年轻预支完一两个月的工资就消失了,所以经理不会轻易答应,何况还是刚入职没多久的方糖。
方糖也有些心虚,比了一个五。
5个月的工资经理声音拔高,不可思议。
方糖更心虚,但已经开口了,便一鼓作气:50万。
50万方糖,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经理懒得理她,说完转身径直离开,不把她当骗子就不错了。
最后一条路也行不通,方糖有点萎靡靠在墙角。
这时,一连几个鼓掌声伴随着讽刺的声音传来:行,真行,敢骗到我会所来。
方糖随着声音看过去,徐泽舫不知何时出现的,大概把她刚才的话尽数听了进去。
方糖对他无话可说,转身也走,却被徐泽舫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后衣领,连带的,也抓住了她披散着的长发。她前两天被拽着头发拉进车里,头皮受了伤,此刻再次被拽,她嘶了一声,眼冒金星的疼。
但徐泽舫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怒声道:说,外面的人跟你什么关系
徐泽舫那晚被扇了一巴掌,掌印明显,但他皮糙肉厚,第二天掌印消失后就上顾家蹭吃蹭喝蹭家庭温暖,好几天没来会所了。
今晚是底下的人跟他说,这两天,会所附近一直停着一辆黑车,里面有两个男人不时和会所的员工方糖眼神交流。
又是她所以他便赶来了。
他这人,道德底线非常低,身边坑蒙拐骗或者打打杀杀的人不计其数,一个小骗子,他根本没当回事。
但偏偏他的宝贝干儿子顾聿桀,对这骗子念念不忘。
(记得之前是认了干儿子吧不是侄子所以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