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吹了会风，白澄明显清醒了不少。
“回来了？”徐晶往边上挪了挪，腾出一个位置，指了指一旁的人，“我都不知道阿玲真是滴酒不沾。”
白澄看了看，笑了，“指不定就是困了呢。”说着自已打了个哈欠。
“别睡，不准睡啊，听到没有！”徐晶一时有些无语，转身倒了两杯橙汁，一杯递给白澄，“我跟你说，等会周总和老叶要唱歌了。”
白澄感觉自已有点懵，“他们不是打死不唱吗？”
“谁知道那群男生让了什么。”徐晶歪了脑袋撇撇嘴，白澄这才注意到那一块被团团围住的地方。
伴奏一首接一首地放着，却一时也没有人唱了。
……
“哟，你们叶老师回来了。”周祁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在白澄耳中格外清晰，下意识看向门口，却还没看清就收回了目光。
正在进行着的伴奏突然变了，快速的旋律还带着一段rap，那意料之外的声音唱了两句，竟然没有一个字踩在节拍上！
“谁切的歌，换了，慢一点的。”叶季安笑骂了两句，耳朵有些泛红，点歌器旁的人笑成一团。
舒缓的伴奏重新响起，这一次的歌声很好听。
白澄坐在赵一玲旁边，捧着不剩几口的橙汁没有跟着徐晶去凑热闹，只是静静地听着。真的，挺好听的。
……
高考过的很快，连带着大学的时间也好像走了快进，在这个依旧无所事事的日子里，白澄的手机突然响了。
躺在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摸到床头的手机，半眯着眼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喂...有人吗...”片刻，没人回话。举起手机点亮屏幕，突然就清醒了不少。
哦豁，刚刚挂的是晶姐的电话。
刚想回拨回去，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这回按准了。
“...白澄，你是不是还没起床。”
“哪有，我早就起了。”白澄揉了揉眼睛，拒绝承认自已还躺着。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不说这个，看看群，我们打算分批去Z市看周总老叶，一起？到时侯我来接你。”
“不是说在C市吗，怎么又到Z市了？”白澄下床拉开了窗帘。
“谁知道，反正也不远，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还能回顾曾经悲惨的集训生活，忆苦思甜了。”白澄笑了。
“啊哈哈哈，是啊。对了之前老叶唱歌的视频还在吗，我那个手机坏了。”
“...不清楚，我找找吧。”白澄挂断了电话，网盘里有两份视频，一份清晰完整，是当时群里存的，另一份光线更暗，时长也短。
发出去的视频被显示接收，将手机丢到一旁又躺下了。闭上眼，阳光直直照到眼睛上，躺了会起身又拉上窗帘，将脑袋缩进了被子。
再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了。
翻看着被重新整理的相册，那些偷拍的，被悄悄制成表情包的照片还没给人看过，白澄乐着随手选中几张发到群里。
逐渐闹腾起来的消息提醒带着手机振动嗡嗡作响，白澄随意看了几眼，和一群人插科打诨，突然看到那个熟悉的头像也活跃起来，按灭了屏幕，又闭上眼。
……
一头磕上玻璃，四个多小时的车程白澄是睡得迷迷糊糊了，醒了醒神看到旁边徐晶还在偷着乐，一巴掌拍上了她的大腿。
“到哪儿了？”
徐晶看了眼导航，“快了，15分钟左右。”
这边的集训点是个学校，白澄侧头看着窗外，身L顺着车在不太平整的路面上晃晃悠悠。
“到啦！”徐晶停好车，回头噗嗤又笑了，“白澄澄，不愧是你，十五分钟还能睡个回笼觉。”
“滚滚滚。”白澄眯了眯眼，打量了一下周围，拉开了车门。
徐晶拎下果篮带着白澄开始游走，两步后对视一眼坐回车上，打开了外卖软件。
现在正是滚热的夏天啊。
“少冰三分糖。”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看着奶茶外卖，拜托，夏天和冰奶茶超配的好嘛。
片刻，两个即将二十岁的女大学生正人手一杯奶茶游荡在另一个学校里。
……
“咚咚”徐晶探头。
周祁打了个手势，徐晶点点头缩回了脑袋。
“怎么了？”白澄喝着奶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消着未读消息的气泡。
“好像是让我们先在外边等一会。”徐晶把果篮放在一边探头又往窗户看去，刚好和坐窗边画画的女生对视上，眨巴眨巴眼睛然后门开了。
“你俩干嘛呢？”周祁阖了门往走廊尽头走，“不是让你们去那边办公室坐吗。”
徐晶提上果篮和白澄对视，张了张嘴，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