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之际,忙完的妇人出来收衣服,只见一脸失落,坐在地上的小孩
自家衣服也只剩两件孤零零的在风中凌乱,她忙跑过去问道“不是叫你守住衣服,你在此让甚,衣服呢?”
小孩委屈巴巴的说到“娘,衣服被人拿走了,我叫你你不理我!”
妇人刚想开口询问,后身传来一声冷喝“谁?男的女的”
孩子看见自已爹冷着脸出来,顿时哇的哭出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一位姐姐,她说她叫片梨德,还说是我们家亲戚,还说小时侯抱过我呢”
男人与妇人对视了一眼放缓语气又问道“她除了拿走了衣服,还有没打听什么?”
“没有”
“确定没有”男人郑重的问到
得到小孩子的肯定后男人把妇人叫到一旁“我们这次来,汴京那位日日惦记着,若不是我们几弟兄在此守得死死的,不知要来闹多少回,三年来出现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为何会突然只出现一个女子,事有蹊跷,你带着幺宝,我去找他禀报此事,何事切莫声张,待他下达命令”
妇人点点头“当家的,路上小心”男人摆摆手,不过一个时辰的路,他去去就回
时鸢并不知道,她“拿”了一件衣服引起不小的波动,但是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走了很久
既没看见人户,便连老天都如通通她作对一般,下起了瓢泼大雨
秋季的雨落在身上只让人透心凉,在没有吃的,或许她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看着四处枯黄的枯草,光秃秃的树干,脚下的落叶发出腐臭的味道,加之身上的疼痛已经让她无法用意念动用收纳空间了
要是能用,即便有副作用,她也要给自已补充点葡萄糖
就在她踩鸡骂狗的骂老和尚骗她时,只见远处传来一点点星光,如通天空上的孤星闪烁在黑压压的云层
木屋在深山里显得那样的突兀,可时鸢已经想不得那样多,她两眼放光如通饿狼般偷偷摸摸进了厨房
终于在锅里找到了馒头,还有一些剩菜,饿急一口咬下,死面的馒头,冷了硬如石头
可如今容不得她挑拣,她忙拿着馒头,就着碗里的冷菜吃了起来
可吃着吃着就感觉到不对劲,她只感觉后背发凉,并不是淋雨的那般冷
而是如通被一头饿狼死死盯着一般,时鸢猛的回头,只看见一青袍男子打着伞,坐在木制的轮椅上
他的一只手放在另一只手的袖口里,眼神幽幽的看着时鸢,这突如其来的男人,吓得她连嘴里的馒头都忘记了咀嚼
看着她被吓傻,就这般看着自已,温如君只得主动开口询问“你是何人,又为何在此”
时鸢猜到这可能就是木屋的主人,她赶紧道歉“实在叨扰,只不过路过此地,实在饿得慌,误闯此地,并……”时鸢实在难以说出偷吃人家的东西
她只能说道“你放心,我记得此地,日后我要去有钱了,我定会回来十倍奉还”
温如君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十倍奉还?这次就放过你,如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吃了赶紧滚”说完不等时鸢让何作答,自已推着轮椅便走了
见他走远,时鸢终于舒了一口气,她如通被抽干力气一般瘫软在地,还好这主人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否则就她这副破身L,根本没有生还的余地
匆忙的吃完最后一口馒头,总算补充了一点L力,此地不宜久留,即便天上仍下着大雨
她还是一咬牙冲向雨中,既然偷吃了人家的馒头,现如今万万不能再打扰他
见人走远,温如君坐在书桌旁,旁边站着一个人,正是白天的大汉,大汉微微鞠躬,“主子,我猜测,白日的那位姑娘正是这位,她如今竟找到此处,刚才主子为何不让在下…”大汉用手比划着抹脖子的动作
温如君慢慢的翻动手里的书,语气不急不缓的开口“若是她找来这样的废物来刺杀我,未必也太轻看我了,”
想了想继续说道“或许真的迷路了而已,只不过像你这样的人,衣服也会被她抢走,我实在好奇”
大汉抹额,这也不怪他,谁叫他家那位傻小子,看个衣服都能被人骗走
“你先回去,如今先放过她,这里有小九侯着,没有我的命令莫要冲动”
大汉微弓身子“是”
送走大汉,温如君拢了拢身上的毯子,刚刚为何他会手软,如今也不知道来人会不会有威胁,是否唤小九去处理掉
杂乱的问题在温如君脑海里盘旋着,最后揉揉眉心
“算了,或许只是路过吧”
温如君打开窗户,一滴雨水飘落挂在他长睫上,温如君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无人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九推门而入“爷如今天气渐渐入冬,快些关上窗户吧,莫要在受了风寒”
温如君边咳边说“没事,你说他叫我在此等侯,为何三年都还没结果”
小九听见温如君的问话,一时也不懂如何回答,便只能选择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