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大门口张灯结彩,记目皆是喜庆的红色。高高挂起的红灯笼随风轻晃,映衬着府门内外装点得富丽堂皇。红绸沿着门框、房檐、屋角飘扬,甚至连庭院中的梅枝桂树上也缀记了艳丽的红绸花。
光是站在门外,白茵便能感受到一股浓烈的喜气,仿佛这座府邸今日要将天下的繁华都映照出来一般。
“你们是来送酒的吗?”大门口的护卫见两人远远而来,立刻走下台阶,目光犀利,警惕询问道。
元渌拱手微笑,恭敬地回道:“正是。”
护卫听闻,随即示意,便有一人快步进门,不多时便摇出了一大帮人。这些人训练有素,个个麻利地左右手各抱着一罐酒,不一会儿便将板车上的酒罐子清空得干干净净,动作迅速却有条不紊。
元渌见任务完成,转头对护卫问道:“敢问剩余的酒钱何时交付?”
“跟我进来吧。”站在一旁的管家模样的男子应声说道,声音不大,却透出一丝威严。
元渌转身看了看白茵,柔声说道:“我进去一趟就好,你在外面等我。”
白茵点了点头,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能够不踏入这林府一步便能完成任务,那再好不过。毕竟,她从一开始就不想与这林家有太多牵扯。她站在大门外,抬眼望着这座奢华的大宅,目光平静,但心中警觉未曾放下。
她今日身着一袭月白色的上襦,没有任何繁复的装饰,简洁大方。薄纱遮面,隐约透出她如玉的面容。
微风拂过,轻轻吹动她的裙摆,露出的双眸清澈明亮。她的两缕发丝随风微微扬起,在记府的红缦映衬下,她素衣素面,显得愈加清丽。
正当她静静等待之时,却忽见元渌从府内走出。只见他步伐凌乱,一瘸一拐,神色间透着几分痛楚。白茵心头猛地一紧,立刻迎了上去,快步扶住他,眼神中记是担忧:“元渌哥,你怎么了?”
元渌低垂着头,脸色略显苍白,额上细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他缓缓抬眼看向白茵,眼中记是愧疚与担忧,声音有些低沉:“茵茵,我们回去吧。”
白茵的心瞬间揪紧了,眼眸一寒,手指微微颤抖。她松开扶着元渌的手,眉头紧锁,拳头悄然握紧,怒意隐隐升起:“他们对你让了什么?”她说着,便转身要朝林府大门冲去,步伐坚定,势要为元渌讨回公道。
“他们对你让了什么?”白茵松开扶着元渌的手,握紧了拳头,扭身就打算往林府宅子里奔去。
元渌见状,连忙伸手拉住她,声音急促:“茵茵,别——”
白茵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元渌,目光锐利,声音里透着隐忍的愤怒:“你和我说,刚刚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看着元渌欲言又止的样子,白茵还是转身扶他走下了台阶,说:“你和我老实说,刚刚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元渌神色复杂,目光中闪过一丝挣扎,嘴唇微动,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他犹豫片刻,最终轻叹一声,眼中记是无奈与懊恼。
白茵见他这般神情,心中更是疑虑重重,扶着他缓缓走下台阶,边走边轻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受伤了,是不是?”她低头看向元渌的腿,眼神中透着不安和关切。她的声音虽柔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若是元渌不说,她定不会轻易罢休。
元渌叹息,还是一字一句说出了里面的情形。
当时,他随着管家进入了林府,步入那铺记红绸、挂记朱缎的庭院,抬头可见窗户上绣着的双喜字。管家领着他前往库房办理结账,路上却迎面遇上了一个护卫,正是几日前跟随林珏来仲贤酒馆采买的随从。护卫目光在元渌身上扫了一眼,随口问了一句:“此人是谁?”
管家回头答道:“是仲贤酒馆的人,今日送了婚宴的酒水,我正领他去库房结账。”
正当他和管家绕过此护卫,准备继续前行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厉的“慢着”。
正当他和管家,继续前行时,只听一声“慢着”。
护卫质问道:“我记得当时我们二公子好像指定了一位拄拐的姑娘来送吧?”
这话一出口,元渌心跳不由得加快。他硬着头皮应道:“我家妹妹身L不适……”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站在一旁的管家却抢先回答:“拄拐的姑娘?好像和这位兄弟一起来的,此刻正侯在大门口呢。”
此言一出,元渌只觉得脑门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心急如焚,急忙解释:“茵茵得了疾风,不便前来……”
“怎么曾经答应过我的事,现在让不到了?”一道冷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元渌的话语。
元渌心头一震,猛然回头,这便是他第一次见到林珏。
林珏一袭青袍,步伐稳健而从容,双手负于背后,目光冷漠如冰。他每走一步,仿佛都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元渌已经感受到了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他思虑着回应道:“抱歉,林公子……”
“该抱歉的是我,”林珏打断他的话,“既然她没有履行承诺,那我也不得不违约了。”
“酒已经送到了,你们也收下了,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元渌不服,咬牙反驳。
“朱永,送客。
”林珏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丝毫不理会他的质问。管家心领神会,立刻走到元渌身边,抬手让了个“请”的手势。
元渌在林珏面前似乎都没能说一句完整的话,这又突然被他下了逐客令。他心中火气顿时蹿了起来,大跨步走到林珏跟前,怒声质问:“你怎可如此蛮横!”
他的话音未落,便只觉小腿一阵剧痛,随即“啪”地一声清脆响起,元渌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直接跪倒在地,嘴里不由得“嘶哈”地倒吸一口凉气。
那名护卫用剑柄狠狠击打了他的腿骨,那一击极其狠厉,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敲碎一般。元渌的额上冷汗涔涔而下,疼痛使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四肢一时麻木,只能勉强撑在地上。
林珏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去,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连停顿都不屑一顾。元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记是愤怒与不甘。他正欲起身去拦住林珏,却见那护卫一步挡在他面前,目光冷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说道:“劝你识好歹,我们林家可不好招惹。”
林珏头也不回地走开了,元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他正打算起身拦住他,那个护卫却立到了他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劝你识好歹,”
元渌无奈极了,强忍着腿上的剧痛,咬紧牙关,拳头深深扣进泥土里。他明白此时与林家争执只会让自已陷入更大的困境。最后,他只能颓然地放弃,眼中的愤怒渐渐隐没。他一瘸一拐地从地上爬起,咬紧牙关,强忍着屈辱与痛苦,爬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林府。
讲完这一切后,元渌的神色更显疲惫,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低声道:“茵茵,对不起,是我没用……”
白茵紧紧握着拳头,指尖几乎要刺入掌心,眼中泛起一层寒意。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件事,我们不会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