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下人去给孟绾绾拿了披风,莫景鸿用披风裹着她,下一瞬,莫景鸿矮下身子,直接打横将孟绾绾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一边走,莫景鸿一边冲着下人厉声吩咐。
去,带人把守倾苑边上的碎月楼收拾出来,以后我们就住那。
是。
下人应声,急忙去准备。
只一刻钟多些,莫景鸿就带着孟绾绾到了碎月楼,这里与守倾苑也不过一墙之隔,莫景鸿带着孟绾绾进屋,就将她抱到床上。
借着酒劲儿,莫景鸿颀长的身子欺身而上,避开孟绾绾的肚子,他的吻快速落到她唇上。
莫景鸿吻的激烈,孟绾绾也热情的回应他。
夫君……
低低浅浅的轻唤,从唇齿间溢出来,一声连着一声。
从莫景鸿要到碎月楼来,孟绾绾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原本,她就有些担心莫景鸿会被顾倾歌勾了魂,她没有背景,也没有多少手段,唯有这身子,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筹码。
她胎像稳,头三个月,莫景鸿惦记孩子,也一直克制着,她养得很好。
她本就想勾着莫景鸿,好好来一次的。
眼下住到了守倾苑隔壁,她更想让顾倾歌好好听听,莫景鸿是怎么宠她的,她要让顾倾歌知道,莫景鸿爱的只有她。
青梅竹马又如何
莫景鸿忘了,她顾倾歌就屁也不是。
啊……
勾着莫景鸿的脖颈,孟绾绾娇柔的身子,紧紧地缠着他,主动迎合。
娇媚的喊声,夹杂着痛快和欢愉,宛若跌宕的浪潮,起起伏伏,那声音,就是窗外的飞雪,听了也羞。
……
隔壁守倾苑。
顾倾歌让金嬷嬷安排了吃的,只是她吃得并不算多。
简单吃几口,她就让人把东西收了,睡不着,她索性就在临窗的软榻上摆了棋盘,以左右手为两人,分阵营对弈。
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棋局上,无暇顾及其他,顾倾歌的心也静了不少。
可没多久,顾倾歌就听到了动静。
或高或低的声音,娇媚得紧,那动静暧昧,顾倾歌就算没有经历过,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倾歌眉头紧锁。
金嬷嬷,出去瞧瞧怎么回事
金嬷嬷和周嬷嬷对视一眼,忙掀了帘子出去打探。
只是,她们才一出门,就碰上了匆匆赶来的如水。如水住在西侧的下人房里,离碎月楼更近,她更早听见不对劲儿,就去查了。
她脸黑的,几乎能滴出墨来。
是小姐听到动静了,要查那点脏事,是不是
如水问得直白。
金嬷嬷、周嬷嬷点头,只见如水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别去了,我和小禄子都查过了,走,去见小姐。
如水说完就进屋了,周嬷嬷、金嬷嬷急忙跟上。
如水到顾倾歌身边,眼睛腥红。
小姐,姑爷带着芳菲阁那位,去隔壁碎月楼住了,两个人正折腾呢。
顾倾歌拈棋子的手微微顿了顿,棋子掉在棋盘上,撞到了临近的棋子,好好的棋面一下子乱糟糟的。
而顾倾歌,心也跟着乱糟糟的。
莫景鸿是故意的吧
他在用这种方式,宣泄他的不满或是在报复她提了和离
他……
顾倾歌凝眉语塞,一时间,她似乎根本找不到一个词,去形容此刻的莫景鸿。
可顾倾歌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她庆幸自己刚刚,在莫景鸿的一波回忆冲击后,依旧坚定的提了和离。
不然,和莫景鸿重修旧好,让她在未来的某一日,面对眼下的局面……
她怕是真的会受不住。
棋盘收了吧。
顾倾歌开口,推了棋盘,直接下了软榻。
如水瞧着,泪珠子直往下掉,小姐你别难受,姑爷他早就变了,他是想起来了一点,可是,终究是他忘记的更多,他早就不是从前的他了。
如水。
周嬷嬷听着如水的话,忍不住过来拉了她一把。
顾倾歌已经够苦了,何苦还说这些
可如水却忍不住。
周嬷嬷你不知道,刚刚在望月阁,姑爷还说会对小姐好呢,他说自己把小姐弄丢了,他愧对将军他们,他心里后悔。可转眼他就闹了这出,芳菲阁还不够他折腾吗怎的就非要到碎月楼来缠绵悱恻他在恶心谁他都不要脸了,还指望着旁人给他遮羞口口声声说后悔,他这后悔悔的,可真用心。
一边说着,如水一边忍不住啐了一声。
跟莫景鸿就在眼前似的。
小姐,他连这么恶心人的事都干得出来,他根本就不是从前的姑爷了,根本就不值得小姐伤心。还有那孟绾绾,怀着身孕呢,就这么折腾,也不怕把孩子给玩掉了。这么会勾搭人,当初,指不定也是她勾搭了姑爷呢。
别管是莫景鸿,还是孟绾绾,如水嘴上都没放过。
她不吐不快。
听着如水喋喋不休的念叨,顾倾歌顿住脚步,她回眸看向如水,抬手给如水擦眼泪。
你这名字还真没起错,跟水做的似的,眼泪哗哗的,怎么都流不完。
小姐……
放心吧,我没伤心。
从她心平气和的和莫景鸿谈,提出和离开始,她就已经推开了莫景鸿。
别说莫景鸿现在宠的,不过是孟绾绾,就是他宠了旁人,她这个主动推开莫景鸿的人,或许也不该动怒。
她放手了。
那些,就与她无关了。
理智顾倾歌有,道理她也都明白。
只是,听着这动静,想着曾经的莫景鸿,想着刚刚,莫景鸿在望月阁的那番话,那副模样……
她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堵。
轻呼了一口气,不愿想太多,顾倾歌轻声道,我没事,都早点回去歇着吧。
这么恶心人的动静一个劲儿的响,谁歇得下啊
听着如水嘀咕,顾倾歌笑了笑,她去博古架旁,从最顶上的盒子里,拿出了个小瓷瓶。这正是一早的时候,小禄子给她的那个。
把小瓷瓶扔给如水,顾倾歌低声吩咐。
拿去给小禄子,他知道怎么办,你这耳根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清净下来了。
如水眼前一亮。
昨夜顾倾歌让她转告小禄子,去顾家医馆妙郎中那,拿了一种药,名叫春花残。妙郎中是炼药高手,用毒也是一绝,早年的时候,顾倾歌的爹上战场,妙郎中追随左右,后来顾家人没了,他就自己开了医馆。
顾倾歌让福伯接触医馆生意,掌控药材渠道,也与妙郎中有关。
想来,这就是春花残了。
这药不会伤人根本,可是却能让用药之人,一个来月内举不起来,无缘床笫欢好,且无药可解。
如水心中一喜,她猛地将小瓷瓶攥紧。
奴婢这就去找小禄子。
如水转身欲走,这时候,小禄子就从门外进来了,他眉头紧锁。
小姐,隔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