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朱佩慈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试图利用金朝仪害冼灵韵的时候,她就在暗中盯着。
金朝仪是她的棋子,朱佩慈又何尝不是呢?一路货色罢了。
唇角勾起一丝微笑,金朝晚道:“回别馆。”
之前姜家玉镯的事情,冼灵韵一直觉得蹊跷,她觉得有必要和姜浩然说一声,姜浩然一开始气急败坏,没察觉出其中有什么漏洞,现在冼灵韵一提,姜浩然才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或许玉镯的事情不全是金朝仪做的,姜浩然立刻派人去审那个调包玉镯的白色西装男人,然而就在五月二十八号当晚,白色西装男人在被押往地牢的路途中被枪杀。
所有的线索全断了,凶手狗急跳墙,怕暴露,就将唯一的证人杀掉。
冼灵韵忧心忡忡,姜浩然眸中一片寒意,却不忘安慰冼灵韵,“只要事情发生过,就一定有迹可循,我一定会把人抓住的,乖,别想了,过两天就是毛毛生日,他有什么想买的,你就带他出去买,记得多带几个副官,知道吗?”
点了点头,冼灵韵说知道,随后她问道:“毛毛六月初一生日,你能回来陪他过生日吗?”
“我这几天尽量把事情忙完,六月初一晚上回来陪你们。”
冼灵韵强调道:“要说话算数,毛毛一直问我你回不回来。”
姜浩然说好。
除去二十九那天上午在姜公馆,姜浩然离开之后,就一直在军政府,甚至晚上都没回别馆,一直泡在办公室处理公务。
而当天下午,毛毛说想出去买些点心带回家,冼灵韵便带着毛毛出门玩。
中途去了趟鸿夕酒馆和叶姝桐待了一会儿,冼灵韵拉着毛毛,毛毛牵着小黑,两人一狗在副官的保护下逛起了街。
经过一处很古朴的中药馆,冼灵韵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背影。
背影高大稳重,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长衫,脚下是一双不起眼的布鞋,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
看了半晌,冼灵韵这才看出是谁,她上前,便听到男人道:“要是男人不能让女人生出孩子,但是各项功能正常,身体会是什么毛病。”
掌柜擦了擦汗,很显然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问题,他道:“先生,您这个问题太宽泛了,我需要给您把脉,才知道具体是什么毛病。”
男人道:“不是我,是我儿子,他估计不能来,你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掌柜无语,解释道:“抛开女方的问题,以及在行房的前提下,若是男方那边的问题,不能让女人怀孕的原因有很多,比如生殖系统异常或者发生阻塞,都会导致女人不能怀孕,具体问题要具体而论。可以带着令郎去西医院检查一下,查出问题,才能对症下药。”
男人愣了片刻,心想自己儿子肯定不会答应去检查的,他问道:“有没有那种可以治好所有性功能疾病的药?”
掌柜简直要吐血,要不是看眼前这个顾客身上的长衫是上好的杭绸,他早就把这顾客给赶出去了,瞧瞧问的都是什么蠢问题。
他尽量耐心道:“先生,您可别为难我了,要是我真有这种药,岂不是要发财了?”
空气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这时,一声脆生生的童音响起,“姆妈,是祖父。”
毛毛拽了拽冼灵韵,指着身穿长衫的男人喊着。
姜门霆压低帽子,转身就看见冼灵韵和毛毛站在自己的身后,而且距离还挺近。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姜门霆拉过毛毛,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冼灵韵小声答道:“后天是毛毛的生日,我带毛毛出来买些好吃的点心带回去。督军,您在这里干什么呢?是谁的身体出...毛病了?”
姜门霆压低帽子,一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