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家,小推车我放在了楼下。
我住在小区1栋2楼204房间,家里有两室一厅,从面积上看还是可观的,而且我的东西也不多,这让房间看起来挺整洁的,关键是便宜。
我今天睡了一整天了,讲真的并不怎么困,只不过是路上遇见了脏东西,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我回到自已的卧室后,脱下短袖刚准备睡觉,余光却突然看见短袖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我将短袖翻过来,把那个东西拿下来一看,才发现是一张符。
这张符的样式很古怪,其并不是黄底红字的,而是红底黑字的,与往常见过的符不通,它也并不是以“敕令”开头,而是以一些古怪的符号开头,中间那个地方写了个“阴”字,以类似于招魂幡的符号打底。
我爷爷去世的时侯我见过很多符,但没见过这种样式的。这张符箓不是我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催的往我身上贴。
我忽然想起今天发生的怪事……
我昨天晚上明明睡得很好,不至于在摊位上还能再睡一天不醒的,而且这十几年来,我夜路走的也不少,从来都没撞过鬼,偏偏今天就撞到了,要说跟这张符没有关系,打死我都不信,想到这里,我不禁喃喃道:
“马的...我丢内楼某.....”
我把这张符拿到厨房,用打火机给点燃了,与一般的纸张燃烧不通,这张符燃烧的时侯冒出来的火焰并不是明黄色的,而是幽绿色的,燃烧时散发出来的味道也不是纸炭味,而是和头发烧焦时一样的味道,闻起来非常臭。
我把厨房的窗户打开,将味道散了出去,等到符烧完后,我就回到我的房间,把门关上反锁,睡觉去了,而我没发现的是,那张中间写着“阴”的符,又悄然出现在了我的背上,而此时我是光着身子的……
下午,我迷迷瞪瞪的起来,摸了摸被子,发现被子被冷汗浸湿了,我有点奇怪,摸了摸额头,这才发现,我发烧了。
两年以来,这还是我头一次生病。
我慢慢下床,发现浑身乏力,于是只好撑着床沿穿好鞋子衣服,在抽屉里面拿出一盒去痛片,打开倒出一粒,放进嘴里吃了。我在厨房煮了碗面,加了个蛋,呼噜呼噜吃完,躺回床上继续睡了。
……
我睡醒了,这时侯天已经黑了,我身上发烧的症状要好了一点。
我有一个老人机,巴掌大小,平常的时侯放在床头,这时侯我找出老人机按亮一看,不多不少,正好晚上12点。还没到出摊的时间,我窝在被窝里面还想再睡一会儿,但这时侯突然有人敲起了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很有规律,响四下,停一下,又响四下,如此反复。
我想不清楚谁能在凌晨12点的时侯还给我敲门,于是开口问了一下“是谁啊?”,通时右手伸到枕头下面,握住了砍刀的刀柄。
这是我的一个习惯,睡觉的时侯将砍刀放在枕头下。
“源哥是我,小东。”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我仔细想了一下才知道,外面的自称小东的人应该是住在我这栋楼对面那一栋楼的住户,名字叫向东,39岁,他和我一样是摆摊的小贩,准确的说,是他带着我上了摆摊的这条路,他对我帮助很多,算得上朋友。
不过向东有些老实,他摆摊的时侯经常有小混混来他的摊位上闹事情,后来他带我去摆摊,那些小混混就来欺负我,当时我已经独自生活了许多年,心里早把自已当成了孤儿,遇见这些事情自然不带怕的,然后心里想着“老子烂命一条”,手上拿着刀追着小混混就砍,小混混见我玩真的,也不想惹我,于是小混混后面就再也没找过我的麻烦,这间接导致小混混也不敢惹向东,从那开始向东就称呼我为源哥,我称呼他为东哥,我们各论各的。
知道门外的是向东后我没带上刀,穿了件短袖就去开门了。
门一开,我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向东。向东为人老实,模样也是长的憨厚,此时门外有月光,倒看得清楚。
我奇怪的问他:
“怎么了东哥?”
向东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很白,用一个成语形容的话,那就是面无血色,不过他情绪看起来还好,他挠了挠头发,笑道:
“唉,这不就是要走了吗,过来跟源哥聊聊天。”
我本来是想问一下他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听到他说他要走了,就先把问题放下,疑惑的道:
“东哥这是要去哪?哦,对了,东哥先进来坐。”
向东憨厚的笑了笑,道:
“害,这个先不说,我就不进来了,你这有酒吗?我们去天台走一个!”
我平常不怎么喝酒,主要是因为没有闲钱,但我家里确实是有酒的,大部分都是办酒席的时侯我给主人家帮忙,主人家送的。
“有,东哥等我一下。”
酒我是放在卧室的,我去卧室翻了一下,一共找到了六瓶,其中五瓶都是瓶装白酒,一瓶是散装的包谷酒。
我们这里的风俗是“不怕喝不完,就怕不够喝。”所以我索性一股脑将六瓶酒全都带上了。
“源哥我拿。”
我抱着酒到门口,向东见状,把我的酒全接了过去,我冲他一笑并没有推脱,转身回去屋里搬了个桌子出来。
“走着。”
红星小区有3栋楼,每栋楼都是高6层。我住在2楼,上天台还要爬四层楼梯,我俩就这样,一人拿酒,一人抬桌子,很快上了天台。
天台没有护栏,所以视野很开阔,加之今天晚上月明星稀的,风景还算不错。
“东哥先坐着,我下去炒两个菜。”
“源哥不用麻烦,就坐着聊天就行。”
“那哪行啊,稍等我一会儿,马上好。”
半个小时后,我提了个电饭锅和盆子上来,盆子里面放了三碗菜,我依次拿出来,分别是一碗花生米,一碗炒白菜,一碗竹笋炖乌鸡。
我上来的时侯,向东已经喝上了,对瓶喝,我咽了口唾沫,这种瓶装白酒50多度,别人都是一小杯一小杯的喝,向东倒好,直接像啤酒一样灌,我打开电饭煲,取出两个碗,然后分别舀了一碗饭。
“来,东哥,吃点东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