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和郁默勋都愣住了。
南蕴之挑眉：“怎么？你们老师没跟你们说起过？”
容辞和郁默勋忙不迭摇头：“没有。”
南蕴之撇了撇唇：“猜到了。他那张死人脸，平时什么事都不关心，不说也是正常。”
容辞一顿，忍不住问道：“那为什么没有……”
南蕴之耸了耸肩，说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那时我正忙着满世界飞呢，你们想知道的话，晚点自己去问他不就行了？”
郁默勋轻咳了下，怂怂地道：“老师今天有空？”
“应该有空吧，我今天早上才跟他一起吃了早餐。”
虽说因为容辞，他看不上封庭深。
但他知道封庭深在AI领域上也有挺深的造诣，这一点，当初在容老太太生日宴上，从他和南致知聊探测器时，就可以看出来了。
他甚至觉得，他的能力在容辞之上。
想到这，他也才恍然想起，封庭深和他们老师看起来本来没什么交集，可在容老太太寿宴上，在封庭深说要跟他聊探测器时，南致知却没有提出任何质疑。
也就是说，封庭深的能力，他们老师是知道的。
容辞也想到了这一点。
郁默勋确实挺好奇的，想知道既然封庭深有可能会成为他们老师的第一个学生，为什么后来又没成。
他忍不住跟南蕴之说道：“蕴之姐，那晚上……”
郁默勋才这么问，南蕴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说道：“我这次回来，是特意回来看季老画展的，晚点我就要飞巴黎了，所以，姐姐今天帮不了你们哦。”
郁默勋跟容辞对看一眼，然后说道：“……好吧。”
南蕴之事情特别多。
刚聊到这里，她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连续接了好几个电话。
接完电话回来，她又抱了抱他们两人，说道：“我还有点事，就先走啦，过段时间结束欧洲巡演后，明年应该会回来国内举办几场音乐会，到时候给你们留票，记得来哦。”
容辞和郁默勋：“好。”
容辞又说道：“我们送你。”
南蕴之笑：“我们小容辞真乖。”
容辞和郁默勋送先南蕴之离开后，折返回来时，发现封庭深他们已经没有在下棋了。
他们去找容老太太。
容老太太和季老他们刚聊完画。
季老又有朋友过来了，容老太太就空闲了下来。
见他们过来找她，她也不好继续打扰季老他们，就打算出去外面看画，看完画，就打算离开了。
得知他们要离开，季老特意出来，送了容老太太她很喜欢的那一幅松山图。
寒暄一番后，容辞他们就离开了。
离开前，他们看到了想坐在凉亭那边跟喝茶聊天的封庭深，林芜他们。
封庭深，林芜他们发现了他们。
封庭深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和贺长柏，祁煜洺他们聊天了。
林芜看到，勾唇一笑，也移开了视线。
贺长柏倒是冲容辞他们点了点头。
容辞和郁默勋点头示意一下，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吃过午饭后，想起南蕴之的话，郁默勋给南致知打了个电话。
南致知那边过了一会才接起：“什么事？”
郁默勋：“老师，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呗。”
南致知沉吟两秒：“我不想出门。”
这是答应了。
郁默勋立刻开心道：“没事，我和小辞过去您那边给您做吃的，包您满意！”
“嗯。”
话落，南致知直接挂了电话。
郁默勋转而又给容辞打了个电话。
下午五点多，他们便去了南致知别墅。
南致知虽然冷漠，但每次得知他们过来，都会让人把冰箱塞得满满的。
所以，他们就算要过来给他做饭，也空手过来就行了，不用特意去菜市场买。
他们乖巧地做好了饭，才上楼去敲南致知书房的门。
接过郁默勋给他盛的饭，南致知也没看他们，就冷淡地说道：“什么事？”
郁默勋就知道肯定瞒不过他。
他说道：“我们在季老的画展遇到了蕴之姐，她说封庭深原本是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大师兄……”
南致知依旧冷淡：“嗯。”
这话是从南蕴之嘴里说出来的，容辞和郁默勋都知道假不了。
但听到南致知的回应，他们还是有些震惊。
容辞夹了一筷子菜，问道：“最后为什么没成？”
封庭深有多出色，她是知道的。
不存在林芜那样，能力不够他看不上的可能。
所以……
“他有自己的路要走。”南致知说道：“我也不想收。也就是说，我们彼此都没这个意愿。”
郁默勋率先发问：“不想收？为什么？”
他跟容辞一样，都觉得不可能是能力问题。
南致知说道：“你可以自己想。”
郁默勋：“……”
他想不到啊。
他看向了容辞，发现容辞若有所思，他问道：“小辞你想到了？”
容辞摇头：“没有。”
她只是，忽然有所感。
但脑子却有些乱，没有抓住刚才一闪而过的感觉。
郁默勋见状，也没再问。
跟南致知吃完饭后，容辞和郁默勋在南致知这边留了下来，跟他请教了些事情，南致知又交给了他们一些他整理的资料之后，在接近晚上十点，他们才转身离开。
第二天。
容辞和郁默勋都照常到长墨上班。
公司最新项目慢慢开始落实下来，他们要忙的事情还是很多，他们也很快就全身心投入了工作之中。
他们接下来几天，可以说忙得脚不沾地。
这一天，容辞都收到了公司人送给他们的苹果。
容辞一愣：“圣诞节快到了？这么快？”
“是啊。”同事伸了伸懒腰：“外面节日氛围还挺浓的，下班之后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容辞手头上还有工作，实在抽不开身，就拒绝了。
下班时，容辞想起自己家一盘花有些枯萎了，打算去买一盘新的。
到了商场，才发现如同事所说的，步行街周围都非常热闹。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彼此都有伴，脸上也都充满了节日的喜悦。
容辞看着眼前一幕一幕热闹的景象，忽然就有些走不动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