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都市小说 > 替嫁暴戾将军后,和离不成被强宠 > 第7章 接近赵载宁
见虞渺这么不禁吓,赵倾风叹了口气。
本以为虞知月此等有心机手段的女子,就算嫁过来了,好歹能压制赵载宁几分,不那么随心所欲。
如今嫁来一个怂包,不被赵载宁吃死,就算好的了。
赵倾风走上前,一把将虞渺提起来,才发现她瘦得吓人。
“如今你是将军府的夫人,不管是在将军府还是在外面,都代表着将军府的脸面,如此胆小,如何成事?”
“我可以不做将军夫人的……”虞渺站直身子,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赵倾风脸色一冷。
虞渺匆匆摇头,“没有没有……”
赵倾风朝绿沉道:“绿沉,你去找李神医开些药膳,以后每日盯着夫人用膳,瘦成这样,如何给我生孙儿。”
虞渺脸色顿时涨红。还生孙儿,她连赵载宁的衣角都不敢摸。
“虞渺,”赵倾风拉着她的手,仔细交代,“载宁每日卯正在东院练武,辰正就要去军营,你就辰初时分,去给他送早膳。”
虞渺有些为难,“不太好吧,他恐怕不想看见我。”天天往他跟前凑,不是自找死路吗?
“你这傻孩子,你不是爱慕他吗?烈郎也怕缠女,知子莫若母,你就听我的。”
虞渺觉得这话不太对劲,但无法反驳。勉强应下后,心中生出一股当牛做马的自觉。
赵老夫人如今照顾她娘,她自然也要讨好赵老夫人的欢心,这比讨好虞府的人,可有用多了。
赵倾风看到虞渺那软弱的样子,也能猜到她干不出迷晕嫡姐替嫁这种胆大包天的事。
她心下有几分明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显然,自家儿子十分固执。
内院离东院不远。
东院宽敞,分内堂和外场,兵器俱全,是赵载宁专门练武的地方,不过这些日子,他也歇在这里。
天刚亮没多久,虞渺就带着绿沉到了东院外,隐约听见院里有呼啸的响声。
绿沉将手中的食盒递给虞渺,扶着她的小臂,半推着她进了东院。
开阔的院子里,俨然是一处练武场。
右侧是习武沙地,左侧是射箭场,中间是平坦硬地,放置着虞渺不认识的练武器具。
她刚进门,一只羽箭便破空而来,射进她身前的硬石板里。
但凡她多往前半步,那只箭就会射穿她的脚掌。
虞渺脑子发懵,浑身一软,在倒下去前,绿沉扶住了她的身体,端住了她手中的食盒,以免她丢脸。
赵载宁正站在左侧的射箭场,他手持弓箭,一身宝石蓝练武服,金钩腰带束紧劲腰,墨发高束,冷眼看着被吓到的虞渺。
“将军,夫人来给您送早膳。”
绿沉唤回了虞渺的神志,但此刻她更害怕接近赵载宁,站在原地,绿沉推不动分毫。
两人僵持着,绿沉见虞渺已经是额冒冷汗,心中知晓自家将军对待厌恶的人是何种恶劣的性格,只能接过虞渺手中的食盒,走上前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然后回身带着僵硬的虞渺离开东院。
虞渺任由绿沉牵着回了内院,过了半晌回神后,才害怕地抱着绿沉哭。
绿沉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直到虞渺抽着鼻子,止住眼泪,这才拿出帕子,细细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虞渺看着绿沉圆乎乎可爱的脸,对她产生了莫大的依恋,还好有绿沉,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谢你绿沉。”
在绿沉眼里,虞渺比她还小两岁,正是依赖娘亲撒娇的年纪,她却从小照顾娘亲,小心翼翼地生活在本该是家的地方。
每每为她沐浴更衣,绿沉都能看见她身上的伤疤,还有嶙峋的蝴蝶骨。
“夫人别怕,将军不会杀你的。”
“可他真的很吓人……”感觉随时会发狂,然后把她当成草船用箭射满,“不过府里除了他,大家都很稳重可靠。”
虞渺发现将军府的人,从不会交头接耳,非议他人,更不会用鄙夷不屑的目光去看她。
绿沉笑着说:“老夫人年轻时也为武将,府中下人亦要学将士之风,情绪稳定,不可嬉戏打闹,轻浮无理。”
赵载宁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是稳定的。
他不是喜怒无常,是经常发怒,也不是阴晴不定,是每日都阴,至于杀人如麻,暴戾恣睢,也是从始至终贯穿本性。
这何尝不算一种情绪稳定呢。
赵倾风还来问虞渺进展如何,第一天就把她吓哭,还能怎么说?
虞渺只能苦笑着说赵载宁对她很热情。
但虞渺也不是蠢的,第二天再去送,她就想了个聪明的法子,不用和赵载宁面对面。
赵载宁一如既往,辰初就已经在练武场。
他练到一半,就看见一根长竹竿吊着食盒,从院墙外的树冠间,晃晃悠悠、鬼鬼祟祟地伸了进来,悄摸着将食盒放在了靠近院墙的石桌上后,竹竿一点点收回,紧接着,一个人影从树另一侧落了地。
虞渺不禁夸赞自己聪明绝顶,如此一来,既能应付赵老夫人,又能不得罪赵载宁。
绿沉也没有在赵老夫人面前揭破虞渺的这种小聪明,在赵老夫人眼里,他俩就是感情正稳步发展,循序渐进。
今日一早,屋外下起濛濛细雨,虞渺很困扰,如此一来,赵载宁就会在内堂练武,她就必须要进内堂。
不过,她也有件事,需要知会他。
她站在屏风后,绿沉正脱去她的里衣,发现她身上的伤疤淡了许多,只剩下粉红的印子。
“夫人,你身上的疤淡了许多,再泡一阵子药浴,应该就能彻底消失了。”
在将军府用最好的药养了快两个月,虞渺明显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
也正因此,她快两个月没见到娘亲了,她们从未分别过这么久。
今日去找赵载宁,便是告知他她要回虞府。
到了东院,赵载宁果然在内堂,他坐在桌边,擦拭着手中长剑,直到那沾染血迹的银剑擦净,反射出银凌凌的冷光。
虞渺见他根本不搭理自己,便壮起胆子,将食盒推到他面前,隔着桌子,站在他对面。
赵载宁将剑入鞘,这才看向虞渺。
大婚那夜骨瘦嶙峋,面黄肌瘦的人,如今白皙了许多,能瞧出青嫩少女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