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如毒蛇般粘腻的手箍住了她柔软的身子,姜玉楹胃中泛起一股恶心,全身颤了一下,指尖腾起一股寒意。
孙兴城痴迷地看了她一眼,“嫂子,我们缘分未尽啊......你跟我了,不会吃亏的!”
说罢,孙兴城眼神示意身后的两个跟班,笑道,“都看好了,可别让人扫了本少爷的雅兴。”
姜玉楹双颊泛着潮红,挥舞着双手用力推搡,怒斥的话语却娇软得不行,
“孙兴城,你别碰我,你......不得好死!”
美人嗔怒,风情万种。
孙兴城直勾勾地盯着她,好像能透视那藏在素袍下的玲珑身段。
他心痒难耐,恨不得立马把她拆卸入腹。
顾行舟曾带着姜玉楹去酒楼,无意被他们几个兄弟撞见,顾行舟一副把她捧在手心当珍宝疼惜的贱样,也不怕惯得她无法无天!
那时,他还误以为她只是顾行舟的外室,顾行舟也只是图个新鲜。
还等着顾行舟玩腻了,说不定就会便宜他,可她偏偏是顾行舟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在顾行舟面前鞍前马后,其实不过是为了寻找机会多看她几眼。
顾行舟死得好!
“乖......别怕,我会好好待你的。”
嘭的一声,房门关闭,孙兴城把她扔到了床榻上,就开始解开衣袍。
不行,不要!
有谁能来救自己吗?
顾行舟那个王八蛋为了别的女人死了,娘家人又一门心思想卖掉自己,她已拒绝了楚循......
没人能指望了!
她必须得自救!
姜玉楹死死地咬着牙关,用力掐了几把大腿,剧烈的疼痛让她恢复了一丝清醒。
她努力强撑着身子,慌乱中抄起一旁的花瓶就朝他狠狠地砸了过去,
“混账,你给我滚!顾行舟生前待你不薄,你这样欺负我,就不怕恶鬼缠身,惨遭报应吗?”
瓷器的碎片飞溅了一片,划伤了他的脸。
孙兴城抹了抹血痕,面露凶光,“报应?就凭一个死鬼也想吓唬我?我可听说,顾行舟可是风流快活死的!他生前都不管你,做鬼还会管你?”
“别以为用这种法子就可以拖延时间?姜玉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撑不了多久,等会你就会主动求着让我睡你!”
姜玉楹气得直发抖,两人扯成了一团,由于男女的力气差距过大,她很快就落了下风。
她不甘心啊……
这时,只听‘嘭’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门口那两个魁梧的汉子早已倒地。
一只锋利的匕首飞了过来,精准地扎到孙兴城的面前。
下一秒,一个有力拳头呼啸而至,几拳下去,孙兴城疼得龇牙咧吃,两眼直冒金星,“谁他妈坏我好事......”。
他扬起一张红肿似猪头的脸,骤见侍卫身后的来人,心肝颤了一下,立马怂了,“楚......楚大人?”
楚循身着一袭玄色锦袍,两三步掠了过来,那张脸冰冷骇人,还透着一股杀意!
他偷腥的女人又不是他楚循的夫人,他至于吗?
孙兴城一肚子憋屈,“我是真心喜欢她——”
承影眉头一拧,用力又踹了他几脚,孙兴城“哗”地吐了一口鲜血,晕倒了过去,立马有侍卫过来把人拖了出去。
楚循面沉如水,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他拍了拍那她的脸颊,“姜玉楹,还好吗?”
这一刻,他的怒气和怜惜都达到了顶峰,他都舍不得动一下的人,孙兴城怎么敢的!
姜玉楹意识絮乱,神色迷离,滚烫的身子太难受了,体内的每滴血液都好像在沸腾,在叫嚣。
一旦松懈下来,她残存的理智就开始崩溃,本能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难耐地朝他怀里蹭了蹭。
“热,难受......”
楚循垂眸看她,所见皆是艳光,气息瞬间乱了。
女人水雾朦胧的眸中泛着渴求的光,领襟凌乱,雪白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暴露无遗,楚楚可怜的神情让人很难抗拒她的请求。
楚循喉结滚动,抚着她的脸庞,一道冷冽眼神射向身后的承影,“还不快去找大夫,拿解药!”
男人清冽的香气裹挟着她,坚实温暖的胸膛与她柔软的身子紧密地贴合。
姜玉楹神色微恍,抖着手想要撕扯男人那身碍事的衣料,几乎本能地吻上了他的唇。
他从未被女子这般撩拨过,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她那急促浅薄的吻却如点火般,让那沉寂多年的火山一夕之间,猛烈喷涌,肆虐全身。
楚循反手钳住她四处点火的手,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迷离涣散的眉眼上,嗓音暗哑,
“姜玉楹,你看清楚我是谁?”
姜玉楹贪恋着他甘泉般的怀抱,沉溺在清醒与迷乱之中,声音愈发破碎,“你是……谁……”
楚循垂下眼帘,心底躁意汇集。
不认人?
还好没把他认成顾行舟那个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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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寒冷,让姜玉楹渐渐清醒过来,她下意识低头,瞥见自己只穿了一件肚兜和亵裤被扔进了一个全是冰水的浴桶里!
她浑身冷得直哆嗦,不停地颤抖,只是那股蚀骨钻心的难受已然消失。
这时,隔壁男女传出一阵令人作呕的喘息声和尖叫声,愈演愈烈,让人浮想联翩。
她一脸惊惶,低头又仔细检查一遍自己的身子,脖颈,肩头,好像都没有暧昧的青紫捏痕。
记忆渐渐回笼,可耻的遭遇让她沮丧到窒息。
意识模糊之前,隐约记得有人来救他,她仔细打量了一眼周遭,赫然发现屏风外有一道人影。
楚循起身走到浴桶旁,长身玉立,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狼狈的她,“清醒了?”
姜玉楹发髻高耸,虚虚地靠在桶壁上,玲珑有致的娇躯在水面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我们有没有......”
楚循忽地抬手捏住了她莹白的耳垂,修长的手指恣意地摩挲着那娇嫩的肌肤,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下来。
姜玉楹呼吸一窒,一股酥麻窜遍全身。
男人的唇几乎贴到她的耳边,一字一句,“你是希望有,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