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老大来了!快看!”墨白看见孟极骑着朝他们奔来。
“他来了啊,那我应该先不死了,你别哭了,没事了啊。”白术伤口流着血也不忘安慰哭的鼻涕眼泪漫天飞的墨白。
孟极飞身下马,墨白背着白术走到旁边。
“把她放下吧。”孟极虚弱的说道。
墨白听话的白术放到地上,看着因为失血过多嘴唇都已经苍白的白术赶紧抱到怀里为她疗伤。
不过这次只是把受损的心脉修复好,伤口并没有恢复如初,出血的情况也不像刚才那么吓人了。
“好了,死不了。”孟极松了一口气说道,不知道是说白术还是在说自己。
一旁的白术感受从死亡中抽离的感觉,听见孟极的话睁眼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伤口还在流血:“我没好...还流血呢。”
“下人们都看见我俩着急的出来了,还有伤你的人,你先忍忍,不能让她们察觉出问题。”
“可是好疼啊!”虽然在流血但是身体已经恢复了,听了孟极的理由确实有道理了,就娇气的喊道。
“那就睡会吧,把她弄晕。”
听见孟极的吩咐墨白一个手刀就把白术砍晕了,一旁的孟极也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
墨白发现孟极震惊的看着他突然有些心虚的问道:“怎么了?”
“你就把她打晕了?”
“不是你让的吗?”
“你不会温柔一点的方式吗?例如迷幻术?挥一挥手人就晕了。”
“不会啊,我没学过。”
“那个伤她的人呢?”
“被我打晕了。”
“你俩还聊呢?能不能快点回去叫大夫啊,一会我流血都流死了。”
也不知道是墨白的手法有问题还是力度有问题,躺在孟极怀里的白术突然醒了,并且催了一下行程,还没等孟极反应,墨白利索的又来一下。
白术没想到还能再挨一下,震惊的看着墨白留下了两个字:“你等...”
“白姐姐说啥?”
“她让你等着...”孟极一脸无语的替白术传达。
“行了,我带她回去,你去把那个人带回来。”孟极抱着白术上了马,墨白则是往反向跑去。
刚才的那一批侍卫和丫鬟一直点着灯笼守在别院门口,听见马蹄声赶紧迎了出来,看见昏迷的少夫人那血把衣服都染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个个都惊慌失措。
“你快骑着马去找大夫!”侍卫吩咐人大夫,又抓了一个小丫鬟“去通知老爷夫人。”
“快去啊!”一个个都没见过这样场面的侍从都慌了神,侍卫高声吼道才反应过来。
“少爷,给我吧。”侍卫走到孟极面前半蹲下说道。
“不用,不用,我来吧,就是她刺杀少夫人,你把她关起来吧。”墨白赶回来把玉珠丢给那人就从孟极手里白术背着往卧房走。
只是没走两步“老大,你带下路...”
孟极无奈捂着胸口的快步走到前面。
“少爷!大夫来了!”
大夫还是昨天的大夫,时间还是昨天的时间,大夫本就与孟府比较熟悉了,一进屋刚想抱怨就看见床上的人衣襟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到嘴边的话也咽了进去。
赶紧把脉了解情况,拿出银针刺穴止血。
“把她的外衫脱掉。”大夫说完发现没有人动手。“脱啊!”
孟极看了一眼旁边的丫鬟,丫鬟立马上前把外衫脱下,只剩抹胸的衣裙正好能看见伤口的位置。
孟极一扭头就发现墨白还在紧张的看着白术,自己都不看,他凭什么看?
就把墨白往外室赶。
“老大,你干嘛?”
“女孩子的肩膀是随随便便就能看的吗?”孟极拍了一下墨白空空如也的脑袋。
刚出来就看见孟府那一大家子风火火的又来了,这场景跟昨天真是如初一辙。
“漾儿,怎么样了?”孟老爷安安稳稳一辈子也没经历过这种事啊,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多吓人啊。
“大夫正在止血呢。”孟极乖巧的回答。
“我进去看看,这姑娘本来就可怜,还经历这种事。”孟夫人说着就要往内室走。
“夫人,这里面血腥气大。”孟老爷还没说完孟夫人一伸手就打掉了拦着她阻碍。
孟极看着孟老爷不再说话在一旁悄悄的揉被打红的手背,扶着孟夫人说道:“我陪母亲进去吧。”
孟夫人一进去还没等看见什么一股铺面而来的血腥气,让她忍不住的作呕,再走两步就看见一件全是鲜血的衣衫扔在地上,满是血水的水盆放在旁边。
白术面如白蜡,身上还扎着银针,嘴角、衬裙上也一片片的血迹,那伤口也是皮肉外翻着,看起来触目惊心。
“大夫,怎么样啊?”孟夫人声音颤抖的问道。
“现在把血止住了,刀伤虽然没有危及心脉,但是出血太多了,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大夫把止血的银针拔掉继续说道:“我先给你开药,若是醒了我再来,若是三日没醒我也会再来的。”
孟极扶着孟夫人出来,孟夫人就抓紧吩咐侍从:“快去拿药方开药。”
“怎么说?”孟老也问道。
“看这孩子的造化了,回去吧。”
“走吧,没吓着吧,我听丫鬟说浑身都是血。”
“没事啊。”孟夫人安慰道。
“你瞧你,怎么还哭了?”孟老爷拿出手帕温柔的擦拭。
“你说说,本来就是不明不白的过来受了委屈,现在还遭了这样的事。”
“哎呦,又不是昨天的你了。”
“那我能怎么办,我不得要孟府的面子吗?到时候丢脸丢得不是老爷你的脸吗?”孟夫人昨天见了白术就挺喜欢的明事理、长得也好看,好多的富家千金都做不到的,她一个小丫头很是透彻。
可是有时候喜欢比不上合适,比不上门当户对。
“夫人啊,我可从来没说过面子不面子的,你喜欢就是喜欢,你说我们都这么厉害这么有钱了不就是为了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吗?”孟老爷看着被繁文缛节束缚了一辈子的结发妻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
“父亲,母亲....我还在车里呢...”孟安然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坐这个马车,为什么不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