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晚月应道。
“你和星辞都没受伤,不是吗?”傅寒川的声音平静无波。
既然没受伤,那有什么好追究江南笙的过错?
既然没受伤,那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不就行了!
江晚月注视着眼前的男人,此刻阳光正好,傅寒川与她不过咫尺距离,两人之间却仿佛隔着悬崖万丈。
在这么多人中,唯有她和江南笙颇有些狼狈。
幸亏陆放教过她防御术,当时她抱着傅星辞滚下斜坡的时候,她尽可能的保护好自己和傅星辞。
江南笙看着反而像个身受重伤的人。
傅寒川以保护的姿态站在江南笙面前,即便他已经明白,江南笙是把江晚月和傅星辞推下斜坡的始作俑者。
可他依然要护着江南笙。
江晚月越发感到好笑。
*
“挽月!傅家愿意全额资助你,完成学业,你可得好好读书啊!”
曾经,白书记兴冲冲的赶来告诉她这个消息。
她疑惑的问,“傅家?是傅院士资助了我?”
“资助你的不是傅院士,是傅家的继承人傅寒川,他是傅院士的侄子。”
白书记滔滔不绝的和她说,“傅寒川应该是从傅院士那边听到了你的事,他向校方提出,为你缴纳四年本科所需的费用,你每个月还有一万的生活费。
傅寒川对你就只有一个要求,你的各科成绩,都得是第一。”
白书记笑着,“你本来就是第一,傅院士看好你,傅家继承人愿意资助你,你可别辜负了他们呀!”
她请白书记帮忙,拿到了傅寒川的工作邮箱。
为了表达感谢,江晚月也只在逢年过节,给傅寒川发去节日问候的邮件。
傅寒川偶尔会回她邮件,询问起她的日常所需,而她客套回复,告诉对方,她在傅氏的资助下,生活顺利。
两人之间的邮件来往,也仅限于此。
后来她在认亲宴上见到傅寒川本人。
他如骑士,引领着江晚月,进入京市的上流圈层。
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是她还没有嫁给傅寒川的那段时间。
那年,她的养父突发疾病,当时雪下的很大,她没等来救护车,她只能把养父背下楼梯,开车送养父去医院。
可在路上,却遇上了大堵车。
鹅毛大雪飘飞,积雪正一点一点的将轮胎掩埋。
她被困在车中,孤立无援,看着养父倒在车后座上,戴着便携制氧面罩的脸色青到发紫。
她给江盛庭打了电话,江盛庭告诉她,他也无能为力。
陆放和傅凌越都不在京城,她在手机电话簿里,翻找了一圈。
她尝试着,给傅寒川打电话。
电话接起后,男人就道,“在车上等我,别怕。”
那天,他开着大G而来,高头大马的越野车,带着防滑链条行驶过松软的雪地。
越野车前方,还有骑警开道。
男人身姿矫健的从车上跃下,他拉开后车门,背起她的养父,放入大G内。
“傅少,你先送我养父去医院。”
她话音未落,傅寒川拉扯驾驶座的车门。
“我带你一起走。”
她被男人一把捞起,抱进车内。
一件有着他体温和气息的长款风衣,披在了她纤瘦的肩膀上。
她转过头,看到男人的墨发,剑眉上落满雪花。
冰雪没能使他变得狼狈,他反而在这寒冷的雪夜里,点燃了她心头的火焰。
然而,干柴烈火总有烧成灰的那一天。
那个让她懂得男女之爱的男人,教会了她,不要再去相信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