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栩声音里满是激动:“很快,真的,阿席,我很快回来。”
沐栩回到了家,看着了正在备课的南席。
她扑进南席怀里,亲吻着他的额头。
“阿席,我帮你提离职了。”
南席满是错愕,道:“阿栩。”
沐栩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我却逼迫你让你当老师,对不起,以后你想当记者,就当记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南席脸上瞬间笑了,急切的两只手紧紧地搂着了沐栩的腰。
“阿栩,你说的是真的吗,可是你以前说,记者很累,而且会很忙,你怕我不能陪你。”
南席眼里泛起湿意,看着南席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沐栩也终于明白,为何他见到云深时的不一样。
他们兄弟,笑时很像很像。
她太怀念如此笑的南席了。
可到头来是她让他失去了笑容。
沐栩把南席紧搂进了怀里。
“阿席,真的,你要是忙,我就陪你,你去哪我都陪你,你要做战地记者,要去国外,我也陪你。”
南席笑的璀璨:“阿栩,谢谢你,战地记者我还没这个能力,我能够做个小记者,我就很开心了。”
沐栩眸色暗了。
是啊,这个时候的南席,他根本是放不下她的。
她在他的人生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高于一切的位置。
而她把他弄丢了。
沐栩想起了那件礼服,南席后来的嫌弃。
她眸看着他,忐忑的说;“阿席,要是那件礼服被人弄脏了,我毁了,可以换一件吗?”
南席愣了下,道;“嗯,那件礼服很漂亮,但太费钱了,阿栩,其实只要是白色礼服就可以。”
沐栩的手捧起南席的脸,眼角泛红。
原来她的阿席前世这么点要求。
可她总想要给他最好的。
以至于忘了,也不听他任何的想要。
“还有呢,我的阿席还要什么?”
南席脸上浅笑,看着喝酒喝多了的沐栩。
他说;“婚礼不要太多人,家里人你朋友就行了。”
沐栩的唇落在他的额头上。
“傻瓜。”
南席腼腆一笑:“阿栩,你真的答应吗?要是你明天早上一醒来忘记了怎么办?”
沐栩拿着了手机递给南席。
“我的阿席录下来,我都承认。”
南席咯咯的笑:“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而沐栩直接拉着了南席,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胡乱的亲南席。
那触感那温柔。
都是她的南席。
沐栩想着后来三四十年。
她没有一日不想念他。
更想到他后来的死。
沐栩的心口处满是疼。
他紧紧地抱着了南席。
“阿席,等老婆把公司开到海外,以后你走哪,我就带着所有的物资去,给你砸出一条路,让你想拍什么,写什么,都能。”
南席见着不停说梦话的沐栩。
“好,醉鬼,这么多保证,你得多有钱才行。”
沐栩的吻落在南席的脖颈上。
脑海里都是南席那受尽凌辱的图片。
他把自己报道了出去,就是为了还原事情的真相。
沐栩眼角的泪滑落。
“阿席,你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必须我在你身边,知道吗。”
听到沐栩不停的强调,强调。
南席抱着她哄着。
“知道啦,我不会离开你的,沐栩,你是除了父亲以外,对我最最好的人,我们互相陪伴一辈子。”
沐栩急切的说:“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南席宠溺的哄着:“是,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行了吧,你每次喝醉了,就特别粘人。”
沐栩去抱着南席根本不撒手。
她吻着他的唇,感受着南席活生生的在。
“阿席,说你爱我。”
南席笑了,看着幼稚的沐栩。
“嗯,我爱你,你不是说爷爷给你户口本了吗,我们明天去领证。”
沐栩立马打起精神来。
睡都不敢睡。
她缠着南席到了天亮,酒也醒了。
南席却已经睡着了。
沐栩尽是开心的笑。
她看着车里睡着的南席。
说:“民政局。”
南席迷迷糊糊中,和沐栩领证了。
他揉了揉眼睛。
“阿栩,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沐栩吻着南席的额头。
“乖,我们领证了,任何梦都是假的,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分开了。”
南席脸上满是笑,那小酒窝都出来了。
沐栩死于七十九岁,他们原本要领证的这天,也是南席生日。
沐栩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阿席,我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