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糖心里一沉,转身离开就被霍时瑾挡住去路。
他的大手死死扣住她的肩膀,眼角眉梢都是狂喜,嘴唇剧烈颤抖着说不出话。
许久,他结结巴巴道:“初初,你没死?”
“原来你没死?”
男人神色狂喜将她抱起,眼泪狂涌而出:“我还以为你跟孩子坠河而死尸骨无存,没想到你们还活着,没有死!”
“这两年我捐钱建庙,让他们日夜为你和孩子诵经祈福保佑你们有个好去处,没想到真的灵验了!”
“感谢菩萨垂怜,感谢苍天让我还能再见你!”
“你放开我!”方初糖避开他的热吻道:”我不是你死去的太太,我叫方夕,是萧临烨的女朋友!”
“明明就是你,初初!”霍时瑾欣喜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眼泪夺眶而出:“好一个狠心的女人,你为了躲我都舍得剪掉留了五年的长发,还去掉了右眼下方的泪痣,嗯?”
“你知不知道,你走的这两年我有多想你?”
他俯身吻住她的樱唇,泪水落在小女人的脸颊上:“初初,我想你想的都快疯掉了!”
“有很多次我喝醉酒看见你来接我回家,可醒来发现怀里空空如也,你不见了!”
方初糖使劲挣扎就被他抱得更紧。
转瞬,一道白色身影冲过来将霍时瑾撂倒在地:“初糖和孩子早就被你逼死了,这是我的女朋友方夕,你别再发疯了,赶紧滚!”
霍时瑾捂着腹部艰难站起身,目光灼灼道:“你少糊弄我,这就是我的初初,她紧张的时候会抠指甲,生气的时候喜欢咬人,怎会是另一个女人?”
“应该滚的人是你,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太!”
“你在这做什么春秋大梦,嗯?”萧临烨脸色阴沉,抬手又是一拳:”初糖临死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她带着孩子走了,不要你了,知道吗?”
“再来骚扰我女朋友,我见一次打一次!”
“这就是我的初初!”被挡在人群之外的霍时瑾神色焦急道:“对不起初初,当初我失忆后错把陈盈当成了你做了很多错事,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你回我身边来好不好?”
方初糖完全当他是空气,挽住萧临烨的手臂道:“临烨,我们走。”
两人回到包厢,众人起哄要玩游戏。
输家要跟队员完成挑战。
方初糖不慎输了,需要和萧临烨挑战吃饼干的游戏。
两人的身体刚挨到一起,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拽开。
她被拽的东倒西歪,惊讶抬眸,见拉开自己的人是神色沉痛的霍时瑾。
男人浑身发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嗓音颤抖道:”初初,你是我的,不许亲别的男人!”
“我把陈盈那个贱人带来了,你想怎么惩罚她都随你!”
方初糖垂眸看去。
见倒在地上的黑衣女人脸色灰败头发白了很多,右脸颊有道长达十公分的伤疤望之可怖。
“初糖,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陈盈哭的泪水涟涟道:“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求你让霍时瑾开恩让我见我儿子一面!”
“我已经两年没有见到孩子,夜夜梦到他哭着在找我,真的快要疯掉了!”方初糖望着曾经的高中舍友,思绪万千。
苦等霍时瑾恢复记忆的八年,她真的恨死了陈盈。
恨这个女人精心谋划抢占了自己的位置。
恨她在霍时瑾面前煽风点火。
让他更加厌恶自己。
可如今再次面对陈盈,方初糖发现自己内心没什么波澜,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所以陈盈的眼泪和哀求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初初,陈盈拿走你的那箱翡翠我已经叫人带回来了,她的儿子被我关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她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孩子!”霍时瑾双目喷火,咬牙切齿道:“你还想怎么惩治她尽管说,我一定为你办到!”
“我不是你太太,也并不关心你怎么惩罚陈盈。”方初糖冷若冰霜:“霍总请自重,不要再纠缠我,否则我就报警了!”
“你!”霍时瑾神色悲哀的望着她,跟犯了错的孩子低下头,嗓音哽咽:“初初,你说穿上心爱之人送的鞋,就能找到回家的路,找回所有丢失的东西。”
“这三年我一直穿着你买的灰色运动鞋,就连睡觉都没有脱下过!”
“我真的很后悔那时候误会你,让你伤心难过,你带着承泽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赎罪!”
“我真的不是你太太。”方初糖不悦皱眉,快步走到萧临烨身边,抱住他的腰道:“临烨,这个人好可怕一直缠着我,你快带我走!”
“别怕,我在。”萧临烨拦腰抱起小女人大步离开。
霍时瑾紧追不舍,举起手中的婚戒道:“初初,你丢掉的翡翠婚戒我已经让人修复好了,你看一眼好不好?别不要我,别丢下我!”
方初糖将头埋在萧临烨怀里,没有抬头。
隐约听见保镖在阻拦霍时瑾,两队人马争执不休。
她紧抓着萧临烨的衣袖,神色疲惫:“明天我们就回不丹吧?我不想看见他。”
“好。听你的。”萧临烨道。
晚上回到家,方初糖神思疲倦躺在沙发上休息。
透过落地窗,她看见楼下的路灯底下站着身形高大的霍时瑾。
男人没有撑伞任由雨水淋湿了衣服,一遍遍在喊她的名字。
她走过去拉起窗帘,没有理他。
片刻,方初糖的手机就被霍时瑾的电话打爆。
她拉黑他的电话拔掉手机卡,盖上被子睡觉。
方初糖睡到半夜听到外面惊雷阵阵。
她心里一阵惧怕惊醒过来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就被冲进房间的一道黑影给抱在怀里:“别怕初初,我在。”
骤然听到霍时瑾的声音,她睡意全消吓了一跳推开他道:“你怎么在我家里?给我出去!”
“我不是你太太,你别缠着我了!”
霍时瑾紧紧抱着她,没有松开一分一秒:“初初,你心里恨我不想认我,我都理解,但是我不会再认错人了,你就是我的初初,烧成灰我都认得!”
“霍总,请你认清现实,别再做梦了。”方初糖望着他,眸色冷淡:“你的太太两年前就带着孩子跳河自尽了,我并不是她,只是长的跟她像而已。”
“长的像?”霍时瑾抬手撕开方初糖的睡裙,指着她大腿内侧的青色胎记道:“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事到如今,你以为还能骗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