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蓁站定:他有没有带什么人回来。
桃儿摇了摇头:只他一个人。
想了想,柳蓁附耳过去,悄声与桃儿说了几句话。
桃儿眨巴眨巴眼。
姑娘,咱们真的要这么做到时候可就彻底跟沈家撕破脸了呀!
不是她胆小。
实在是姑娘孤身一人,又没有亲人。
跟沈家撕破脸可没有什么好处。
我既做了这个决定,就不会怕沈家人,你还不知道你家姑娘的本事我已经找好了退路。
柳蓁眼神坚定,眸底有淡淡的蔑视。
你去吧,我自有打算。
桃儿只能福礼转身去了。
做了这个决定后,柳蓁觉得万分轻松,迈着轻盈的脚步向自己院落走去。
沈家以为她真的是柿子捏的
当时她不过是为了避事,又因为父母临终嘱托,这才来京城完成婚约。
她本打算过寻常人的生活。
可沈家人不许。
那就不能怪她了。
……
怡兰苑。
正厅。
柳蓁闲步进去,正看见上首坐着的沈长安。
他身上穿着雪青色锦袍,高高端坐着时一身的贵气,眼神中的淡漠如雪松一般冷。
你是如何识得太子殿下的。
看见柳蓁。
他直接开门见山,半句废话都不想说。
你确定要问窥探太子殿下的事可是大忌讳。
她似笑非笑。
沈长安拧眉不语,到底没再问,以拳头抵唇咳嗽了两声,好一会儿才道:
我有一件正事要与你说。
柳蓁自己给自己斟茶:你说吧。
你也知道,你的身份是不配做我的妻子的。
沈长安快速道。
柳蓁打断他接话道:我不知道。
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这才道:既不想娶,当日便不要应承下这婚事,既应承了下来,你就该当知道自己的责任。
沈长安有些惊异。
他和柳蓁见面不过数次。
虽然不了解柳蓁,却也听说过她为人处世。
母亲明明说她是个榆木疙瘩,不管怎么说怎么羞辱都没有话的。
可眼下看。
却跟传闻不大像。
他冷声斥道:你懂什么,我来不是与你说这些的,只是通知你一件事。
柳蓁抬眸,定定望着他。
那眼神清冷如月,没有丝毫情绪,虽然什么都没说,却像包含着千言万语。
沈长安忽然就嗓子发紧,一咬牙道:我有了心仪的人,欲娶她为妻。
柳蓁毫不意外:你想娶她为妻,那我又是你的什么人
沈长安就等这句话呢。
他正了正神色,理直气壮道:你与我本不相配,这些年与沈家也无寸功,更无子嗣,我本可以休了你的,只是看你也可怜,所以打算……以平妻之礼娶她。
柳蓁挑眉。
她以为至少是让她做妾。
没想到竟是平妻。
看来是‘太子殿下’这棵大树的功劳了,沈家不舍得放弃这跟难得搭上的线。
看沈长安的表情。
竟还有等着她感恩戴德似的期待。
柳蓁嗤笑出声。
并无寸功并无所出
她起身走到沈长安跟前,冷着脸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到沈长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