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情小驸马喝酒,小驸马:“本该是小子请叔祖。”
老王爷:“你小子若是当真把我当叔祖的话,以后还请您看在我这个叔祖的份上,对这些族人,稍然抬手。”
常乐沉吟之后:“小子不想敷衍叔祖,所以不能轻易承诺。可叔祖放心,常乐不敢忘记,能关进宗人府的,都是天家一族。”
常乐对此那是有衡量的,天家也是要脸面的,他不是不懂情理之人。
老王爷心说,只不过你的情理也有限:“你,也罢。”
常乐:“叔祖对小子有照看,提携之恩,叔祖,小子明白您的心思。”
这话真的只能听听,常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份上。
老王爷更明白这一点,在其位谋其职,有时候那也不是都能按着自己心意行事的。
天家那边,更是直接把那些案宗给福慧看。看人,从这里看更能看出来东西。
福慧虽然是公主,可这些事情从没有接触过。真的没有看出来什么。主要是不知道天家什么意思。
天家让她看过后,询问:“可看明白什么。”
福慧小心的询问:“驸马可是做的不好?”
天家摇摇头:“是让你明白,驸马看似和善,圆滑,可内里自有沟壑,依律法行事,从无纵容之举。更是给足了我皇家的颜面。小小年纪,这等见识不凡。”
福慧不太明白,为何说这些,天家:“驸马行事有度,外圆内方。你当心中有数。”
福慧:“女儿记下了。”
天家:“好了,成亲在即,要同驸马好好过日子。你是皇家公主,固然尊贵,可既然出嫁,也该恪尽职守,尽人媳本分。为驸马操持内务。”
福慧:“谢过父皇,福慧不会给父皇丢脸的。”
姐妹们羡慕福慧得宠,宫人们也都说福慧公主得宠,连她的嫁妆,都不敢稍有差池,可只有福慧自己知道,得宠的可不是她,是驸马爷。
连出嫁之前,父皇召见都是要她不得扯驸马爷后腿的。
就连母妃都叮嘱她:“莫要因为一些闲言碎语同驸马赌气,更不能因为那些族人攒怼,耽误了驸马的差事。伱还是一团孩子气,驸马都已经当差了。可怎么好。”
福慧:“您不担心女儿吗?”
福慧的母妃:“驸马行事有度,但不会做出让你为难之事,有何担心?你只管放开心思同驸马相处。莫要同你那些姐们学,同驸马用心眼。”
跟着:“驸马那是状元之才,多少人尖子里面最拔尖的,用心眼你也用不出去。遇事多听驸马的。”
福慧有点委屈,她也不差的:“娘。”
福慧的母妃:“好了,现在你舍不得我们,等出了宫,怕是根本想不起来宫里了。不怕驸马有本事,驸马本事,那是你的体面。莫要觉得委屈。”
福慧:“不会,我会经常回宫来看母妃的。”
福慧的母妃:“这个还是要看形式的,多听听驸马的意见。驸马是聪明人,咱们这些脑子不灵光的,就要听聪明人的。”
福慧:“女儿知道,您只管放心,女儿会让自己过的好。”
福慧的母妃:“当真如此,母妃是真的放心了。既然出嫁了,一心跟着驸马过日子,余下的事情,都不要管。顾好你自己的小家,可记得住。”
福慧:“女儿记得住,女儿都懂的。”憾凊箼
福慧的母妃:“记得同驸马说。”叮嘱她的,更是叮嘱驸马的。有些事情就不要乱参与。
福慧点点头,当真是掉眼泪了。不过很快就偷偷擦掉了,宫里这个地方,眼泪都不能乱掉的。
没准既让人说出来什么闲言碎语,或者编排点祸事。
等到成亲这日,圆圆带着师兄弟们同齐家的表兄弟为小舅舅开道。
姜常乐带着同科的榜眼探花,周大人请来翰林院的翰林们随着常乐一起迎亲到宫门口,那场面当真是没想到。
固然是驸马爷的脸面,更是姜小郎君在文人里面的体面。
福慧都没有想到,竟然还能有这样热闹的场景。这怕是真的要让姐妹们嫉妒了。
常乐同福慧抛個交给我的眼色,带着公主一路回状元府。
人家圆圆带着一群小郎君,一路撒铜板回来的。多少人都说,保定府的风俗可真是好。
大事小情的都撒铜板呢。
有保定府过来的人,心下都纳闷,这败家的习俗到底哪个地方的。
话说能有迎娶公主的话,习俗败家也乐意。
姜老夫人今日总算是进了状元府,看到公主的孙媳妇,笑的眼睛都要眯起来了。
你说这么一位老祖母,还要同孙子媳妇见礼,也不知道她瞎高兴个什么。
等到公主以媳妇之礼同老祖母见面的时候,尽管只是一个福身,可姜常喜看到老祖母那一刻的神情圆满了。
姜常喜摇摇头,当真不知道这位祖母追求的是什么。
驸马同公主成婚,姜家操办的很热闹。不过状元府内,驸马同公主在一个院子里面,东西两屋是分开的。
宫里的嬷嬷早就在院子内内外外的看了个遍。
还有嬷嬷说,既然公主同驸马分开住,不如索性两个院子方便一些。
不过让驸马爷瞥了一眼,然后人家驸马爷拉着公主就回院子了。
这位嬷嬷在状元府就没有得宠过。任谁都知道,驸马不愿意她们插手内院的事情。
更不愿意她们给公主当家做主。
福慧都看出来了,驸马没想过同她分开太远。脸色羞红羞红的。
她出宫之后,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想同驸马分开太远,一个院子里面住着,相互熟悉起来,对她只有好处。
然后福慧就看到了,驸马的东屋除了小厮就是小厮,连个嬷嬷都没有。
固然是高兴的,可同她在一个院子里面,确实不方便,小厮首先就不能进院子的。
公主:“这样是不是很不方便。”
常乐:“那就不进来好了,我一个郎君,离开人做不了事情了不成,再说了,不是有你的人吗?让她们传个话就够了。”
驸马身边没有人服侍,这个福慧真没敢这么想过:“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