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钧觉得无所谓,心里觉着陆莹莹矫情,只不过,他面上自然也没这么说,只是笑着说:“迟早都是一家人嘛,别这么见外,大家既然来了,都先坐!”
众人一起坐下来,秦子钧拿出菜单,让两位女士先点单,他笑着跟墨肆年和秦明晨说:“你们怎么一起来的,约好的?”
墨肆年挑眉看了一眼秦子钧:“堂哥想多了,我们在餐厅门口遇到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监控!”
秦子钧一哽,忍不住道:“肆年,我就是随口一问,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儿,就上纲上线去查监控吧!”
墨肆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那可不一定,毕竟,有些人就是喜欢盯着一些小事儿不放呢!”
秦子钧的眸子闪过一抹冷意,他算是看出来了,墨肆年这是诚心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他也没客气,仗着年龄大,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肆年,你这样可就不对了,我好歹是你哥,你说话干嘛这么夹枪带棒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有仇呢!”
墨肆年目光闪烁了一下:“这个……谁知道呢!”
秦子钧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这时,秦明晨突然开口:“听说,你明天要回帝都了?”
秦子钧听到秦明晨转移话题,这会看到秦明晨,反倒是顺眼了几分,他笑了笑:“是啊,明天就要回去了,我爸一直催呢,你们也知道,我来这边,也就是体验生活,没打算长待的,就是运气不好,子明跟着我过来,谁知道他不学好,把自己折在铭城了,我都不知道回去后,怎么跟他家里人交代才好!”
墨肆年听到他这含沙射影的话,突然笑了。
秦子钧皱眉:“肆年,你又笑什么?”
墨肆年凉凉的开口:“我在笑堂哥刚才说的话呀,什么叫你没办法跟他家里人交代,什么又叫他把自己折在铭城了?难道你不知道他违法犯罪,被抓了吗?难不才他犯了罪,你还要给他家里人一个交代,难不成你是他爹,什么都要替他着想,还是说,这件事情跟你也有关,你心里过意不去,才觉得有必要跟他们家里人一个交代呢?”
秦子钧听完这话,顿时脸色跟打翻的颜料一样,青青紫紫,精彩极了:“肆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今天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对呢,怎么什么话都不好好跟我说!”
墨肆年耸了耸肩,神色漠然:“是吗?我给堂哥这种错觉了么,我怎么没感觉到,我只是在说实话呀,没想到,堂哥现在竟然连实话也听不得了么,那好吧,我不说了!”
白锦瑟和陆莹莹这会已经点完菜了,她听到墨肆年专门找茬一样的说话,肩膀忍不住微微抽搐了几下。
说实话,这还真不是墨肆年以往的风格,墨肆年以往是懒得跟人废话,他今天这么说,估计也是因为秦子钧明天就要走了,专门给他找些不痛快罢了。
秦子钧僵着脸,看了墨肆年片刻,最终摇了摇头:“算了,你是弟弟,我不跟你计较!”
墨肆年靠在椅子上,手搭在白锦瑟这边的椅子上,神色慵懒从容:“是么,谁是弟弟还不一定呢!”
眼看着秦子钧要发飙,秦明晨开口问:“对了,堂哥,你说明天就要回帝都,那你负责的金城广场这边的项目,做好工作交接了吗?”
因为墨肆年的一再刺激,秦子钧这会神色冷淡的厉害:“下午就做好了!”
秦明晨眸子闪了闪,也没说什么。
因为墨肆年今晚“恶劣”的态度,这顿饭吃的秦子钧着实心情不怎么美妙。
吃完饭后,白锦瑟和墨肆年一起回北苑一号。
回去的路上,一上车,白锦瑟就忍不住笑出声来:“秦子钧今晚拿脸色,简直太精彩了,墨肆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么会气人呢!”
白锦瑟说着,忍不住笑着看了一眼墨肆年。
墨肆年发动车子,语气懒懒的:“没办法,谁让他明天就要走了呢,现在不气一气他,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白锦瑟听到这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眸子闪了闪,突然问:“对了,墨肆年,我怎么感觉,秦子钧离开铭城这件事,秦明晨挺在意的呢!”
听到白锦瑟这么问,墨肆年也没有什么好隐瞒自家老婆的,将秦明晨下午跟他说的事情,说了一遍:“听说,那个民工死了后,他妻子差点就跳楼,不想活了,最后是被同村出来打工的人劝回去的,最后,大湾村那边很多村民一起帮忙想办法,他们也不认识别的大人物,就知道陆莹莹和秦明晨的身份今非昔比,所以,他们就联系了秦明晨这边,秦明晨这才知道,自家集团旗下的工程项目居然死了人!”
白锦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她的眉头皱的厉害:“那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秦明晨查出来了吗?”
墨肆年说:“目前已经可以确定,工程质量有问题,肯定有人替换工程材料了,但具体是谁从中获利了,还有待细查,只不过,秦明晨怀疑这件事情跟秦子钧有关,所以,秦子钧明天就回帝都,他有些怀疑对方是见势不对开溜!”
白锦瑟忍不住看了一眼墨肆年:“那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墨肆年想了想:“说不上来,毕竟,我也无法判断,工程质量出问题,是不是跟秦子钧有关,但他的嫌疑的确比较大,毕竟,有秦子明替换恒瑞珠宝的事情在前,而且,这件事隐隐也有秦子钧的手笔,所以,他替换自己负责的项目工程材料,也不是没可能,只不过,以他那种性格,现在离开,倒也不是开溜,楚盛不是去找大伯了么,而且,楚盛也跟我说了,大伯已经承诺了给他一个说法,我估计,现在是大伯喊他回帝都,至于工程的事情,是不是他动的手脚,现在还不清楚,如果他真的动手脚了,那就只能问大伯和爷爷要个说法了,毕竟,我们家的人也不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
白锦瑟笑了笑:“那就慢慢查吧,反正也不着急!”
墨肆年看了白锦瑟一眼,目光温柔:“你说的是,我也是这么跟我哥说的!”
白锦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声,对墨肆年说:“墨肆年,我们现在喊秦明晨哥,看着他那张脸,我真的有点不适应,我还是比较习惯喊他的名字!”
墨肆年也勾了勾唇:“随便喊吧,反正不管我们怎么喊,他都是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