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南栀去找了茶庄管理人,想借个车出去一趟。
茶庄管理人却不肯,并劝道:“南小姐,你瞧瞧这天幕,马上就要下大暴雨了。今早上镇上的人就打电话上来,让我们多准备一些物资,气象局那边说今晚上开始估计有强降雨。咱们这里的路本就不怎么好,最怕发生山体滑坡,你要是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儿,还是安安分分的留在茶庄里。”
南栀朝着下山的路望了一眼,抿着唇,说:“我是想接我朋友。”
其实她也不确定,但当时那一下,就有这样的预感。
可能,应淮序在来的路上。
谁知道呢。
所以,她就想下去看一看。
“现在没可能有上山来的人,下头肯定有人管着,就算有人想上来,也是上不来的。你跟你朋友说,听人家话,不会错的。”
管理员一边说,一边把南栀赶回了茶庄内。
南栀又给应淮序打了个电话,打到第二个的时候,才接通。
“刚怎么了?”南栀问。
应淮序:“信号不太好,lu开车不稳。”
“吓我一跳,还以为怎么了呢。”
“没事。”
两人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有人叫南栀吃饭,两人就先挂了电话。
暮色降下。
外头就刮起了大风,茶庄里的人做好了所有防护措施,并专门过来提醒他们要关好门窗。
南栀跟小助理也是严阵以待。
快八点的时候,雨水倾盆而下,伴随着电闪雷鸣。
小助理差点给吓哭了,房间顶上的灯都灭了一瞬,那雷声响的好像打在耳边一样。
小助理跑南栀床上来,“南姐,我今晚跟你一块睡吧。我有点怕。”
“行,这架势我也有点怕。”
两人连手机都不敢玩。
……
夜晚的山路本就不怎么好走,遇上这样的暴雨天气,就更是要命。
一辆越野车缓慢行进,闪电划破漆黑的天幕,仿佛将天空一下劈成了两半。
lu笑了下,说:“这破天气,让我想起当初我们去热带雨林做任务。也遇到了一回极端天气,那雨下的比现在还大。”
应淮序:“那会可没有车。”
“是。只有蛇虫鼠蚁。”
车子开过最困难的一段之后,就好开了很多,也亏得lu车技好,没陷在泥泞里。
到了茶庄门口。
大门紧闭着,今儿个的天气,管门大爷也不在。
lu坐在车里抽烟,说;“都到这里了,总能给人打个电话了吧?”
应淮序看着外面的雨量,还有是不是划过的闪电,默了一会,说:“下山吧。”
lu被烟呛到,“你发疯啊你!”
应淮序来这一趟,本就只是为了跟南栀见一面,只能逗留三四个小时。
见完之后,他要去一趟m国,整顿一下暗影。
顺便,给应擎来个釜底抽薪。
从m国回来,夏时的案子就要开庭,接下去会有挺长一段时间,他可能都顾不到她。
这一趟过来,几乎是从缝隙里挤出来的时间。
应淮序:“那你下车去看看有什么地方能翻墙进去,我去找她。”
总之,不能让南栀自己出来。
这大风大雨,不安全不说,电闪雷鸣的也吓人。
lu真是服了。
最后,当然是跟应淮序一起,去找个合适的地方翻墙。
幸好人家没有装什么电缆,在lu的帮助之下,应淮序上了墙。
他现在腿脚不如之前灵便,才一个多月,身上也没完全恢复好,就这么折腾。
雨大的人睁不开眼,lu大声,“你他妈给我小心点。”
他抹了把脸,再仔细看,上头哪里还有应淮序的身影。
lu回到车上,人已经完全湿透,擦干净手里的水,准备给南栀发个信息。
可转念一想应淮序那坚决的表情,还是作罢。
幸好南栀给应淮序发过她住所的照片,茶庄不大,找起来不难。
彼时。
南栀正跟小助理聊天,以此来分散雷雨天气带来的恐惧。
小助理说;“我今天去镇上,感觉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说不上来,我去一家面馆吃面,还没进去,人家就把我拉走,让我去别的地方。样子还很严肃。”
南栀认真点头,“这事儿明天跟其他人也说一下,咱们在这里还要留几天,肯定还得去镇上,可别有什么事儿才好。”
屋里的灯,南栀已经换成自带的充电小夜灯了。
一道闪电再次划破夜空,外头亮如白昼。
南栀正好就看到了倒映在窗门上的人影,她叫了一声,“谁啊!谁在外面?”
小助理没看到,却被她这一声吓到,赶忙从床上坐起来,“哪儿有人啊?”
话音未落,就响起了敲门声。
南栀镇定下来,这个时候来敲门,也不可能会是歹徒。
她让小助理坐着,自己下床去开门,顺手开了灯。
其实还是有点害怕的,开门前,她还是问了一声,“谁啊?有什么事儿吗?我们已经睡了。”
“南栀。”
外面的人只叫她的名字。
隔着门,声音其实不怎么清晰,更何况还有雨声做背景。
可南栀在这一刻,偏就是福至心灵,她迅速打开了门。
在看到应淮序的那一刻,她瞬间爆哭,然后直接扑了过去。
应淮序后腿一步,但架不住南栀扑的猛。
两人抱在一起,他身上全是雨水,还沾染了山间的凉气。
南栀又哭又笑的,“你怎么不跟我说?你怎么进来的?”
应淮序:“翻墙。”
小助理裹着外套,站在后面,“南姐。”
南栀不好把应淮序带进房里,毕竟还有个小女生,不方便。
幸好隔壁的房间空着,也没有锁门。
她就拉着应淮序进了隔壁,什么闪电雷声,她这会一点也不怕了。
她牢牢抓着他的手,一进屋子那一刻,就又扑上去,亲他。
这种感觉很炸裂,她从来也没有体会过的惊喜。
拥抱和亲吻,无法表达她此刻内心的热烈。
她跳到他身上,额头顶住他的,深吻过后的喘息,交织在两人的耳畔。
这种时候,谁能不心动,又有谁能克制住情潮。
应淮序喉结滚动,亲昵的唤了一声,“南南。”
近在耳畔,其他声音都被隔在了外面。
南栀的心跳的很快,他的唇贴在了她的脖颈处,温热的,柔软的。
她抱着他的脖子,低声说:“应淮序,不要忍着。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