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着急害我，可你未免也太急了。只拿出了在我电脑里偷的合同，却没有对比我送去竞标的合同，就说一模一样。”
舒禾看张子初的眼神里带了点轻蔑，“但凡带点脑子，别那么急，把我送去竞标的合同也拿来对比一下，也干不出这样的蠢事。”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子初不知舒禾说的是真是假，顿时神色慌乱极了。
“什么意思？”孟清晖看舒禾的神情也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顿了顿问。
舒禾勾唇：“孟董，没记错的话，在竞标的前一秒合同还在保密期，张秘这样的身份，可以看那份合同吗？”
孟清晖：“当然不行。能看合同的几个人都签了保密协议。”
“那就好。”舒禾又瞟了张子初一眼，“那是谁发现两份合同一模一样的？”
孟清晖实话实说：“是张秘的朋友，原本她那个朋友是我们在招标单位的突破口。”
“呵，”舒禾要被孟清晖糊涂笑了，“他不是你们竞标的突破口，而是张秘用来对付我的突破口。”
“让人去查我递上去的那份合同是什么样的，再说是否泄密的事儿吧。”
舒禾说着，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希望水落石出之后，公司能给我个交代。”
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两人一眼，之后，冷笑一声，踩着高跟鞋走了。
道士张子初脸色煞白，看着孟清晖有些语无伦次。
“清晖哥哥……我……她乱说的！”
孟清晖沉着脸没有应她，而是打了个电话。
“去把舒禾今天递上去的竞标合同追回来。”
张子初看着孟清晖僵硬阴沉的脸色，根本不再敢说什么。
她有点颤抖地拿出自己的手机，刚要打字，却被孟清晖劈手夺过。
孟清晖拿着张子初的手机，什么都没有说，可他那个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16岁读高中时，就已经开始慢慢接手孟氏，这些年他杀伐决断，把孟氏的股价翻了一倍，怎么可能是个好糊弄的？
他只是在跟舒禾有关的事上拎不清，对于别人，脑子好用得很。
光看张子初的脸色，基本也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不多时，他的电话又响了。
“孟董，招标单位说孟氏交的合同是一叠白纸。”那边说。
“你那个负责人朋友，不是说圆周率和孟氏的合同服务内容完全一样么？”
孟清晖挂了电话，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张子初。
“清晖哥哥，我只是一时糊涂……”张子初早已绷不住，带了哭腔，“我只是觉得舒禾这样的人不符合公司形象，想把她逼走……”
“用损害公司利益的方式把舒禾逼走？张子初，我给你几分好脸色，你还真拿自己当孟氏的老板娘了。”孟清晖冷冷地说，语气里都是轻蔑。
张子初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滚了下来：“我……”
办公室门又被大力推开，舒禾拿了一叠东西摔到了孟清晖办公桌上。
“这是我这些天搜集的张子初窃取我电脑信息的证据！”
是针孔摄像头拍到的照片，照片里张子初和公司一个负责网络监管的男同事在舒禾的电脑前鬼鬼祟祟。
“这是录音。”
舒禾接着面无表情地按了手里的录音笔。
“子初姐，这样真的不会被发现吗？”那个男同事声音里带了一点慌。
“放心，负责监控的是我的人。”是张子初的声音。
接着，舒禾又按了几下。
“一个六位数的开机密码都破解不出来，你是干什么吃的？”是张子初不耐烦的催促声，显然已经又等了一会儿了。
“成功了。”又过了许久，那个男声说。
接着又是张子初的声音，带了点惊喜：“快，找她现在正在跟的那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