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半，夏沫染觉得不对劲，又反了回去。
寒黎都要走了，见夏沫染回来，笑了笑。“你想让我帮你劝劝顾言谨。”
夏沫染点头。
和心理医生说话就是省事儿，他能猜个大概。
“没有人……能劝的了他。”寒黎低头，声音低沉。“他为了报复，已经疯了……”
夏沫染小声开口。“你和顾言谨要真是那什么感情，那他和王佳佳的绯闻和要结婚的消息，你不吃醋啊？”
夏沫染觉得挺乱的。
寒黎没说话，收拾好了东西，冲夏沫染笑了笑。“我送你回家吧。”
夏沫染感觉寒黎的气压有些冷。
虽然现在王佳佳和别人订婚了，不会再来和他争顾言谨了，但怎么感觉寒黎一点儿都不开心呢？
“他为了目的，出于利用也好……什么理由也罢，他确实对不起王佳佳。”寒黎小声说着。“其实，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挺好的。”
就是多了一个他。
顾言谨本来就是男女都可以的人，寒黎也曾经以为他有了正常的生活，恋爱结婚生子，就会放下执念。
却没想到，他根本没有放下。
“那你呢？”夏沫染莫名觉得寒黎挺可怜的。
“他曾经为了我，差点丢了命，也曾经为了我跪在老爷子门前跪了很久，我欠他的。”寒黎声音沙哑。“还清了，也就结束了。”
寒黎没打算和顾言谨长久。
他们这种不被世人认可的感情，也长久不了。
夏沫染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就不说话了。
其实，她能理解爱情不分性别，但……第一次接触，多少有些震惊。
寒黎居然爱顾言谨。
难怪这么帮他。
“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们劝他，但能不能劝住，我就不知道了。”寒黎送夏沫染回到家，小声开口。
夏沫染下了车，莫名眼皮跳的厉害。
总觉得要出事，寒黎这状态不太对。
没有多想，夏沫染上了楼。
楼上，顾铭修一直在看着，见夏沫染进门，问了一句。“寒黎同意了？”
“他说尽他所能的试试，但未必成功。”夏沫染不懂。
顾铭修视线有些复杂，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看来是够呛了。”夏沫染叹了口气。“顾言谨的执念挺深的。”
顾铭修揉了揉夏沫染的脑袋。“还饿吗？吃点东西。”
夏沫染使劲儿点头，这种有人宠的日子，真好。
要是顾言谨也能想开，放下执念，就更好了。
可惜……目前来看，好像不太可能。
顾铭修一直没说话，见夏沫染吃的心不在焉才开口。“顾言谨，应该会妥协的。”
如果，他真的还在乎寒黎的话。
……
顾言谨住处。
寒黎去了顾言谨那儿，两人却并没有很熟络的样子。
进了门，寒黎看着坐在沙发上不抬头的顾言谨。“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你就应该和王佳佳结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顾言谨蹙眉，没有搭理寒黎。
寒黎走过去坐在他对面。“顾言谨，我们聊聊吧。”
顾言谨没有抬头，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放手吧……”寒黎很认真的看着顾言谨。“老爷子已经死了，你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就算真的毁了顾铭修，毁了顾氏集团，你真的会开心吗？”
顾言谨扔了手机。“你来见我，是不是只会说这个！”
寒黎垂眸，许久才开口。“不然呢……”
“你几乎每次见面都要劝我放弃，我凭什么要放弃？”顾言谨有些失控。
寒黎的双手握紧了些，低着头，没有说话。
“如果你真的那么希望看到我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可以去结婚……”顾言谨起身，不再看寒黎。“如你所愿，我明天会去见海城商会会长的女儿，她能给我同样的帮助。”
寒黎始终没有说话，在顾言谨去了房间后才呢喃开口。“也挺好……”
他就说，他劝不了顾言谨的。
在顾言谨心里，他并不是那么重要。
即使曾经为了他也不顾性命过。
但感情……都是会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