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我老爸是个花心大萝卜，给我生了一堆弟弟妹妹；我老妈死的早，没有养过我一天，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最羡慕的事，就是看见别的小朋友放学后有妈妈接！”
“为什么！这世上没人爱我，除了你……嗝儿，当然，你放心，姐姐是直女，不是那个意思啦。”
罗晓琪喝得脸颊通红，喋喋不休地和苏茉抱怨。
她眼神迷离，似乎陷入一种遥远的回忆中。
“当初要不是你拉我一把，说不定我和余舟分手那年，我就自杀了……”
“哈哈，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我对他那么好，他还是和别的女人离开了，苏茉，你说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他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苏茉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好了，晓琪，你喝多了，别再喝了。”
“我们回去吧？”
罗晓琪带着哭腔喃喃道：“我真的想不通，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想不明白，我究竟哪里做错了……”
罗晓琪倒在苏茉怀里，苏茉拍着她的背，没有说话，任凭她痛哭发泄。
“苏茉，你别走好吗？”
罗晓琪紧紧抓着苏茉的手，哀求道：“我在海城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你走了，我就谁都不剩了……要不我和你一起走吧？我们一起去江城，嗯，好主意，我明天就买机票，我们一起走……”
罗晓琪手忙脚乱去找手机，却因为喝得太多，连锁屏密码都忘了。
“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
苏茉柔声对她道，将她扶起来，整理好东西。
“我们走吧。”
她扶着醉醺醺的罗晓琪走出酒吧，夜色中，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酒吧不远处；厉飞宇靠着车边，手里夹着一根香烟。
“厉少。”
苏茉唤了一声：“你来了。”
十分钟前，厉飞宇接到苏茉的电话，马不停蹄地开车赶到酒吧。
见罗晓琪喝得人事不省，他眉头微皱，伸手将人接到自己怀里：“她怎么喝这么多？”
罗晓琪酒量很好，一般不会喝醉。
两人合力将罗晓琪扶进车里，苏茉道：“麻烦你把晓琪送回家。”
“你呢？”
厉飞宇有些诧异。
“不需要我顺路送你？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好打车吧，上来吧。”
厉飞宇拉开车门，后座的罗晓琪忽然喃喃了一声：
“余舟……”
“你个王八蛋！”
这一声怒吼，把两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回头看去，却见罗晓琪嘟囔了几句听不懂的话，又沉沉睡去了。
“我还有事。”
苏茉没有上车。
“余舟是谁？”
不知为何，厉飞宇听到这个名字，感觉心情有些差。
直觉告诉他，这人肯定和罗晓琪关系匪浅，否则怎么会喝醉了喊出他的名字？
“晓琪的前男友。”
苏茉微微俯身，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
“厉总，我把晓琪交给你，是因为我相信你，你和陆总虽然关系很好，但你们是两种人，我看得出来。”
“晓琪她以前经历过一些事，和余舟有关；具体是什么事……我不方便讲，你可以自己去查，但我建议你最好等晓琪对你敞开心扉，亲自告诉你。”
“她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如果厉飞宇和余舟一样，做了对不起晓琪的事，苏茉不会放过他。
这句话，苏茉藏在心底没有说出来。
厉飞宇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交代后事呢，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