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给我站住!林清雪!”林母气急败坏的看着林清雪上楼的身影,指挥着保姆道,“冷着做什么,都给我去拦着点!把她给我弄到阁楼,关起来!”
保姆一个两个的面面相觑,林母大喝:“聋了?快去!”
保姆们打了个战栗,紧忙上楼去抓人。
林母气的大脑缺氧,她用手抚了几下胸口,对着林父道,“你这女儿,现在是翅膀硬了。现在安家那边,你说,怎么办?”
林父想了想,说:“把安鹤叫来,看看他的态度。要是安鹤没有坚持,就让他把人带回去看管。不然的话……这门亲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林母脸色不佳的道:“要是嫁进安家的是清怡,咱们林家肯定会比现在更风光。生意上,也对咱们多有利处。”
“你说吧,我都没指望着清雪能帮到咱们,就希望她安分老实,居然连这个都做不到!简直是生了个冤孽。”
林父:“你消消火,我给安鹤打个电话。”
林母息了声音,看着林父跟安鹤通完话,她才出声道,“安鹤说什么?”
林父:“晚上来接人。”
林母:“那就好。”
哒哒哒——
佣人疾步下楼,大呼道:“先生太太不好了,小姐她一头撞在了墙上头部出了很多血,要赶紧送医院!”
“什么?!”
林父林母登时站了起来,惨白的面上慌张与愤怒交织。
她竟然还真的做得出寻死这种事!
……
医院里。
林清雪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林父林母,也不是安鹤,而是林清怡。
女人穿着黑色的吊带裙,大波浪卷发,搭配红唇,风光靓丽,跟穿着病号服,头上缠着纱布,狼狈至极的她形成了鲜明对比。
“呵呵呵,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刚烈的一面。”林清怡坐姿优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当年你要是这么坚决,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林清雪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一丝怨恨。
她撑起身,额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虚虚的抬手抚了抚,急促的喘了两口气,靠在床头,拧紧眉头道:“你什么意思?”
林清怡扬着下巴,高高在上的道:“就是觉得你从一开始选择了逆来顺受,就应该一直那样才对,现在突然搞起了反抗,让人看着觉得恶心。”
林清雪失血过多,唇瓣发白的厉害,“林清怡,论恶心我可比不过你。当年安鹤心里有你,你却要在爸妈面前假装大方和懂事,说什么婚约本就是我的,你不能抢走。我倒是庆幸我当时怯懦,没有反抗,不然岂不是便宜都让你给占了去!”
林清怡眼神一点点变得晦暗,声音平静,“你傻你活该,我精明我就该享受这一切。林清雪,你这次自己把自己走进了死胡同,可真是省去了我不少事。”
林清雪:“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不在乎。你这份优越感,在我这里使没用。”
林清怡摸了摸下巴,“你这自从跟沈烟做了朋友后,说话可是越发硬气了。离婚后是打算回夜城当继续当沈烟的狗腿子?呵呵呵,你这种被养在乡下的人,真是身上永远都带着奴性。”
林清雪被激怒,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花瓶用力的往林清怡身上砸去。
林清怡没躲,瓶身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她锁骨上,里面的水湿了她整个前胸,惊呼着起身往后退,“啊!”
几乎同一时间,病房门被推开。
林父林母还有安鹤走了进来,看到林清怡身上湿了,裙子透出了里面内衣的颜色,安鹤想也没想的脱下了西服外套把林清怡裹了个严实。
林父和林母围着她关心。
“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要不要让医生看看?”
林清怡楚楚可怜的缩在他们之间,强忍泪水的道:“我没事,爸妈,你别怪清雪,是我刚才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