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舔嘴唇上的水。
发现了这水的不对劲。
急忙让周老二先别哭了。
众人看向我。
师父问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直接回头用手舀了点水,放进了嘴里。
这里的水清澈见底,并且十分清冷。
最主要的是,水里还有股丝丝的咸味。
这一举动,着实吓到其他人。
也让他们更加的疑惑。
周老二甚至说:“好好好,死之前解解渴也好。”
我说:“二哥,这水真没事。你也来尝尝,真的没事。”
此时,丹增也舔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水。
他的眼睛一亮。
立刻爬在石头上,也用手捧起水来喝了两口。
“小天小兄弟说的没错。这水能喝。”
丹增的话一出,其他人也都用手捧起水试着喝了起来。
明白怎么会事的,脸上立马起了笑容。
周老二还说我们疯了,彻底疯了。
于是,我也不管周老二同意不同意。
捧起一捧水。直接送到他的嘴边。
强行给他灌了一口。
“算了,横竖是个死。”喝完他还是哭丧着脸说:“这水有什么不同吗?就是有点……有点咸!”
“对!二哥,你尝出来啦,这水就是咸的。淡淡的咸味。”我激动的对周老二说。
周老二则还有点不明白:“咸水咋啦。”
我对周老二说;“二哥,你想想,咸水说明这里边有盐分。不管是鱼还是虫子。在盐水里怎么能活呢。所以这水没事!”
“切。小天。你这解释也忒他娘的牵强了。”周老二随后又说,“那大海里的水还都是咸的呢,还能晒出盐呢,也没见大海里的动物比其他地方少啊。”
周老二这么一问,倒是问住我了。
我初中没毕业。
有些道理我懂。
但也都一知半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而且周老二说的也没毛病。
这难住我了。
我无奈的向丹增求助。
丹增见多识广。
笑笑说:“是这样的老二兄弟,这内陆的盐湖跟海洋完全不是一回事。”
“内陆形成盐湖的原因很多,可能是封闭环境里的水源,常年蒸发又蓄水。也可能当年的火山爆发留下的盐碱地。”
“我们现在处于四川和西藏的的边界,在大内陆地区。海拔高,且日照强烈。难免会形成盐水湖。”
“而海洋的含盐浓度其实没有内陆盐水湖高,而且海洋生物都是经过漫长的进化,有自己的一套排盐系统,比如海龟经常流泪,就是通过泪腺排除体内盐分。内陆的生物进化就不同了。”
“而且,如果内陆河流里的一些生物,进海里话,不会存活很长时间。更不要说,这盐度更高的盐水湖了。所以这内陆的盐水湖,一般不会有生物生存。”
听丹增解释完。
我不由的佩服,这假美国佬,果然是不简单呀。
我看看周老二,感觉他还是一知半解。
周老二又问:“那不对啊,这里边的水也不太咸乎啊。”
说周老二莽吧,他还总能问出些细节上的关键问题。
“这个问题……”好像丹增一时也解释不了。
但是他看看整个巨大的山洞。
说,“我个人猜测,可能这里的水链接着外部某个大湖,只是经过渗透,沉淀,这里边的盐浓度。才能降到这么低。可即便如此,低浓度的盐水,大部分内陆生物也生存不了。”
听到丹增的解释。
我也想到水里的暗流。
眼前这汪清澈见底的水。
必然和外边的水源有连接。
“那这么说。这水没事了?我们还死不了?”
周老二脸上逐渐有了笑容。
丹增点点头:“没事,不仅没事,这淡盐水还可以很好的给我们补充盐分。我们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可此水也不能多喝。解解渴倒是可以。”
听到丹增说没事。
我们所有人都很高兴。
有丹增这位生存专家的认可。
我们就更放心了。
周老二立马高兴的趴在岸边。
用双手捧水才往嘴里送。
我们好好的喝了点水。
可算是解了渴。
又灌满了我们带的水袋。
这水可算是救了我们的命。
解了渴,我们又缓了好大一会。
体力这才恢复大半。
又把挂在石壁之上的张力救了下来。
他还有气,但也半死不活了。
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张力。
我们都不禁感叹,这张力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
这样他还没死。
这当过兵,经历过生死的人,果然是不一样。
他吊着一口气,我们也不能不管。
随后也给他灌了点水。
不知道他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我们又都洗了把脸,好好的缓口气。
这才观察整个地形。
我们所处的这个环境,估计是山体内部的一个大山洞。
这山洞形成的原因,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可能是内部崩塌,也可能自然形成的。
而这个大山洞,除了十分的巨大外。
还格外舒适。
除了水比较冰冷,周围的气温倒是适宜。
这就跟村里的地窖差不错,冬暖夏凉。
而且在山洞的斜上方,还有微微白光照进来。
这也让整个山洞没有那么的黑暗。
本来我们还想从光亮处出去。
但那里。
十分的陡峭,高度起码也有个二三十米高。
我们这么多人,还带着个昏迷的人。
想爬上去显然是不太可能。
但我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山洞里。
师父说按进来时的观察。
这山里的洞穴很多。
不可能就只有我们掉下来的那一个。
所以,我们只能在山洞周围找出路了。
但这山洞也着实不小。
于是,我们所有人行动起来。
沿着山洞一圈的洞壁,开始寻找能出去的山洞。
师父提醒我们,注意安全。
同时,让我们尽量敲一敲面前的石壁。
可能有一些暗藏的洞穴。
就像我们掉进来那个洞穴一样。
此时,我和林慧慧一起,沿着水边的石壁一点点的找了过去。
看着林慧慧身上脏兮兮还被划破的衣服。
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因为我,这妮子非要跟来,吃尽了苦头。
在外头要饭,或者在北京饭馆继续当服务员。
都不至于三番五次的险象环生,还差点丢了性命。
我心里有些自责。
当初若是强行不让她来,她也不会如此的灰头土脸。
“慧慧,你还好吧。”
她正真认真的敲着石壁。
被我一问,转头冲我一笑。
她洗干净的脸上,笑面如花。
一边的酒窝和短发扎起的小揪很是可爱。
她说:“没事啊小天哥哥,你怎么样。”
“我也还好。”我摸摸她脸颊和额头上的划痕问她:“疼吗?”
林慧慧摇摇头说:“不疼,放心吧小天哥哥,我什么苦都吃过,这还不算啥子。”
看着林慧慧笑,我本来还想说丧气话。
但完全都被她的笑治愈了。
我望着一脸纯真的林慧慧。
从一开始的厌烦,到现在心里有点说不上的感觉。
当时哪懂什么情啊爱的。
只觉得我得保护好这个妮子。
毕竟未知的危险还有很多。
我们这一行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不能再死人了。
尤其是林慧慧。
“头!这!这是空的!”
就在这时,周老二用耳朵贴在一处石壁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