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乔雨甄心里当即不乐意了。
昨儿还担心沈青淮是不是真的惦记吴英玉，接过被他一通话说的，倒显得自己杞人忧天。
吴英玉也是，一遍遍上杆子找不痛快。
没等沈青淮发话，乔雨甄率先回绝：“我觉得不太方便，青淮已经结了婚，你还是个姑娘，医院人来人往的，怕惹些闲话。”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青淮和我就算了，流言蜚语已经听了不少，就怕影响你，毕竟以后你早到嫁人的年龄了。”
看着义正词严做教育般的人，沈青淮眸光亮了亮。
除了几个月前乔伟来闹的那天，她这是第二次当着自己的面跟别人硬气了。
吴英玉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顾忌着在沈青淮面前的形象，只能努力端着大方：“嫂子别误会，我只是……”
话没说完，就见乔雨甄拿起桌上的药，亲自喂进沈青淮嘴里。
“啧……”
她娇嗔地瞪了一脸茫然的男人，抽出她无意塞到他唇间的手：“有人在呢，没个正经，等你康复了，想咬我哪儿都不成？”
暧昧的话听得吴英玉涨红了脸，胸口更是有团火在烧。
瞪着满眼羞涩的乔雨甄，心里早已破口大骂。
果然是浪荡货，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沈青淮偏偏还吃这一套，露出她从没见过的宠溺眼神，抬手捏了把乔雨甄的脸。
一来一回，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互相打闹。
吴英玉再也看不下去，扭头就走。
听见脚步声远了，乔雨甄立刻就要后退。
沈青淮敏锐察觉到她的退缩，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轻轻一拉，人就坐到了身边。
“你刚刚说的真的？”
乔雨甄装傻：“我说什么了？”
“等我康复了，想咬你哪儿都可以。”
面对他深邃的眼神，她面色一红，讪讪摸了摸鼻子：“我故意气她的，谁让她总是不分轻重的粘着你。”
沈青淮眉一挑：“那你昨天就该冲进来，而不是转头就跑。”
乔雨甄撇撇嘴，嘟囔：“谁知道你一句话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被她那些话打动……”
话音刚落，脸颊就传来一阵湿热细微的啃咬感。
她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什么情况？
沈青淮咬了她的脸！？
不疼，就像猫爪子在心上挠了一下，痒痒的。
乔雨甄本就通红的脸烧的跟铁烙似的，噌的起身，捂着被咬过的脸颊：“沈青淮，你……你流氓啊，真要把我当大白菜啃啊？”
沈青淮依旧是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但目光却穿过她，落在了病房外。
乔雨甄回头一看，浑身僵住。
程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表情像是看见了什么颠覆世界的奇观。
她倒吸口凉气，险些被呛的咳嗽。
“我，我去倒水……”
乔雨甄拎着装满水的热水壶，低着头跑了出去。
沈青淮低眉抿唇，敛去笑后看向程远：“看够了？”
冷凝的气势让程远一哆嗦，连忙正步走进去敬了个礼。
沈青淮缓声道：“明天你去黄岭村一趟，把雨甄的外婆接过来。”
第二天下午，程远就把外婆从黄岭村接到了部队家属院。
乘着沈青淮睡着，乔雨甄得空回去一趟。
久别几个月，家属院依旧没变，几个军嫂坐在院里干活聊的正起劲。
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大步走过去。
左右是逃不过她们的闲言碎语，况且听得也不少了，躲也没有必要。
可感受到她们投来的视线时，乔雨甄心还是沉了沉。
以为下一秒就会听见刺耳的讥讽，没想到却是一道响亮的惊呼。
“雨甄？哎哎哎！模范回来了！”
她愣住，诧异看着她们纷纷起身，拍掉手里的灰，各个带着笑围过来。
“雨甄啊，你可算回来了，大家伙可惦记你呢！”
“你说说你，被婆婆欺负，又帮着军警抓军服厂的小偷，受了那么多委屈，咋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可不是，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大家都会帮衬着！”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让乔雨甄反应不过来。
照理说，这些曾经对自己深恶痛绝的人不应该狠狠戳自己脊梁骨吗？
“等等，你们这是……”
见乔雨甄一头雾水的模样，指导员家的媳妇李文娟解释道：“你走后没多久，上面发了文件，特意表扬你为军服厂做的贡献，要不是沈连长说话，咱几个怎么知道你吃了那么多苦，不仅被污蔑勾引男人，还要应付个没良心的爹。”
闻言，乔雨甄神色微滞。
表扬文件？
是沈青淮给她正名了吗？
想着还在屋里的外婆，乔雨甄说了几声谢谢后匆匆上楼。
一进屋，便闻见一股鲜香。
煤烧的通红，锅里的炖着的鱼翻滚着，外婆正从炉子的通风口扒出煤灰。
见乔雨甄回来了，她站起身：“回来啦，青淮咋样了？”
乔雨甄盯着锅里的鱼：“外婆，这鱼哪来的？”
外婆笑了笑：“我听说青淮受伤了，来前就让小程带我去了供销社买了条鱼，炖了好给他补补。”
看着老人慈爱的笑容，乔雨甄心疼不已。
外婆总是不肯在自己身上多花一分钱，可对她和青淮总是那么大方，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给他们。
愣神间，外婆已经盛了碗汤：“来，你也喝点。”
乔雨甄摇摇头：“我不饿，您喝吧，我做饭，一会儿给青淮送去。”
外婆不肯喝，她软磨硬泡地让她喝了两碗。
正切着土豆，又听外婆说：“对了，你昨儿走后，下午有个男的往咱家扔了一大笔钱，我想还给他，但他跑太快，我腿脚又不好，没追上。”
乔雨甄动作一滞：“男的？长什么样？”
外婆回忆着：“三十来岁，高高瘦瘦，脸色不大好。”
听着她的描述，乔雨甄心里有些不安。
怎么像那天在徐墨办公室看见的男人。
天下哪有白送钱的好事，难不成又有人准备给自己挖贪钱的坑？
等外婆把钱拿出来，她险些惊掉了下巴。
厚厚一沓，足足五千块。
哪怕是上辈子，她也是清苦了一生，根本没见过这么多钱。
忽然，楼下传来李文娟的叫喊。
“雨甄，你爹又来了！”
乔雨甄脸色一变。
好好的，乔伟怎么来了？难道是沈母不甘心，把他又找来了？
没等她反应，外婆拉着脸，抄起门口的扫帚就要冲下去。
乔雨甄忙拦住她：“外婆，你才康复，我去应付她。”
外婆全然不放心，她深知乔伟是个难对付的。
“囡囡，跟他那种人是不能讲道理的，只能打，打到他不敢来才行。”
乔雨甄安抚地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扫帚：“放心吧，我知道。”
说着，把门关上后下了楼。
几个月没看热闹的军属们都伸了个头在走廊阳台上往下看，但和从前火烧浇油的氛围不同，她们各个一副随时撵人的架势。
乔雨甄一下楼，便看见坐在地上的乔伟。
他本就干瘦的脸现在像被层黝黑的皮包裹的骷髅，嘴角青紫，身上还穿着那件油腻的黑袄，只是几处都破了，露出发黑的棉絮。
一见她，几乎是爬着过来：“雨甄，救救你你爹吧……”
前两回来，乔伟都是趾高气昂，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这回怎么跟乞讨似的。
难不成，换苦肉计了？
她冷下脸：“救你？我记得你从杨秀英那儿拿了不少钱吧。”
乔伟用着破锣嗓骂道：“我家那口子，见我拿了钱回来，居然全部卷跑了，还留下一堆债给我，那些债主说两天不还钱，就要打死我……”
说着，抓着她的裤脚就开始哀求：“雨甄，看在我还是你爹的份上，帮帮我吧……”
听了这写话，乔雨甄又解气又可笑。
“当年你偷走我妈的救命钱，就没想过今天？这都是你的报应，我乔雨甄也没爹，以后你也别再来找我！”
说着，她撤开腿，冷漠看着他扑在地上。
见乔雨甄坚如磐石的态度，乔伟索性哭嚎起来：“乔雨甄，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真要看着亲爹被人打死吗？如果我真的死了，去了阎王殿也要在阎王面前哭一哭，我生了个不孝女，连爹的命都不救……”
乔雨甄只觉额间的青筋在跳，手里的扫帚也越捏越紧。
真是物以类聚，怪不得和沈母一起狼狈为奸。
外婆也说得对，这种人只能靠打才能让他长记性。
就在乔雨甄准备用扫把把人赶走时，苏盈端着一盆乌黑的水冲过来，照着乔伟的脸就是一泼。
虽然已经是二月末，但还是天寒地冻的。
被这么一泼，乔伟条件反射地窜起来，抱着湿透的袄子发抖。
在一片叫好叫该声中，苏盈叉腰痛骂：“就你也配当爹？你要是死了，阎王殿都不带收的，你就该当个孤魂野鬼！”
乔雨甄诧异看着她。
以前苏盈不落井下石，自己就烧高香了，没想到现在她居然给自己出头。
周围帮腔的声音此起彼伏，乔伟眼见不得好，狠狠剜了乔雨甄几眼后走了。
见人远了，乔雨甄才朝苏盈道谢：“谢谢嫂子……”
苏盈哼了一声：“别谢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说完，拎着盆转身进了屋。
李文娟笑着说：“别看苏盈厉害的模样，其实她心挺好的。”
乔雨甄点点头，心底擦过久违的暖意。
打发走了乔伟，她便盛好饭菜去照顾沈青淮。
怕走过去后饭菜就凉了，乔雨甄就借了李文娟家的二八大杠，骑着去医院。
平坦大道，刚转个弯，便看见路边一个熟悉却又谨慎小心的身影。
吴英玉！？
乔雨甄连忙停下，躲到路边的破旧广告牌后。
探出头，看见吴英玉小心又紧张地四处张望，确认没人后上了前面的白色菲亚特。
车子吐出尾气后驰骋而去。
乔雨甄站在原地，心里又是一万个不解。
据她所知，吴英玉从十四岁就进了文工团，家境并不好，那辆菲亚特怎么说都要七八万，她什么时候有那么富裕的亲戚和朋友了？
记挂着还挨饿的沈青淮，乔雨甄也没有细想，蹬着车往医院赶。
当天，她便把有人往家里扔钱和看见吴英玉的事儿说给了沈青淮。
沈青淮思索了番后问：“钱呢？”
“外婆收着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送公安局去？”乔雨甄有些苦恼。
“先别送，他像是在试探你，等我回去处理。”
乔雨甄点点头，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昨天我忘问了，当时那个男人为什么叫徐墨‘枫哥’啊？”
说话间，她倒了碗汤递过去。
沈青淮没有回答，而是说：“有些事儿我还不能跟你说。”
闻言，乔雨甄哦了一声，也没有追问。
她明白，他的任务有一定的保密性。
半个月后。
沈青淮出了院。
一进屋，外婆已经烧好了饭菜，卤子面条，白菜粉条，酸溜土豆，红烧狮子头，炖鸡和鱼。
乔雨甄无奈，老人又把自己给她的钱花在自己和沈青淮身上了。
饭桌上，外婆不停地给沈青淮和乔雨甄夹菜：“你们总算夫妻同心了，我打心眼的高兴。”
沈青淮不语，看着乔雨甄的目光却慢慢和软。
乔雨甄笑了笑，给外婆和沈青淮各夹了肉。
这样温馨幸福的时刻，曾经也只在梦里出现过。
吃过晚饭，三个人说了会儿话，外婆起身出门。
沈青淮愣住：“您去哪儿啊？”
乔雨甄一拍脑门，有些懊恼：“我这记性，昨天外婆房里的床弹簧都蹦出来了，我回来前想去趟供销社买床垫的，结果忙着给你拿药，给忘了。”
外婆摆摆手：“文娟跟我说了，她屋里还有间空房，让我过去睡。”
乔雨甄有些不好意思：“这……”
“我也乐意，她家那孩子可讨喜了。”外婆笑看着他们，“你们呀，也早点生个孩子，乘着我还硬朗，还能给你们带带。”
说完，老人便出了门。
乔雨甄却红了脸，在自己面前说也就算了，沈青淮还在呢。
偷瞄一眼，身边的男人好像没什么表情。
她心底掠过丝失落，难道他不想要孩子？明明还说她以后要是怀了，外婆还能帮衬……
天彻底黑了下来。
趁着沈青淮去洗澡，乔雨甄翻出从废品站淘来的关于财经管理的书。
书本破旧，但里头却是这个年代少有的金融知识。
从首都回来后，她才发现守着会计的活儿并不是长久之计，开放后，一切发展都很快，如果这时候不跟上，以后就很难有机会发展了。
看的正认真，头顶忽然一暗。
乔雨甄愣住，抬头望去，撞上沈青淮幽暗的目光。
他双手撑着桌沿，高大的身躯微俯着，像围栏圈着她。
乔雨甄心跳莫名加快：“你洗完了啊，那我也去……”
说着，起身就要走。
可刚跨出一步，整个身体就被打横抱起，吓的下意识抱住对方的脖子。
“你干什么啊？”乔雨甄惊呼。
沈青淮一字字说：“生孩子。”
出神间，乔雨甄已经被放到了床上。
沈青淮背着灯光，整个人像是笼罩着层金黄色的光晕，五官英挺，连脸上的阴影都恰到好处。
“等等……”
话没说完，就被狠狠堵上。
急切交缠的唇舌一点点吸走她的氧气，脸和耳朵渐渐飞起红霞。
几番缠绵，沈青淮才不舍放开，一路沿着她欣长的颈线向下，莹白的凝肤上绽开一朵朵红花。
细绵的啃咬引起的酥麻感让乔雨甄一阵战栗，下意识并拢了双腿。
好不容易拉回些意识，才发现自己已经一丝不挂，压在身上的男人正埋头摘香。
乔雨甄咬着牙，拦住他放肆游走的手：“不行，你伤还没好……而且，而且你明天还要去带新兵……”
沈青淮呼吸沉重，微红的眼像是在看一道必要吃完的美味佳肴。
“营长说了，让我休息两天，好好陪陪你。”
闻言，乔雨甄怔住。
看沈青淮这个架势，真不是字面上的‘陪陪’这么简单。
以前她怎么没看出来，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撩拨人，一副禁欲的皮囊下，居然藏着一颗野性的心。
露骨又带着掠夺的目光看的乔雨甄心都快跳出胸膛了。
她偏过头，羞于让对方看见自己过分情动的模样。
可现在的乔雨甄在沈青淮的眼里，连头发丝都带着诱惑。
她长得本来就漂亮，皮肤也不像别的乡下丫头，跟水豆腐似的，又嫩又白。
身材看起来娇小纤瘦，可该有肉的地方毫不含糊，此刻的一颦一笑，纯洁又有着风情万种的媚态。
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机会，沈青淮将人里里外外要了个遍。
他们不是没做过，可从没又一次让他觉得两人的身体这么契合。
怪不得听新兵蛋子说女人的滋味尝了就难戒掉。
但于他而言，只有乔雨甄，自己不想戒。
乔雨甄只觉自己像块软泥，任由沈青淮揉搓拿捏，一次次的孟浪让她晕过去又醒来。
她哭着推搡着面前呼吸沉稳的男人：“不要了……我不行了……”
沈青淮的理智早已化在怀中柔软的身体中。
他动作不慢反快，将人搂进怀里，吻干她的泪：“快了快了……”
最后，乔雨甄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直到天有了淡青色光线，她才觉自己被抱进了卫生间。
温热的水冲掉身上的汗，疲倦和困意如潮水袭来。
看着正帮自己清理身体，一连神清气爽的沈青淮，乔雨甄哑着嗓子骂了句：“沈青淮，你，你这个混蛋……”
“好，我混蛋，我混蛋。”沈青淮温柔附和着。
乔雨甄头一歪，终于是扛不住地睡了过去。
凝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沈青淮忍不住笑了。
他已经很克制了，可沾了她的身子，行为就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样。
给她擦干净身体，又穿好衣服，搂着她才入睡。
等乔雨甄醒来，已经下午四点了。
沈青淮不在，而自己的腰酸的几乎直不起来。
一出房间，外婆正勾着还差只袖的毛衣。
见了她，脸上漾着有些奇怪的笑：“起了啊，青淮临时开会去了，我给你做了打卤面，在锅里温着呢。”
乔雨甄有些不好意思，嗯了一声进了卫生间。
当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她整个人都傻了。
她只穿了件的确良衬衫，露出的脖颈密密麻麻的都是吻痕！
乔雨甄瞬间明白了外婆的笑容。
她又气又羞，心里把沈青淮骂了好几遍，整把自己当肉啃了，这样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洗漱了后，趁着外婆进厨房换煤，她连忙回房换了件高领毛衣。
脱掉衣服才发现，身上也倒出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乔雨甄叹了口气，自己真是高估了沈青淮的自制力。
约莫五点，沈青淮回来了。
吃饭时，外婆突然说：“文娟说让我在她那儿多住两天，还能帮她照看照看孩子，那床垫也别急着买了。”
听了这话，乔雨甄立刻回绝：“外婆，咱不能总麻烦李嫂子……”
最重要的，沈青淮定是乘着外婆不在才那么放肆。
多来几回，她真受不住。
而沈青淮不仅没帮腔，反而说：“我申请了一楼的家属楼，外婆腿脚不方便，住下面不用爬楼，我们照顾也方便。”
外婆点点头：“对对，我这老太婆跟你们夫妻俩住一块还是不合适。”
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乔雨甄彻底没话了。
等外婆走后，她瞪着沈青淮：“你给外婆惯了什么迷魂汤？想支走她后在继续为非作歹？”
“为非作歹？”沈青淮莫名。
乔雨甄拉下领口，露出满是红痕的白皙皮肤：“看你干的好事。”
沈青淮眼神一暗，才喝过水，喉咙又开始发干。
“冬天也就算了，要是夏天，你让我怎么穿衣服？”乔雨甄抱怨着。
“意思就是说，夏天之前，我都可以干这样的‘好事’？”沈青淮角度刁钻地问。
乔雨甄一噎，哑口无言。
原以为沈青淮只是说说，谁知晚上她刚躺下，他连人带被的给捞过去。
“青淮，我没力气了……”乔雨甄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试图让他放过自己。
沈青淮丝毫不受影响，自顾在她身上点火：“我早就说过，让你跟其他军嫂锻炼身体。”
闻言，乔雨甄险些咬到舌头。
感情当时他那话是这个意思。
“你别动，我有的是力气。”
沙哑暧昧的话伴着灼热的气息洒在耳畔，让她浑身一颤。
不一会儿，狭小的房间回荡起两道沉瓮的呼吸。
平静的日子一转眼就是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