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辞带着上官牧来到宫里最大的那座望月楼。
望月楼只是个观景台,没有什么贵重物品,所以没有人看守。
楚清辞停下脚步,打量着上官牧。
上官牧任由她看着,也不急,也不恼,神色平静得很。
“楚小姐为何这样看我?”
“我在思忖你能爬上几楼。”
上官牧看着这高大的阁楼,笑着说道:“若是不规定时间,爬上顶楼也没问题。若是一次性攀爬,大概二楼时就得停下。”
“殿下是个好面子的人吗?”楚清辞一本正经地问。
上官牧轻笑:“牧在民间长大,没那么多规矩。若是楚姑娘想抱我上楼,也是无妨的。”
“若是换作别人说这番话,我必当对方是登徒子。可是你长得太正派了,就算说出这样轻浮的话,也无法让人讨厌。你这样的人若是采花贼,只怕连姑娘的心都得一同偷走。”
“那姑娘太高估我了。我若是采花贼,怕是连墙也翻不上去。”
楚清辞揽住上官牧的腰,施展轻功往望月楼上面飞过去。
风吹过来,一股药香味从他身上传来。
楚清辞回头看向旁边的人,却见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脸颊一烫,转过头,脚下一点,又一跃而上,直接冲进了顶楼。
“姑娘不愧是将门虎女。”上官牧轻咳。
楚清辞摊开手,手心上躺着一颗药丸。
“要不要试试?这药对你的身体应该有调理作用。”
上官牧接过来,一口吞下。
楚清辞惊讶:“你这么相信我吗?”
“我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姑娘害我有什么好处?”
楚清辞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但是还是觉得他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捏着他的脉博,查看他的情况。
那药丸进入身体里,果然是有能量涌动的。
“果然是好药,我觉得轻松了许多。”上官牧说道,“今日竟有如此奇遇,也不算白来。”
“这里还有一瓶,你每天可以吃一颗。”楚清辞掏出一个玉瓶。
上官牧这次惊讶了。
如此有奇效的药丸,能得一颗已经是意外之喜,居然还有一瓶。
“一个月的量。如果下次见面我们还没有变成敌人,可以继续给你调配。”
上官牧轻笑:“为了这奇药,在下只能跟姑娘做一辈子的朋友了。”
“难道你想跟我成为敌人?”楚清辞说道。
“当然不想。姑娘如此神勇,在下怕是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
楚清辞趴在柱檐边,看着天上的月亮:“今天的月亮好像格外的圆,格外的圣洁,格外的美。”
“是啊……”上官牧看着她。
楚清辞回头,见他看着自己,说道:“我总觉得你的眼神很奇怪,好像认识我很久一样。”
她也有这种感觉。
可是,明明前世她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事实上,这位大皇子并没有出现在这个舞台上。
“或许是前世的缘分吧!”上官牧轻笑。
楚清辞看着他。
他的笑容很奇怪,仿佛有几分苦,又有几分看淡一切的漠然。
这是很矛盾的两种情绪,现在出现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楚清辞抓住他的手臂,用内力为他保暖。
“楚小姐对谁都这样好吗?”上官牧问。
“不是。”楚清辞说道,“你不是说了吗?或许我们有前世的缘分,所以才有今世的相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下去。”
“逸王府还在修葺,今天我还要住在宫里。你先走吧,我想多留会儿。”
“你留在这里,等会儿怎么下去?”
“嗯,走下去。虽然有点高,但是慢慢走总能走到头的。”
楚清辞犹豫了一下,直接从那里跃下望月楼。
上官牧看着她如鸟儿般轻盈的身影,眼里满是欣赏:“瞧瞧,我们楚楚仍然是这样英姿飒爽,真好。”
他把玩着手腕处的佛珠。
没过多久,一道矫健的身影上了望月楼。
“下官是禁卫军统领。楚小姐说殿下在望月楼顶,让下官来这里接你下去。”禁卫军统领吴羽说道,“这里风大,殿下小心身体。”
说着,他把带上来的披风披在上官牧的身上。
“这披风……”
“这是找内务府取的。”
“嗯……”
楚清辞跟着家人出了宫。父亲和哥哥们骑马,她和楚夫人坐在马车里。
“刚才你去哪里了?你爹没见着你,心急火燎的。要不我拦着,他都要找皇上要人了。”楚夫人说道。
“我和大皇子在一起。”
“逸王?女儿,逸王长得挺好看的,但是身子骨太差了,听说活不过二十五岁。他如今也有二十出头了,只怕没几年了。”
“我可以帮他调理。你让爹和他多接触看看,要是可以的话,不如把宝押在他的身上。”楚清辞说道,“我感觉得到他对我没有恶意。如果我们辅佐他上位,至少不会被无缘无故针对。”
“太子……”楚夫人蹙眉,“太子不是出色的储君,但是支持他的人太多了,都不是省油的灯,想要从太子的手里抢食吃,没有那么容易。”
“可以的。只要我们想,就可以。”
第二日,楚清辞带着她从哥哥们那里召集来的精英开了个大会。
她把那些人分为几队,统称衣、食、住。
其中一人为总管,管理着所有的主管。每个主管负责不同的项目,然后把她要求的店铺开出来。
成衣方面,她可以提供各种设计图,还会给他们最特别的方子,包括纺织以及染色,一条龙走到底。
食物方面,最亲民的就是火锅店、串串香、烤肉店等等。她把生意经教给他们了,告诉他们怎么搭配套餐,还给了他们不同的方子。
住嘛,就是客栈。她把画好的图纸交给负责人,让他去打造与众不同的客栈。在客栈里设了各种休闲项目,任谁经过都忍不住多留几天。客栈不仅给人带来住宿的便利,也可以让人放松身心。
另外,客栈里的床和家具,也会根据价位的不同展现不同的风格。
至于行嘛,对她的商业计划来说,行这方面在这个时代不实用,也没有必要把场子铺得太大,管理起来也麻烦。
毕竟她要开的这些店铺不仅是在京城开,还要在其他地方开。京城只有那么大块地,赚不了她想象中的那个数目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