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着裴洮景在这件事情之后元气大伤,流出最新的照片上,有所显示着他胡子拉碴,衣衫不整,整一脸的颓丧,沈舒沅皱眉,随后又想通了。<br>这就是他罔顾人命的代价,当然这还远远不够。<br>在今后的日子里面,像那般享受这般虚荣与荣耀的裴洮景,会在今后的日子里面感受到虚无与痛不欲生。<br>但说到底,最痛的人,还是那些被药理折磨痛死的无辜实验病人。<br>最终她目光落在了手机封面上。<br>裴洮景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现在她打算去见另一个。<br>安冉!<br>啧啧,没想到沈安安还真有点本事。<br>还有裴洮景也是,竟然会帮助封行之,还真是魔怔了。<br>不过想到他现在已经彻底在医学界混不下去,沈舒沅也就释怀了。<br>裴洮景为人并不坏,可太在意结果,自己得不到的,宁可毁了也不希望别人得到。<br>这一点让沈舒沅十分压抑,所以这么多年跟裴洮景一直没什么结果。<br>他在外人面前是斯斯文文的裴院长,可他的占有欲很强,甚至强到变态。<br>沈舒沅脑子里胡乱想着事情,司机已经把她送到女子监狱。<br>到了之后,沈舒沅不费什么功夫就见到了沈安安。<br>在看到沈安安的时候,沈舒沅一点也不惊讶。<br>她整容后的照片她见过,所以并不会有太大反应,唯一感到不舒服的是,沈安安整容之后的这张脸,跟她有七八分相似。<br>不过一想到这是出自裴洮景的手,沈舒沅顿时又觉得没什么,毕竟裴洮景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br>在看到沈舒沅的那一刻,沈安安心中的愤怒和不甘瞬间达到顶点。<br>“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沈安安冷哼一声,一副大小姐的样子。<br>她现在觉得自己已经成为阶下囚,沈舒沅是不可能绕了自己。<br>沈安安这个表现还真是让沈舒沅很意外,她挑眉看向沈安安,“你真觉得你现在孑然一身什么都不怕了?沈安安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br>原本沈舒沅不打算用权压人,毕竟她在离开封家的那几年过得很辛苦,也一直都是靠着自己和沈司慕互相救赎努力度过这些日子。<br>而她现在已经是封太太,只不过是没有办婚礼,结婚证早就补办回来了。<br>沈安安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一直都知道沈舒沅会跟封宴在一起,可是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办婚礼,所以沈安安下意识中会觉得沈舒沅还是当年那个可以随便她欺负的人。<br>可她忘记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因为沈舒沅。<br>是她!是她害得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br>沈舒沅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沈舒沅,沈家也是因为沈舒沅彻底毁了。<br>沈安安突然就疯了,她手指指着沈舒沅,怒声骂道:“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沈家不会变成这样,沈舒沅你就应该跟你那个早死的妈一样去死!”<br>沈安安双眸猩红,恨不得要把沈舒沅给生吞了,可她的脚被扣在椅子上,根本没办法动弹。<br>看到沈舒沅可以灵活走动,而自己就像是一条狗一样,沈安安顿时觉得自己格外屈辱,一双眸子里满是愤怒和杀意。<br>她想杀了沈舒沅,可她也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根本做不到。<br>可是越是做不到的事情,沈安安就越想去做,她努力好几次想起来都起不来,最后只能累得大喘气。<br>看着沈安安这个样子,沈舒沅丝毫不觉得她可怜,反而心中很畅快。<br>“沈安安你知道,你顶着这张脸真的让我很反感。”沈舒沅死死的盯着沈安安的脸,眼底的不满十分明显。<br>其实沈安安又何尝不是,在看到自己这张脸的时候她也痛苦,盯着和沈舒沅这么相似的一张脸,她每天都不想照镜子。<br>她害怕看到这张脸会控制不住,可也是因为这张脸,封行之对她的态度从原本的不喜欢,变成最后说话的客气。<br>那时候沈安安就已经明白,封行之也喜欢沈舒沅,自己比不过她,可她不愿意承认。<br>“你跟封行之做的这些事情,你觉得你会在里面待多久?”沈舒沅突然话锋一转,转移到今天过来的正事上面。<br>她要让沈安安亲口承认,并且反过来实锤封行之这样自己才能更快的扳倒封行之。<br>她现在觉得封行之就跟那个野草一样,少不干净的,只有连根拔起才能永绝后患。<br>想到母亲和外婆的事情,沈舒沅心里就再也无法忍受。<br>自己的母亲和外婆,明明可以享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却被沈父和封行之算计,还有沈安安那个恶毒的妈。<br>这些人一个个都该死,她要亲手把他们全都团聚在一起。<br>至于沈安安,虽然当年的事情沈安安没有参与,但是这些年她做的这些,她也不值得她留什么情面。<br>“你想怎么样?”沈安安看着沈舒沅这个表情,突然感到害怕。<br>要是沈舒沅真的要动手脚,自己很有可能活不了。<br>原本的气焰在生死面前一下子荡然无存,她害怕自己会死!<br>昨天觉得生死无所谓,那是因为愤怒和惶恐交织在一起,让她觉得无所谓,那一刻她想的全都是如何让沈舒沅不好过。<br>可是那个劲头过去,沈安安还是很怕死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沈舒沅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这让沈安安彻底明白自己不如沈舒沅。<br>见沈安安这个样子,沈舒沅很满意,她故意诱导道:“你要是跟我说清楚,封行之把我妈妈的遗物放在哪里,还有当年那些事情,他都参与多少……”<br>沈舒沅每说一个字,沈安安的眼神都睁大一分,眼底满满都是不可置信。<br>这些事情她都只是知道一部分,没想到沈舒沅什么都知道。<br>现在问出来也只是想有个肯定,即便是她不说,沈舒沅也会想办法找到,只不过需要花费一点时间罢了。<br>这么一想沈安安突然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