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澜心惊在了原地,她眼睁睁地看着池南聘将身上的假伤疤一点一点地拿下来,看着他那完好无损的身体出现在自己面前,看着那面具下那张原始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王……王忠……怎么会?怎么会?”
眼中的泪水涌了上来,冼澜心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切,那鸭明明是被池南聘给杀了,为什么眼前的人却是那鸭的模样。
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冼澜心眼中涌上了泪水,而就当她想要再后退的时候,手腕却倏然被池南聘拉了住。
“是我,对不起,骗了你这么长时间。”池南聘望着冼澜心的样子万分心疼,可是他没有办法。
“怎么会是你?怎么会……”冼澜心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是你?”
“我搞砸了。”池南聘将她紧紧抱在了怀中,“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到你这我就乱了阵脚,骗了你这么长时间,让你这么伤心,对不起。”
冼澜心窝在池南聘的怀中早就泣不成声,她早就该发现的,她早就应该知道的。
她还刺杀了他那么多次。
杀伐狠绝的池南聘怎么会容忍一而再再而三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刺杀自己的人,自己早就该知道的,自己早就该发觉的。
自己竟然差一点就杀了他……
此刻的冼澜心已经顾不上去埋怨和质疑池南聘为什么骗她了,她现在所有的想法都是,他们要活着从这里出去!
女佣人们很快就挥着刀冲了上来。
冼澜心和池南聘伸手都不差,两人相背作战,一时间女佣人们却也没能伤的了他们。
但这样下去总是不行。
“别担心。”突然,池南聘在冼澜心耳边说道,“再坚持一分钟。”
冼澜心还没理解池南聘的话,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大门被打了开,一个保镖捂着胳膊对着二楼正在喝酒看着楼下好戏的池飞尘和李胭脂道,“老大,不好了,外面突然闯进一群人,我们要招架不住了!”
“一群废物!”池飞尘喊着。
但他似乎并不慌,因为他早料到池南聘会留这一手,所以他早早从口国雇佣了一批杀手。
就当那保镖愣神之际,大厅内,池南聘拉着冼澜心冲出了门外。
外面,封丞带来的一伙人与池飞尘的一伙人正打的火热,地上不住有疼的蜷缩一团的保镖。
望见池南聘和冼澜心完好无损地出来那一刻,封丞会心地笑了。
“你还真是不好死啊!”封丞笑着,“走吧,你这个哥真特么变态,整了一帮外国犊子,你带着嫂子走,剩下交给我。”
池南聘望了望那边要冲过来的国外杀手,仿佛已经做出了决定。
冼澜心也已然明白了他的选择,他要留下来跟封丞并肩作战。
“走啊,他们目标是你又不是我,你在反而我不安全。”封丞大叫着。
而此刻那些杀手也不给池南聘反应时间了,他们拿着砍刀冲池南聘和冼澜心冲了过来。
池南聘顾不得多想了,拉着冼澜心向外面冲了出去。
别墅群设在沿海的半山上,四处风景秀丽,海风阵阵袭来,空气湿润怡人。
而这些,冼澜心都无暇去感受,她脑海中就一个字,跑。
周围的敌人太多了,冼澜心从未怕过,尤其是此刻,望着眼前这个死死牵住自己手的男人,她莫名地觉得心安。
封丞带来的人没有敌过池飞尘,谁都没想过刚从国外回来的他能够拥有如此强悍的势力。
并且他显然是准备十足,一点都没有小看池南聘。
望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封丞,池飞尘上前去用脚踩住了他的脸,“你就是池南聘的走狗?”
听见这话,封丞突然笑了,他笑的大声又放肆,随即从嘴里蓄了一口血痰,向池飞尘吐了去。
摸着脸上黏糊的令人作呕的液体,池飞尘微微有些怒了,他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着,移开脚后,猛地踹向了封丞的肚子。
封丞顿时吐了一口鲜血,痛苦地蜷缩在了一起,脖颈上的青筋暴起。
池飞尘扯了扯脖颈间的领带,“有些人,没必要活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