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萧砚的在旁协助,金漫很快发现了,这把锁到底有什么玄机和猫腻,难怪萧砚之前,不让他去触碰这锁的锁芯位置,也难怪萧砚会如此,这就是因为这把锁的中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杀人武器级别的存在,待到金漫和萧砚二人,齐心协力在尝试了几种方法之后,终于,将这把锁打开以后,锁芯的样貌,这才完全出现在了金漫的眼前,出乎金漫意料的是,这把锁的锁芯,是由完全锋利的铁片,打磨制作而成,内里衬金刚刀刃,让这些铁片,即便经过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光,也仍然发出金属的暗淡的光泽,并且,和之前一样的锋利,看起来就张牙舞爪,很是吓人。
这些铁片,被安踏在锁芯之中,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一样,紧紧的,重叠的密密匝匝,一点缝隙,都没有流出来,并且,从这把锁的质量上来看,金漫直觉的发现,这所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至少这把锁的重量,已经远超了其他的锁的重量,因为现在,它将这锁拆了下来,所以,金漫能够将整个的锁芯,放在手心之上,这一拿,竟然是让金漫吃了一惊。
因为凭着金漫他的臂力,竟然一巴掌下去,并没有将这把锁提了起来,甚至于说,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还被什么东西向内吸入,这也就是,能在顷刻之间,看明白之前萧砚口中说的危险,到底是什么?
说危险,可是没说过那么危险啊!
金漫忍不住转头去看萧砚,萧砚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那道锁心。之前金漫的举动,他也都看在眼中,让他知道了这锁头和锁芯,看着不怎么起眼,但是有如此的重量,并且,就是重量几乎已经重到让金漫,都无法提起的地步,可见,他已经不是寻常的沉重。
金漫则更加好奇,还有两只手,同时去抓那把拆卸下来的锁芯,这才感觉到那股神秘的带着犀利的力量,可不就是来自于这把锁的中央吗?在这把锁心的中央地带,金漫小心翼翼的隔着,那些重重叠叠的铁皮,去触碰那把锁的锁芯位置,赫然发觉,那锁芯里的吸力,一浪接着一浪,像是巨大的能将一切,探入进来的东西吸走光,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锁,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金漫不解其意,他的手上,并没有什么铁制品,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能吸引到这么大的吸力,如果说这锁芯,是由吸铁石制成的话,那么以上的推论,就全都不成立。
金漫想了又想,发现自己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古怪的疑问之中,这东西,既然没有办法吸铁。那么又是怎么个工作原理,怎么能吸到,所有触碰他的东西呢?
之前他是用了兵器,去想用蛮力,撬开这把锁,兵器是金属打造,所以,能够被吸住,尚且有情可原,勉强算是过关,但是,金漫真的不理解,像他现在,只是单纯的用一双肉手去摸这把锁,这锁,为什么也能吸引他的手呢?
这简直是未解之谜,他问向萧砚,萧砚也不知道它的原理是什么,只是淡淡的蹙眉,说道,“从前我听母妃说起过,这锁头是一个世外的散仙,在游历到天乾国的时候,因为与他结下缘分,所以,才将此物,留给了母妃,并叮嘱母妃,以后不可轻易交给他人,也不可莽莽撞地,试图打开它。”
说到这儿,萧砚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说道,“说起来,除了这把锁头之外,那游方的散人,好像还留了一个锦盒给母妃,但是那锦盒,也同样是被一把精妙的小锁锁住,也同样留下了不许打开的言论,但是我好几次,都曾经看到过母妃,端详着那只锦盒。几次想要拆开,但是最终终究是没有打开它。”
“这就奇了怪了。”金漫皱着眉头,想着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看来那个锦盒里的东西,也一定分外重要。”金漫其实心里想的是,不知道这把挂在门上的锁,如此古怪,可以说得上,是运用了现代高科技的指纹锁的外貌,但是内里,却和指纹解锁,没有半分关系,不知道那只锦盒上的小锁头,是不是用到了指纹解锁,这种高科技,当下十分好奇,只不过这二人,暂时要收起这好奇心。
毕竟,他们进得这书房里头,是要找道那个,能够解开那卷轴留下的话当中的秘密,他还需要其他的几幅卷轴来帮助解谜。
“殿下,眼下还是先找到其他的卷轴为上。”金漫一边说着,一边拔出身后的弯刀,另一只手,示意萧砚跟随在自己身后,毕竟这书房,虽说是他母妃留下的故居,可是,可是毕竟已经有十几年,萧砚没有回来过,这门这锁,是否被他人做了手脚,屋内是否像之前一样,潜伏着什么奇怪的人,都说不准,他可不能让萧砚,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受一点点的伤,这罪过她就带担不起。
萧砚自然明白金漫的意思,可是因为,方才的事情,他多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觉得有点对不起金漫,便开口说道,“无妨,我与你一同进去便是。”
金漫却是寸土不让,直接横在门口,不让萧砚,走在自己身前一边,似笑非笑的,说着,“千万别!殿下,你还是走在我身后吧。殿下,可曾听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种话吗?”
说话的功夫,金漫已经率先抬腿,迈进了房间里去,果然,这书房内部的结构,和其他的他所见过的书房结构,截然不同,这书房里,看起来充满了现代的气息,不仅有不用跪坐就可以坐下的椅子,不用蘸墨水和砚台的笔,书桌上面,竟然还有打好了条纹的横条信纸,一切的一切,都充满着现代的气息,让人不禁怀疑这样的房间,真的是出自古人之手嘛?zx.r
金漫正在愣神,无意之中瞥见了书桌的一角上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他这一看便是神情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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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神医和魏生锦,就没有这么轻松自在了,他们两个,正蹲在洛川的床前,对着这个一直昏迷不醒的年轻人发呆,起因就是魏生锦去拿了药,按照神医的吩咐,给洛川灌了下去灌下去以后,倒确实是及时阻止了他暴走的亢奋状态,但是,却是让洛川,直接来了个长睡不醒。
这一睡,已然是过去了一天一夜,洛川仍然呼吸平稳,脉象平稳,确实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痕迹,因为之前有过一次暴走的前科,让大家忍不住,对这人醒过来之后,到底是清醒还是继续暴走?产生了疑问,尤其是魏生锦,他总觉得洛川这次醒来以后,会和上次一样的可怕吓人,所以,一直在催促着神医,让他用一些药物,让洛川一直能睡下去。
至少要最好能拖到金漫来,他们将人,交接给金漫之后,再让他醒过来才是最好,但是这种想法,也只不过是想想算了,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人,要怎么做到睡上十几天,半月,不吃不喝。
神医确实和魏生锦想的有所不同,他是单纯的乐天派,又因为对自己的医术,分外的自信,相信这一次,洛川醒过来,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他一边嘲笑着,魏生锦那胆小的样子,一边对他说道,“你自然不知,我这一次,绝对有十足的把握,让这小子活蹦乱跳的醒来!上一次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多用了一味黄芪和什么参,这一次我将这两位绝对大补的药去除,想来是他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应当这样补才对。倒是我操之过急了。”
神医一说起,自己的医术,说起这些药方,便开始了滔滔不绝的状态,让魏生锦好不头疼,他只想知道,洛川醒来之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结果不知道,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圆滚滚的小药童才方将药炉内外的蜡烛,灯火,全部点上,这边,洛川就有了动静。
他先是在床上翻了个身,眼睛却是紧闭着,他这一翻身,就是将那张岌岌可危的石床,压的压出了哥巴一声响,小药童正在房内,点着桌上的蜡烛,听见这一声响,吓得打了个机灵,就跑往旁边的客厅里跑,这时候魏生锦正在和神医在饮茶,看见小童子,连蹦带跳的窜进来,便一下扔了手里的筷子,问道,“那小子怎么样,是醒了吗?”
那小童子颤颤巍巍的,说道,“不……不……不知道醒没醒?他只是翻了个身,眼睛却是闭着的。”
“那你跑什么?”魏生锦白白的叫他呼了一跳,觉得很没有面子,倒是神医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说道,你看我就说吧,你放心好了,就算是洛川这小子醒了。他也会是十分安全的状态,谁让我是天下第一的神医呢?”
谁想到,他这吹嘘的话,还未落下,另一边,便听见房门,发出咚的一声响,像是被人从外向内,狠狠的踢开,可是,这房间的门,不是从里向外开的吧,还没等魏生锦想明白,这门到底是怎么个开法?
外面的人,似乎也发现了,这门从外面用蛮力是踢不开的,只不过他并不按常理出牌,不像正常人一样将这门往外拉一下就能打开,而是用了更大的力气,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整个门,连带着门框,一起掉了下来,落在地上,砸起一片灰尘。
魏生锦和神医猝不及防,被这片土腾空扑了一脸,在一片灰尘之中,两个人忙着捂住口鼻,一等到尘埃落定,这才发出呸呸呸的声音,将口鼻之中的尘土,全都吐了出去,在一片朦胧的灰尘之中,神医的眼睛更好用一些,他只是一眼,就准确的捕捉到了一个颀长,带着巨大磁场的身影,正朝着他们,一步、两步走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这短短的几步路的距离,却是让这人,生生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让神医好不害怕。
甚至在惊讶的时候,都忘记了出声告诉魏生锦,只是等到这人走到了眼前,魏生锦猝不及防,咳嗽够了之后,转身便对上了这人的眼睛,乍看之下,魏生锦险些跳起来,只觉得自己一个人,两个胆,全都要被吓飞了,哆哆嗦嗦的说道,“洛川……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