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这种时候你难道都看不明白蒋家根本就不欢迎我吗？”
“你小点声！”
姜瑶还没咆哮完，被林慧紧张地捂住嘴巴，看着林慧慌里慌张地去检查门窗，她不甘不愿地小了声音，但埋怨和怨恨却丝毫不减。
“至于这么着急吗，你不是说蒋家就这里没装监控？”
姜瑶又双臂环胸，气鼓鼓地坐回沙发。
“妈，你是亲眼看着的，昨天的宴会上，那个蒋西虢的老婆可是直接掀桌，骂我是癞蛤蟆还想翻身跃龙门的！但是全程我干，爹都没帮我说一句话！”
“他摆明了就是还不太喜欢我，而这种时候我非但不去讨他欢心，还跑过去疗养院里探望姜正和，我疯了吗，我要自掘坟墓？”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确定没人注意到这偏僻的犄角旮旯，林慧稍微松口气，但还是严肃地叮嘱提醒：“蒋孟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他知道你后高兴得不得了，这次也是他在中间帮忙，你才能提前回国。”
“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帮我？”
“那种情况下他想帮你也没用啊。”林慧叹口气，眼神无奈，“蒋西虢的老婆李冬霓，看起来不声不响，实际在蒋家的话语权特别高特别重。”
说到这里，林慧眼神里又流露出几分不满的怨毒来。
“要不是她儿子半年前出了车祸，蒋家老爷子也临时更改了遗嘱，她心神遭到重创，恐怕就连蒋西虢都不敢跟她正面硬刚，有她压着，蒋孟他现在甚至都没能进去蒋家公司，他能帮你什么？”
姜瑶低声吐槽了句“没用”，就烦躁地抱住了旁边的抱枕，又是好一通捶打，发泄不满的心情。
“但是李冬霓的话语权现在没那么重要了，虽然蒋孟还不敢正面跟她叫嚣，但是如果你能获得蒋家老爷子的欣赏，将来你作为蒋家的女儿嫁进超级富商霍家都是可能的！”
霍家。
姜瑶自然不可能没听说过霍家。
超级富商。
富可敌国。
整个京市的商业命脉，霍家几乎能直接占据一半。
她能嫁进霍家，那以后这生活……
“虽然蒋孟现在因为我的原因也喜欢你，但是他还想考量一下你，而妈妈这段适量在他身边仔细观察发现，他最看重的就是孝道——他知道姜正和的存在，他不在乎，但是他想考量你，会不会在攀附上蒋家后还惦念和姜正和的父女情。”
林慧的解释近乎是把所有事都拆开了，再事无巨细地给姜瑶做了解释和标注。
她听懂了。
“就是做个样子而已。”
“对。”
姜瑶想了想，“那就去呗——姜正和在哪儿啊？”
“一家疗养院，我今天没时间跟你一起去，我给疗养院的院长打个电话，等会就让司机送你。”
“嗯。”
林慧的电话刚拨出去，就被刚刚将车给停到蒋家附近的唐溪山看到了。
他扬眉，看向霍绍霆。
“三哥？”
“挂断。”
其实接听也可以，唐溪山可以假冒院长的声音，但是好像没必要，霍绍霆现在主要担心自己听到她的声音后，就会忍不住想冲进去弄死她。
电话显示无人接听，林慧又接连拨打了几个都是这样。
她皱眉。
“可能是医院有些忙，他没带着私人手机，没事，我直接安排司机送你去就行。”
姜瑶对于林慧的安排向来都是没有异议的，“好。”
很快，一辆车驶离了蒋家。
唐溪山看到了司机，却没看清后排坐着的人，霍绍霆似有所察地皱眉问：“林慧现在在哪儿？”
“还在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