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闫旭的记忆当中,上司和夫人这才领证没多久啊,怎么就要到了喝一杯的程度?
闫旭说:“夫人怎么可能不管你呢?还是不要喝酒了吧,对身体不好。”
不喝酒,裴燕礼就拿了烟出来。
闫旭:“……”
这也没比酒好多少啊。
闫旭走了过去,问裴燕礼:“裴总,您这是在怎么了啊,和夫人吵架了吗?”
“没有吵架,就是连架都吵不起来的程度。”裴燕礼说,“好像从领证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会呢?”
裴燕礼眉头紧皱,“也不是换了一个人,就是和以前一样。和她很早之前一样,我问她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她也不告诉我。”
越是这样,裴燕礼就越是觉得贺听言可能想起来什么了。
但贺听言,什么都不跟他说。
他们正常的吃饭睡觉交流,但又好像他们之间隔着一层屏障。
他走不过去,贺听言也不愿意走过来。
闫旭问:“那要不然您和夫人好好聊聊?毕竟你们这一路走过来,不容易。”
这么多年,闫旭看都看累了。
裴燕礼很无力地笑了一声,心想这要是能好好聊聊,也不至于这样。
贺听言不愿意跟他聊,他们可以聊天气聊经济聊政治,但是不能聊半点她和他的过去。
这种感觉让裴燕礼觉得很难受。
最后,闫旭还是陪裴燕礼去喝酒了。
送裴燕礼回去,已经是凌晨两点。
贺听言下楼来接的人。
看到裴燕礼喝醉了坐在轮椅上,贺听言眉头紧紧地拧着,眼底闪过一抹烦闷。
闫旭将贺听言的眼神都纳入眼底,想了想,闫旭还是说道:“夫人,有些话其实不该我来说的,但是裴总这次喝酒,是因为他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贺听言眉头拧着,喝酒还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
不会又要怪到她身上来吧?
贺听言想推着裴燕礼回去的。
但是闫旭说:“夫人,这些年来我看着您跟裴总走来,我知道这当中很不容易的。裴总真的很在意你的。如果夫人有什么不开心或者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跟裴总说,裴总的确猜不到。”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育我了?”贺听言的语气沉了几分,“你作为一个下属,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对不起夫人。”闫旭低头道歉,“但我跟了裴总这些年,有些话我真的不得不说。”
闫旭道:“裴总真的很爱您,很珍惜跟您的这段感情这段婚姻。我知道夫人您也一样珍惜。都已经这样不容易了,我希望夫人跟裴总以后能幸福。不管有什么问题,都能说开了解决的。”
贺听言的确不想再听闫旭说话。
他是裴燕礼的人,以前向着他,现在自然也是向着他的。
贺听言将裴燕礼往别墅里面推,又把人弄到房间里面。
喝醉酒的人不配上自己的床,贺听言将他丢到沙发上。
谁知道这人还不乐意了,说着:“别碰我,别碰我……”
“你以为我愿意碰你吗?”
“我有老婆的,我有老婆……”裴燕礼念叨着,“就是……就是我老婆,最近……最近不理我……”
说起这个的时候,裴燕礼脸上全是悲伤的情绪,“为什么……为什么不理我呢……为什么……”
“老婆,理理我……”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