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沈州天崩，大晋骑兵杀来，一切在按照预想的方向发展。
牋牋接下来就该是一些基础的手段了。
牋牋周元道：“黛婵，带着亲卫和王雄他们，全城呼吁，组织百姓灭火，清理尸体和街道。”
牋牋“这件事必须要你来牵头，我们的人暂时还没有获得信任。”
牋牋“女真的贵族要站出来引导舆论，引领大众的意识。”
牋牋“晚些时候，我们还要在城中间唱一出戏。”
牋牋完颜黛婵松开了周元，缓缓退后了几步。
牋牋她看着周元，沉默很久，才点头道：“是的，我会做好这一切。”
牋牋她转身离去，走了几步之后，又突然回头喊道：“你们把普通的百姓都算计进去！你们还是人吗！”
牋牋“为什么不能提前来？为什么你和皇太极不能直接合作？为什么非要酿成这样的惨祸！十几万条命啊！”
牋牋“你和皇太极，也是凶手！”
牋牋她声嘶力竭，像是要把一切都宣泄出来。
牋牋周元静静看着她，缓缓道：“彩霓，跟着你师父，多关心一下她。”
牋牋彩霓轻轻点头，小声说道：“公子…师父只是在说气话…”
牋牋“快去吧。”
牋牋周元笑了笑，然后骑上了马，缓步朝东方城门而去。
牋牋他并非没有事做。
牋牋一路往东，出了城门，看着辽阔的旷野已经没了敌寇的影子，地上的痕迹杂乱不堪，根本分不清对手去了哪里。
牋牋他思索着，不禁问道：“提前布置的骑兵探子盯住他们了吗？”
牋牋有侍卫当即道：“已经盯住了，我们可以随时知道对方大军的动向。”
牋牋说到这里，这人张了张嘴，犹豫道：“元帅，城…城墙…有…”
牋牋周元皱了皱眉，缓缓回头看向沈州城墙，瞳孔顿时紧缩。
牋牋古老斑驳的城墙上，赫然写着一行大字——“周元！我在建州等你！”
牋牋是鲜血写成的，血迹已干，以至于字体发黑，每一笔都显得格外狰狞。
牋牋周元皱着眉头，静静看着墙上的字，一言不发。
牋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淡淡道：“关陆到沈州后，让他直接来见我。”
牋牋远处则有戏谑的声音传来：“唷！看来大元帅这次遇到对手咯！”
牋牋曲灵骑着马悠然而来，背后跟着松山子等一众高手，这是她敢出关的底气之一，至少基本的安全不会有问题。
牋牋周元道：“你气色不错，最近难道不忙？”
牋牋曲灵下了马，朝他走去，抱了抱周元，才笑道：“挺忙的，但这不妨碍再次见到你的高兴心情。”
牋牋“粮食准备好了，你一声令下，我就可以让车队把粮食转移过来。”
牋牋“本姑娘可是第一次做这种赔本买卖，高价收购，无偿捐赠，七八十万两银子，一个月就花完了。”
牋牋“说认真的，能不能报销啊？朝廷至少要按正常市价赔给我吧，溢价部分我自己补了，算是我们家对朝廷的支持。”
牋牋周元道：“下午…卯时吧，粮要进城。”
牋牋曲灵对着身后挥了挥手，道：“道长，粮食卯时进城。”
牋牋松山子应了一声，带着人骑马离去。
牋牋直到此时，周元才回答道：“报销不现实，现在国库没银子，全投入打仗了。”
牋牋“你实在舍不得，可以给你打个欠条，等几年国库宽裕了，再补给你。”
牋牋曲灵忍不住笑道：“算了吧，我还没那么小气，到时候我有的是手段赚回来，大不了问陛下要旅顺口的港口建设承包权。”
牋牋“我猜测大仗打完之后，慢慢就会开始投入建设这些必要的设施，顶多两三年时间而已。”
牋牋她向来聪明，把什么事都想的很清楚。
牋牋周元带着她进了城，果然，完颜黛婵是女真人如今唯一的依靠，她站了出来，很快把剩余的百姓组织了起来，开始清理街道，修缮房屋。
牋牋本来女真人对大晋的兵多有畏惧，但发现这些兵当真在帮他们忙的时候，他们才放心很多。
牋牋周元看着这一切，轻声道：“黛婵说，我和皇太极把平民百姓也算了进去，我们也是屠城的凶手。”
牋牋曲灵掀了掀眉，道：“很遗憾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不在场，否则我会给她两巴掌。”
牋牋“屠城这种事他们女真干得少吗？蓟州二十万冤魂跟谁说理去？现在轮到他们了，她便受不了了？突然变得高尚了？真他妈贱！”
牋牋说到最后，曲灵一口痰吐在地上，哼哼道：“为什么我心情不算差？就是因为我根本不同情她！”
牋牋周元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稍微淑女一点行吗？骂归骂，你别吐痰啊。”
牋牋曲灵道：“你没吐过痰？你嘴里没有过痰？如果没有，我吐你嘴里。”
牋牋“恶心。”
牋牋周元呸了一声，然后说道：“但毕竟死的是平民，两族之间的战争，平民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没参与。”
牋牋曲灵忍不住冷笑道：“那与你有什么关系？一直以来，你都是在拯救平民啊，你做的很不错啊，难道每个地方死人，你都要背个锅？你肩膀再厚实也扛不起这种担子啊！”
牋牋“我劝你别把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扛在肩头，那很白痴的。”
牋牋周元道：“那我应该把什么扛在肩头？”
牋牋曲灵想了想，道：“比如我的大长腿，我喜欢这个姿势。”
牋牋她真是什么破路都能把车开起来，周元自愧不如。
牋牋可能是看出周元心情不怎么样，她抱了抱周元，道：“别想太多，千错万错都不是你的错，顶多是时代的错。”
牋牋“既然你受不了，就把敌人杀干净，自然也就和平了。”
牋牋“我只是负责给你一个思路啊，反正打仗我是不会的，你自己看着办。”
牋牋“下午演戏的事我就不参与了，我要去看看凝月妹妹，我可担心她了。”
牋牋说完话，她在周元脸上亲了一口，便骑马快步离去。
牋牋周元道：“要不要派一队骑兵保护你？”
牋牋“保护个屁，老娘有保镖！”
牋牋曲灵摆了摆手，潇洒离去。
牋牋看着她的背影，周元忍不住笑了出来，曲灵的洒脱和清醒总能给他带来正能量。
牋牋“走，戴思，咱们去睡个觉，下午还要演戏呢。”
牋牋周元对着戴思说了一句。
牋牋戴思有气无力道：“我快吐虚脱了，你可别趁机弄我，不然我会死的。”
牋牋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让人兴奋呢，该死的曲灵，她把老子带坏了。
牋牋“休息吧，等柳芳他们到了，这场仗也就真正开始了。”
牋牋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