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回贺家过节。”
权父和贺淮康是旧相识,从领导司机提拔上来的,前几年和一个妖艳的女医药代表闹出了婚外丑闻,在地下车库自杀了,从那以后母亲的精神状况时好时坏,一直住在疗养院。
贺夫人倒是把她当女儿怜惜,可毕竟是外姓人,她不太愿意回去添麻烦。
正想拒绝,贺夫人忽然盯着贺纪舟的下巴,“你的伤怎么弄的?”权栀到嘴边的话止住了,脸上火烧火燎。
“不小心磕破的。”
一看就是床上用力过猛,折腾出来的痕迹,贺夫人意味深长,“有女人很正常,为什么瞒着我?”贺纪舟眼神扫向权栀,面不改色,“没瞒您。”
“等到十月份,你三十岁了。”
贺夫人没追究到底是哪个女人,直奔正题,“你清楚应该干什么。”
他们这一群子弟,三十岁陆陆续续结婚了。
三十岁是一道坎儿,之前玩得出格,家里不管,到年纪了,都逃不掉结婚生子。
包括贺纪舟。
只不过贺夫人年年催,他每次都敷衍。
今年没那么好打发了,贺夫人态度坚决,“你最好心里有个数,躲不掉的。”
贺纪舟不紧不慢地系好大衣扣,“您有人选吗?”“你父亲在帮你挑。”
贺夫人言语之间既自豪又谨慎,“几个姑娘背景都不错,你外面如果有人,必须彻底断了。”
权栀心虚抬眼,和贺纪舟四目相撞,他当即移开,“最近忙,先不着急。”
扫完墓从寺庙出来,贺夫人的车下山了,那辆红旗L9还在。
车窗敞开,风雪刮进后座,贺纪舟在一片浓白的雾气里,望向她,“我送你回学校。”
“出租呢?”她给了两百块钱,让司机等一会儿。
男人神色平静,“走了。”
普众寺全天闭寺,附近没有出租拉客,权栀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