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别把谁当傻子,秦雅致的确从这次合作里捞着了不少好处,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就必须被他捏圆搓扁。
“秦欢的确会去参加,但是经过了这段时间国内媒体的新闻发酵,你确定她会理你吗?”
秦雅致越发觉得蒋渊走了一步臭棋。
“你现在在她眼里估计应该就是那种移情别恋的家伙吧?”
她忍不住嘲讽道,“还得加上一个觊觎自己小姨子的罪名。”
蒋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不用猜都知道,蒋渊此时应该是一种什么心情。
“秦雅致,你犯不着这样嘲笑我。”
蒋渊冷笑一声,那股子冰凉似乎能通过手机传递到秦雅致面前。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他对于没有感情的人向来不留情面。
“秦雅致,我奉劝你还是老实点,既然收了钱就得办人事。”
他的声音冷漠,没有半分情谊。
他对人一向十分冷漠,要不是有求于秦雅致,这就是他本来的样子。
看来自己是真的惹到他了。
秦雅致吐了吐舌头,却也没有把他的态度放在心上。
现在需要合作的又不是她,求人也得有求人的样子。
不过蒋渊显然没有继续要求秦雅致带他去的意思——这种会议通常都是不对外开放的,你必须得通过学校提前报个名。
但奇怪的是,等到秦雅致出发的那一天,蒋渊还是神奇的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就许你们学校能报名?”
蒋渊看着目瞪口呆的秦雅致冷笑一声,在自己的位置上戴上了眼罩。
秦雅致看着他,一时间无语至极。
北城飞往莫斯科的航班的一天几班,他偏偏就和自己选了一个,还坐在一起,不摆明了是刻意的吗?
这个人实在是……
她一时简直无法对他的行为下定义——这实在是太小气了吧?
但人家自己订的机票,自己订的酒店,秦雅致也只能看着他一路和自己同航班,同酒店最后同楼层的隔壁房间。
“这人是不是疯了?有意思吗?”
秦雅致一把将门关上,气得直跺脚。
蒋渊这个家伙临进门之前,还非常嚣张地冲她摆摆手,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不过秦雅致很快就知道蒋渊这么做的用意了。
因为第二天,秦欢入住了这个顶层套房的最后一间空房。
秦雅致彻底崩溃。
这次会议是在莫斯科某个大型会展中心举行的,周围可供选择的酒店并不多。
加上主办方也并不提供住宿,所以大部分参会的人都只能选择就近的两三家酒店住。
而毫无疑问,秦雅致这种不会亏待自己的家伙,肯定选择的是最豪华的那一间。
秦欢也自然不必说。
她虽然比不得秦雅致每年还会有秦家企业的分红入账,但好歹也有个宠妹妹的哥哥兜着底,也不会亏着自己。
所以蒋渊毫不费力地便推测出了秦欢会入住的酒店是哪一家,又会住在哪一层。
至于秦雅致……
蒋渊必须得承认,和秦雅致乘坐同一班航班确实是故意的。
但之后的事情便完全是无心之举——因为整个酒店总统套房拢共也就一层左右两侧各两间。
“您好,我想换个房间。”
当她一大早在电梯里偶遇秦欢之后,秦雅致当机立断的决定换房间。
“抱歉小姐,最近我们酒店已经全部住满了。”
前台的俄罗斯美女对着秦雅致歉意一笑,“实在是不好意思。”
秦雅致脸色一黑,又不甘心地问道,“一间都没有了吗?”
“抱歉小姐,最近因为有国际性的会议,所以所有房间都被预定了,接下来半个月都是没有空房间的。”
秦雅致忍不住扶额,发出了长长地一声叹息。
巧之又巧的是,这个时候蒋渊也下楼了。
“奉劝你少花点心思在换房上面。”
蒋渊用中文和秦雅致说道,“就算是有房间,我也不会允许你换的。”
“凭什么?我是卖身给你了吗”
秦雅致怒瞪了他一眼。
蒋渊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我们是情侣,不住一个房间还算是情有可原,但不住一层甚至不住一间酒店可解释不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抓着我们的假情侣身份不放吗?”
秦雅致无奈,“人家秦欢可是都到了,你不费心思去找她,折腾我干什么?”
“只是奉劝你老实点。”
蒋渊冷淡地说道,“耽误我的正事,你可一分钱都拿不到。”
得,秦雅致翻了个白眼,为了钱她也只能妥协了。
不过好在住下之后,秦雅致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会议即将开始,没有人有这个闲工夫理会她。
包括秦欢和她在内的所有入选的论文皆是都需要做展示,PPT也好,展示板也好,都是要自己做的。
临到会议开始前两天,秦雅致甚至足不出户每天就靠着酒店服务吃点东西过活了。
而奇怪的是蒋渊这两天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蒋先生,真没想到您亲自来了。”
一个华人长相的英俊男人一早便守在了苏富比拍卖会场的入口,恭恭敬敬地将蒋渊迎进了门。
蒋渊作为老客户又是资金雄厚的大佬级别人物,自然有专人招待。
这次登记竞拍之后,便立刻有专人来负责联系他了。
只是大家本来以为蒋渊并不会转成来一趟莫斯科,没想到他却是突然出现了。
莫斯科苏富比方自然是拿出最高的待遇来接待他。
“有感兴趣的东西,当然要亲自来一趟。”
蒋渊平静地说着,然后跟着陪同人员在第一排中间位置落了座——他不需要低调,也决不能低调。
不少后续入场的人第一时间都注意到了蒋渊的存在。
虽然是华人面孔,但蒋渊这个名字却还是在欧亚大陆富人圈子里算得上是如雷贯耳。
他很少会亲自出现在这种拍卖场合里,所以今天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那个收藏家还没有松口?”
距离拍卖还剩下半个小时,蒋渊沉着脸扭头看着苏富比陪同的华人员工。
“我必须要拿下那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