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淋死你拉到!
陈嘉宝听了只想翻白眼。
片刻后,萧野感觉有人靠近自己,他唇角勾了勾。
伸手道:“给我吧。”
一转身,面前站着的事自己的助理,周毅。
周毅递上伞:“萧少,伞。”
萧野微怔,下意识看向陈嘉宝刚才站的位置。
那里早就没了人影。
倒是一辆红色跑车嗖一下子从萧野和楚胭面前开过去。
一道水花直接泼在了楚胭身上。
楚胭直接尖叫:“陈嘉宝!”
她又委屈巴巴的看向萧野:“萧少,你看陈嘉宝怎么能这么对我?”
往日听她的声音觉得温柔舒适,现在拔尖了调子混着噼里啪啦的雨声。
莫名让人烦躁。
萧野嗓音微沉:“我也想问你为什么。”
一语双关。
他不是傻子,一向柔柔弱弱的楚胭,今天特意约他来这里吃饭,又什么都要站出来插一脚已经不对劲了。
楚胭原本想要数落陈嘉宝的粗鄙,张嘴时反应了过来。
她白着脸看向萧野,憋了半天也不敢说一句。
萧野盯着她,冷声道:“别再乱来了。我叫周毅送你回去。”
放下话,他看了一眼周毅,自己上了司机的车走了。
楚胭失声大喊:“萧少,萧少……”
她想不顾下雨去追,要是生病了,萧野一定舍不得她难受的。
可还没跑出去,就被周毅直接拽了回去。
周毅面色严肃道:“楚小姐,车马上就到,你不用心急。”
楚胭横了一眼周毅,只能站着等。
……
楼上。
等人散去,乔装打扮的珍妮才敢走进房间。
还未站稳,就被乔妗迎面删了一巴掌。
“蠢货!居然用自己的手机注册小号!”
珍妮脸颊通红,捂着脸低头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南宁反应这么快,居然通过这个办法来证明自己清白。”
“你还敢说?”乔妗瞪着她。
“对不起,乔小姐。”
珍妮连哭都不敢哭。
乔妗深吸一口气,瞥了一眼浑身颤抖的珍妮,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珍妮,抱歉,是我失控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和白先生相恋多年,眼看就要修成正果了,却被南宁横插一脚,要是不能嫁给白弋,我还不如去死。”
说着,乔妗潸然泪下,讲一个痴情女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珍妮看乔妗向自己道歉了,立马不生气了。
“乔小姐,你别难过,其实我看白先生对南宁似乎也没什么,毕竟他每次都向着你。”
“不,你不懂,南宁这人的手段太狠毒了,如果不除掉她,我心里难安。”乔妗握住她的手道,“我要是做了白少夫人,以后你跟在我身边,工作室就交给你打理了,毕竟你是我亲手培养的人。”
“你,你说把工作室交给我?”珍妮瞬间不觉得脸颊疼了。
“当然,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谢谢乔小姐。你放心,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
珍妮语气中按耐不住的兴奋。
乔妗笑着点点头,笑容却不达眼底。
真是蠢货。
珍妮知道她这么多事情,当然不能反目成仇。
况且现在她身边也没有一个能干的,珍妮是唯一能帮她做事的人。
一巴掌,一颗糖的事情而已。
乔妗立即换上安慰的神色:“你没事了吧?我刚才下手太重了。”
珍妮摇摇头:“不疼了。不过我刚才上楼看到沈总和卢老先生在和南宁说话,看样子明天拜师宴是板上钉钉了,这怎么办?”
说起这件事,乔妗就来气。
可她刚才已经惹怒了白弋,决不能再动手。
“珍妮,你帮我准备一份大礼,明天我带去拜师宴送给南宁。”
“送大礼?她这么对你,凭什么送给她?”
“沈总和卢老先生都是前辈,我不能在他们面前丢了脸面,这礼物必须亲自送,还得让所有人看到。”乔妗思考道。
“是。那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珍妮看乔妗身上破破烂烂的,脱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扶着她离开了房间。
乔妗到了别墅,迫不及待的进门。
刚好遇到了忠叔,便问道:“忠叔,先生回来了吗?”
忠叔摇头:“没有,不过先生打了电话回来,交代了一些事情。”
乔妗有种不祥的预感,问道:“什么事情。”
忠叔拍了拍手,女佣推着好十几个箱子走了出来。
是乔妗当初搬进来的东西。
乔妗大骇,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忠叔依旧保持着礼貌的态度,解释道:“先生说房间要装修一下,所以让乔小姐先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
乔妗心知肚明,她要是出去了,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外面的人又该怎么看她?
她立即道:“我不走,我可以睡客房。”
忠叔不紧不慢,似乎早就知道了她的说辞。
“先生说客房也需要维护一下,都是灰尘,容易让人不舒服。”
“那我就住在先生的房间,我们是未婚夫妻,住在一起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乔小姐心知肚明。”忠叔提醒了一句,转首看了看女佣。
女佣立即替乔妗将行李搬向门外的车上。
乔妗愠怒至极,起身去阻止,却还是被身强力壮的司机挡住了。
忠叔淡淡道:“乔小姐,有些事情还是给彼此留点颜面比较好,现在人不多,走得悄无声息不容易被发现。”
乔妗心口一悸,不敢造次。
只能看着行李被搬走,然后又被忠叔请上了离开的车。
她回到了原本的房子。
担心被人看到,她全副武装先上楼,然后才电话让人搬东西。
最后,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堆在客厅的行李,脸色铁青。
当初她搬进白弋的房子,还上了热搜,多少人羡慕她。
如今却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都是南宁的错!
但她不敢忤逆。
因为白弋是真的生气了。
若非她身上还有恩情捆绑,白弋早就除掉她了。
想到这些,乔妗起身从行李中翻出了一个破旧的盒子。
里面是半管泡泡水和半块铭牌。
也是她和白弋相认的信物。
泡泡水是公园里常卖的那种,只是包装纸上有白弋亲手画得半张小脸。
侧面看有些像乔妗。
泡泡水下面是白弋学校的名牌,写着名字,也是乔妗将这些东西和大名鼎鼎的白先生联系起来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是她偷的。
偷一个小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