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爷不用这么阴阳怪气,比起你,我这算什么呢?”
宁婉回怼。
封言以前就是这样,一吃醋就会说话阴阳怪气,满嘴的酸味。
有时候气急败坏,甚至会怪她招蜂引蝶。
可他自己又好在哪?!
一堆学姐、学妹往上凑,各家千金名媛想着法的接近他,这些他都忘记了?
封言气结,抿紧性感的薄唇,赌气不说话。
苏新语忍不住调侃:“婉婉,你真行,风采不减当年啊。
我还记得刚上大学那会儿,你报道时的一笑倾城惊艳了整个学校。
后来不少男生都去你们系找你,有你的课总是爆满。
要不是某人高调的开着全球限量款的跑车,载着一车火红的玫瑰去宣示主权,不知道会怎样呢。”
明明是非常浪漫的画面,可对宁婉来说,却已经是带刺的回忆,想起来就会痛入骨髓。
为什么?
因为物是人非,她和封言不再是曾经的两小无猜。
封言看着她,目光灼灼。
“看来我还是应该选择之前的方式,免得总有人惦记我的心头肉。”
“心头肉?!封爷在说我吗?!”
宁婉语气嘲讽,低头给睿睿和甜甜盛好了饭就坐在跟前。
封言气得咬紧银牙:“不是你还能有谁?”
没良心的东西!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他心里何曾有过其他女孩子?
她不知道吗?!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她,如果没有宁天成逼死父亲的事,他们早已经结婚了!
宁婉冷笑,“得了吧,以前封爷宣誓主权是因为我是你未婚妻,现在呢?!”
封言喉咙一紧:“现在你是我孩子的妈!”
“呵呵,孩子的妈随时可以换,您不正打算让宁雪取而代之吗?”
“我从来没……”“阿言,我有事跟你说。”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忽然闯入,打断了封言急于出口的那句解释。
宁雪站在门口,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仿佛马上就会倒下。
原本病房的气氛就已经暗潮汹涌,而此刻,却更加剑拔弩张。
“快去吧,你的未婚妻可是瓷娃娃,一旦坏了,我们可担待不起。”
宁婉催促一句,嘲讽的眼神轻轻掠过宁雪那张无辜柔弱的脸。
恶心。
封言正欲起身,甜甜忽然抓住封言的手,小声说:“甜甜要爸爸喂。”
这其实就是不想让他走。
封言温柔的说:“让妈妈喂,爸爸去去就来。”
“好。”
小丫头点头。
封言走出房间,还没出口问她怎么了,宁雪就忽然把脸贴在他胸口。
“阿言……”
宁雪声音哽咽,话音没落,热泪已经涌出来。
苏新语撇嘴:“看到了吗?人家这才叫本事!这泪窝得多浅,才能眼泪说来就来啊?”
宁婉轻哼一声,“从小练就的,她本事可不止说哭就哭。”
“还有别的?”
“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借刀杀人,多了去呢。”
“卧槽,这么婊啊?!”
两人一唱一和,丝毫没有避讳。
薄瑾瑜和宁嘉木听着,俊脸上也都挂着冷笑,显然是十分认同。
他们越是这样,宁雪越是委屈,甚至开始嘤嘤的哭起来。
封言有些烦躁,皱眉问:“找我什么事?”
“阿言,是我不好,我不该来的,可我真的好想你。
你之前说会来看我,我等了你好久,却始终不见你的身体。
我有预感,你真的离我越来越远。
我好怕失去你啊。
姐姐有薄大少,有大明星,还有那个视频里的男人,可我只有你。
阿言,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啪!
宁婉把碗狠狠摔在茶几上。
“宁雪,你少在这没屁搁楞嗓子!有事没事来这恶心我一通,有病?!”
宁雪蓦地瑟缩一下,瞳孔里溢满无辜。
这个该死的贱人!
当了五年的阶下囚,在里面像狗一样苟延残喘,可出来之后竟然没有磨去那身傲骨!
可她有什么可傲的?!
就一个没少过大学,还被家族抛弃的囚犯而已,哪来的骄傲?!
苏新语冷笑道:“有些婊·子真是让人恶心。”
宁雪泪目:“姐,我说错了什么吗?姐,我只是想说,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
宁婉感觉自己听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当然,也确实就是笑话,宁雪不是在嘲讽她吗?
她起身走到门口,冰冷的目光逼视宁雪,“羡慕我的话,你也进去坐几年牢,体验一下人间炼狱,再被亲生父亲抛弃,被曾经的挚爱背叛。”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雪又往封言怀里钻了钻。
苏新语一阵恶心,冲上去一把将宁雪扯了出来。
“啊……”
宁雪低呼一声,直接倒在地上。
苏新语朝天翻白眼,咬牙问:“我真想打死这朵死白莲!”
“阿言,我疼。”
宁雪痛苦的捂着肚子,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色更加惨白如纸。
封言赶紧伸手拉起她,怒道:“苏新语!”
“我在,不用那么大声!您心疼了?!婉婉在封园跪到昏厥,也没见您心疼啊!”
一股杀气骤然释放,眼看封言要卡住苏新语脖子,宁婉蓦地用身体一挡。
“换做我,也这么干!”
封言咬牙。
不省心的东西!
“宁雪,你赶紧滚吧,再待两分钟我刚吃进去的排骨都得吐出来。”
“阿言……”
宁雪泪眼婆娑,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
苏新语看着闹心,干脆直接把病房门给关上。
“眼不见为净。”
宁婉抿嘴笑了笑,“还是你狠。”
门外,宁雪潸然落泪:“对不起阿言,我又惹姐姐不高兴了。”
“没事就回去吧。”
封言有些不耐,虽然是在跟宁雪说话,但余光却描向了里面。
很显然,他还是放不下。
宁雪恨得牙根痒痒。
宁婉这个贱人真是阴魂不散!
烦死了!
本来她和封言一直很好,却偏偏她出来捣乱!
想到刚才得事,她更是心慌。
薄瑾瑜和梁斐白对他的刺激有些大了,再加上梁斐白高调示爱,封言肯定是慌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封言太在乎宁婉,太爱那个贱人,不容任何其他男人觊觎!
“阿言,后天珍姨忌日,咱们一起去好吗?”
“嗯。”
封言心不在焉。
该死的薄瑾瑜,他竟然替宁婉擦嘴!
这是他能做的事吗?!
他忍不了!
封言立刻推门进去,直接挤在薄瑾瑜和宁婉之间。
“起来!”
宁婉皱眉,真无赖!
封言轻哼一声,径自拿起筷子吃饭。
宁雪眯紧眸子,站在原地哭了一会儿,识趣的转身回病房。
“怎么样,封言怎么说?”
沈瑶看向女儿,声音有些虚弱。
因为刚刚流过产,她的气色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