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狠狠把手机摔在沙发上,咬牙回道:“他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那个贱人!
宁婉和苏心语那两个贱人轮番欺负我,他竟然无动于衷!
他忘了当初我陪着他跪了一整夜了吗?
这几年我跟在身边照顾他,每次他加班都深夜,我都会做好吃的等他。
一到下雨天,我就给他煮好姜汤,放好洗澡水,这些他都忘了?
之前他好歹还会维护我,可最近几天他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
宁雪满腹牢骚,恼火的同时,也很委屈。
她最初接近封言的确是为了抢走宁婉的一切,可她是真的爱封言的。
“我跟你说了不要动情,封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宁雪充耳不闻,自顾自道:“那个神秘人也不联系我了!
他既然有宁婉和别的男人鬼混的视频,那就证明宁婉不干净。
只要让封言亲眼看到她和别人鬼混,问题就解决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宁婉的个性你知道,她和封言从小青梅竹马,不可能背叛他。”
“那又怎么样?”宁雪冷笑,“一切都可以造假,不是吗?
再说了,那个神秘人给我发的视频,上面明显就是宁婉。
我跟那个贱人斗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认错?!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但他肯定不是封言就对了,否则他不可能那么生气,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背影。”
沈瑶不置可否。
她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
原本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但似乎她也被人拿捏了!
低头抚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她的眼眸骤然燃起恨火!
别让她抓到是谁害死她的孩子,否则她一定要把那人碎尸万段!
“后天就是那个贱人的忌日了,没事别乱走。”
说起辛慧珍来,沈瑶多少还是会有些忌惮。
毕竟她的手上,沾染了辛慧珍的血。
“我知道,您放心吧,我还得好好利用这一天!”
宁雪一脸高深,嘴边的笑容有些狰狞诡谲。
“你可想好了!”
“知道,我这次要利用辛慧珍的忌日化解危机!”
宁雪说完,开始思考着计划!
这次得做到自然,天衣无缝!
是夜。
宁婉将两个孩子哄睡,开始坐在床边刺绣。
答应梁斐白的礼服还没有完成,她得抓紧时间。
封言也没睡,批阅了那些文件之后,又继续看相册。
两人互不打扰,气氛也还算是融洽。
“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看这些照片?”
封言冷不防沉声问。
宁婉下意识皱眉,看了一眼两个孩子,瞪着他说:“你小点声。”
“我还要怎么小声?”
顿了下,他说:“要不然你过来。”
“干嘛?”
“离得近一些就可以不用那么大声。”
宁婉懒得理会他,继续低头专心绣架上的图腾。
可头上忽然罩上一团阴影,手里的针也被人抽走。
“过来。”
封言拉着她过去。
宁婉皱眉:“有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你怕我?”
封言忽然笑了。
宁婉冷笑:“封爷那么厉害,整个北城还有人不怕吗?”
话音未落,她的下巴已经被人挑起。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立在她面前,打着石膏的手放在她头顶。
壁咚,但很滑稽。
宁婉莫名就想笑,不是好气的嘲讽:“封爷都已经半残了,还是不要做壁咚这种事了,多……唔……”
封言以吻封缄,堵住她这张不可爱的小嘴儿。
宁婉瞠大眸子,瞳仁微微震颤。
为他突如其来的吻,更为床上已经睁眼的两个小家伙。
“爸……”
“嘘……”
睿睿赶紧制止妹妹,小声说:“爸爸妈妈要生弟弟。”
“弟弟……”
甜甜笑得很开心,转脸就又香甜的睡着。
宁婉真不知道睿睿为什么对弟弟这么执着。
这是今天第几次说起这个了?
她用力推开封言,之后狠狠擦了下嘴唇,瞪着他问:“你干嘛?”
“我能干嘛?”
“我怎么知道?”
宁婉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座位。
封言眼眸一黯。
她在嫌弃他。
以前他吻她,她总会羞涩的咬住嘴唇,脸上挂着诱人的红。
但如今,她生气了。
封言胸腔里忽然涌起愤怒。
她凭什么生气?!
薄瑾瑜吻了她,她还跟视频里的男人……
他不愿意怀疑她,可那视频摆在眼前,他根本无法说服自己。
“你不是一直都说宁天成没有逼死我爸吗?有线索了。”
“什么?”
宁婉不由愣了一下,瞠大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封言拿出照片,递给她说:“你自己看。”
宁婉看了一眼,愕然:“这是谁?这不就是封伯伯跳楼的那一天吗?”
“我不知道。”
顿了下,封言又说:“你可以拿给宁天成看看,或许他能认出来。”
宁婉绷紧了俏脸,“你去吧。”
“怎么?你不是一直都想证明宁天成是无辜的吗?
现在可能的证据就摆在面前,你竟然放弃了?”
宁婉惨笑一声,“没有必要了。
他是不是被冤枉的都跟我没有关系了,既然他不在乎我,我又何必在乎他呢?”
她此刻还记得宁天成的那句狠话,要让她无法在北城生存下去。
呵呵,为了能让宁雪毫无障碍的嫁给封言,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封言见状,眼眸微微眯起,“我知道了。”
“你从那些照片中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宁婉弯腰捡起相册,随手翻了翻。
“没有。”
封言答了一句,忽然拎着西装外套起身,沉声说:“我出去一下。”
宁婉没有答应。
他去哪,去做什么,都跟她没有关系。
宁嘉木的住处。
封言的到来让宁嘉木和薄瑾瑜两人纷纷诧异。
此刻两个男人正坐在一起喝酒,茶几上摆着已经冷却的羊肉串,还有半个烤羊腿。
地毯上散落了不少花生皮。
都是豪门少爷,但是在卫生方面,其实没有那么讲究,尤其是男人们凑在一起的时候。
之前他们三个青春期时,没事就凑在一起喝酒,总是宁婉在后面收拾。
当然,宁婉一个千金大小姐,收拾得也干净不到哪去。
只不过他们都是家里的继承人,平时要求严格,所以就算胡混也都是背着佣人的。
看到封言,宁嘉木冷冷一笑,嘲讽道:“快看看谁来了?
这不是咱们北城叱咤风云的封爷吗?
封爷今天是被哪阵风给吹来的?
我记得之前还说永远不会踏进我这个狗窝呢吧?”
薄瑾瑜无奈,稍稍让了位置,拍拍身边的地毯,“坐。”
封言也没客气。
时隔八年,三人第一次这样像曾经那样坐在一起。
自从两家决裂,他们见面就没有心平气和过。
“你不会是因为我跟婉婉表白的事,特地追到这里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