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陆宽明依然坐在太师椅上看书。
他手中拿着一本《道德经》,穿着宽大的中式对襟衫,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若裴胭媚没见识过陆宽明狠辣龌龊的手段,怕是要以为这个老者慈眉善目心地淳厚。
“不是说飞机傍晚就到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听到动静,陆宽明的视线自书页挪开,皱眉看着面前的陆启霆,还有被他揽在怀中的女人。
那一抹戾气在他的眼眸中一闪而过,很快被压下。
“胭胭困了,在飞机上睡了会儿!”
陆启霆拉着裴胭媚的手,也不在乎陆宽明是否同意,径直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我等着她醒来,才下飞机回来的,怎么,您该不会一直等着我们吧?”
看着陆宽明的脸,陆启霆似笑非笑问道。
“我没有等你,我只是在等陆家新一代的继承人!”
望向空无一人的门口,陆宽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孩子呢?怎么没一起带回来?”
“为什么要带回来?她不肯听我的话,不肯乖乖和我结婚,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陆启霆扯着裴胭媚坐在自己怀中,笑得邪魅恶毒。
“我与您一样,看上的东西就志在必得,她不听话,我就只能用非常手段逼她了!”
听到这话,裴胭媚咬牙骂了声“混账”,却换来陆启霆更大声的笑。
“现在骂我多没趣?等回了房上了床,你尽情骂个够,我就喜欢你脸红发怒的样子,有趣儿!”
陆宽明的脸色格外难看。
“咱们怎么约定的?我同意你娶她,你把孩子交给我抚养,怎么,反悔了?”
不等陆启霆开口回答,裴胭媚忽然起身。
她动作极快,抬手狠狠抽了陆启霆一耳光。
“畜生!你要把我儿子交给他抚养?”
这一耳光很重,陆启霆的头偏到一边,半边脸都是红的。
片刻,他的舌尖抵着下颚,似乎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今晚你可真是大杀四方呐,抽了沈槐,又抽了我,啧,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打我呢!”
裴胭媚恶狠狠盯着陆启霆的眼睛。
“你用我儿子做交易,我打你如何?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若让我活,我迟早要了你的狗命!”
陆启霆忽的笑了。
“你看,她现在就是如此油盐不进,连死都不怕,你说我怎么办?”
一脸无奈摊手,陆启霆看着神色阴郁的陆宽明。
“所以孩子借我用用,等结了婚她老实听话了,我再还给你就是!”
顿了顿,他又说道:“我没那么容易被弄死,你就算想培养个小傀儡,也不在乎这一朝一夕,将来有的是时间!”
他笑得恶毒。
“这次打算用什么新方式来培养继承人了?之前用在我身上的方法肯定不行了吧?”
陆宽明“哼”了声。
“别和我玩花样,陆启霆,在我眼中没有所谓的亲情,儿子也好,妻子也罢,都是工具,若是这工具没用,我留着做什么?”
“啧,那您可真是悲哀,活得人不人鬼不鬼,连个能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
凑上前几步,陆启霆忽然开口。
“哎,听说当年我那亲生母亲是个知情懂趣的解语花,一度让你沉沦其中,否则,你也不至于让她怀上我?”
“那段时光,应该是你最快乐的吧?”
这话像是戳中了陆宽明心底最痛的地方。
他那一身伪装的道家风骨终于消散,转而暴怒到极点,将手中的古籍狠狠砸在陆启霆脸上。
“滚!”
陆启霆不以为意,弯腰捡起地上的《道德经》。
“哟,果然是缺什么就学什么,您确实得多看看这玩意儿!”
将古籍扔在桌上,陆启霆大摇大摆扯着裴胭媚的手腕往外走。
裴胭媚还欲挣扎反抗,却听陆启霆嗤笑。
“难不成你还打算在这里陪他不成?我后妈没那么好当,想想苏韵的下场……”
顿了顿,他咬着裴胭媚的耳朵暧昧说道:“况且,老头子不中用,除了玩些死变态的虚招之外,给不了你实际的快乐!”
“但我能!在飞机上我就忍不住了!”
如此放肆无耻的话,陆启霆就这么说了出来。
只见陆宽明脸色铁青,抓起手边的茶盏狠狠砸了过来。
“孽种!”
陆启霆笑得更大声了。
他索性弯腰将裴胭媚扛在肩上,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开口。
“那我今晚努努力,争取让她再怀个小孽种,陆家,不就盛产孽种这玩意儿吗?”
一路旁若无人回了自己的院子,裴胭媚像是个麻袋似的,就那么被陆启霆扛在肩上。
他的肩膀骨节嶙峋,顶得她一阵阵疼一阵阵犯恶心。
在佣人的注视下回了房,陆启霆甚至没关门,就直接将她扔在了床上,自己一边脱衣服,一边转身回来关门。
有佣人在偷看,陆启霆勾唇冷笑。
“再多看一眼,剜了你的眼珠子喂狗!”
佣人匆忙逃走了,陆启霆脱掉衬衫扔在地上,只穿着条黑色西裤,不紧不慢关门,关窗,拉上窗帘……
裴胭媚已经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她抓起桌上的水果刀,警惕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刚才的话是真的?你和陆宽明做了交易,把我儿子交给他抚养?”
陆启霆看着那柄寒光闪闪的刀,丝毫不在乎那刀刃可能穿透自己的心脏。
他不仅不忙上前,徒手握住了刀刃。
有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而此时裴胭媚只要稍稍用力往回一抽,刀刃轻松割断陆启霆的手。
可她下不了那份狠心,到最后,任由陆启霆掰开她的手指,将水果刀拿走扔到窗外。
“别玩刀,小心伤到你自己!”
陆启霆随意扯过白纱帘子擦了擦手心的血,一步步逼着裴胭媚后退。
最终,她退无可退,狼狈跌落在床上。
“陆启霆,你别逼我恨透了你!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像是听不到裴胭媚的话,陆启霆站在床边不紧不慢解开了皮带。
他回头看,只见窗外斑驳的树影倒映在纱帘上,随风晃动,却有一片阴影一动不动。
眼神微冷,他抽出皮带上了床,在裴胭媚的谩骂声中,用皮带束缚了她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