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扬抽回手,又去推打重华,却是打出去的拳头,根本落不到他的身上。
这样一折腾,反而耗尽了身上的力气,累的气喘吁吁。
重华也停了动作,只是笑着看她:“闹够了?可以睡了吧。”
“滚!”左亦扬的脾气一向不好,隐忍力很有限。
此时根本不给他一点好脸色。
“你可是太子妃,以后还要是注意一下形像的。”重华见她喘着气,小脸通红,笑着摇了摇头,又伸过手来替她脱外衫:“我的身体不好,还真禁不起你这样的折腾,好在,你现在也折腾不了多久。”
一边低头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啪!”左亦扬却蓄足了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力气不算打,声音却响彻大殿。
有些突兀,打得重华的脸向一旁歪了歪。
他的眸色变了变,酿着风雨,最终又沉寂了下来,归于平静,继续给左亦扬脱外衫:“今天是我们新婚的日子,我不想杀人。”
他的语气薄凉,一如他的眼神。
左亦扬急得眼睛都红了,看着重华近在咫尺的脸,再看到两人大红的衣衫散落在地上,纠缠在一起,更急了:“重华,你留我在大梁,不过是想让我替你医病,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可惜,我留不住你。”重华的动作没有停,继续扯左亦扬的腰带,这新嫁衣太过啰嗦,里三层外三层,不过,重华很有耐心,动作依然优雅,面色依然温润。
烛光下,他的脸色有些过分的苍白,却从容镇定。
眸光似平静的湖面,没有一点波澜。
不多时,左亦扬的身上就只剩了亵衣。
“你这样,也一样留不住我,除非让我在这里躺一辈子。”刚刚她打那一巴掌耗费了全身的力气,此时连手都提不起来了,恨恨咬牙。
重华不为所动,修长的手指从腰间,移到了她的领口,也笑了一下:“我听说,你当初入幽冥教,就是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嫁给祁君萧,成为太子妃,现在我满足你,大梁比大祁更强势,而且,你将来,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嫁给祁君萧就未必了,变数很大。”
手指再一挑开,一手抬了她的肩膀,将衣服丢到了地中央,只余淡粉色的肚兜。
“重华,你要想清楚,你碰我的后果,一定是你承担不起的。”左亦扬的心都提到了心口,这样下去,她根本只能任人宰割了。
不甘,恨意都写在了眼底。
重华没有再继续,抬眸看着左亦扬倔强的小脸,乌黑如瀑的长发散在枕畔,白晰优雅的脖颈有些紧张的挺直着,唇瓣紧紧抿着,单薄白晰的肩头也露在空气中。
配上她绝决而楚楚的表情,竟然让重华心头狠狠的触动了一下。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丫头的确很美,怪不得祁昱不顾一切想要得到她。
被重华这样看着,左亦扬恨不得挖出他的眼珠子,可又动弹不了。
懊恼的恨恨闭了眼睛。
这时重华的手指扣住了她的肩头儿,眉头也拧了一下,细细看着那里的疤痕,他的手很凉,让左亦扬瑟缩了一下。
那时候,祁君墨骗她说,那天夜里她一定要投怀送抱,有了夫妻之实,所以得负责,她还能不在意。
可此时,是重华,她是打心里的抗拒,无法接受。
重华的手指轻轻移动,指腹在她锁骨处那一排牙齿印上停留,轻轻摩挲,眸光越来越深:“这是……谁干的?”
“与你无关。”左亦扬很不喜欢现在的感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以前的无关了,不过以后,就有关系了。”重华还是有些心疼了:“其实……祁家的人,根本不爱你,只不过是……争一口气罢了,说到底,你只是他们权利相争的棋子。”
兄弟之争,皇位之争,再演变到女人之急,这些,根本都是较量罢了。
“你不配说爱!”左亦扬恨恨瞪他一眼,侧过头去。
重华也不恼,只是笑了一下,然后低头,轻轻吻上她的脖颈:“我也不会爱上你。”
让左亦扬觉得恶心。
摇了摇头,却无法摆脱重华落下的吻,从脖颈一路吻向锁骨,再到肩膀,很轻柔,如羽毛落了上去。
他的眸中没有晴欲,平静无波。
动作更是轻柔。
双手撑在左亦扬的身侧,吻过她的手指,才又抬头看她:“不过,我会让你爱上我!”
“做梦!”左亦扬与他对视着:“我只会要了你的命。”
“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就不会了。”重华也是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吻上了左亦扬的唇瓣,手指挑上她肚兜的带子,并没有直接挑开,只是在指尖摩挲着,意为未尽的样子。
左亦扬紧抿着唇,小手在床边胡乱的抓着,她的心早就掉进了谷底,她知道,这世间除了祁君墨,没有人会对自己手软的。
重华的手顺着她的脖颈上移,猛的捏住了她的下颚,逼迫她张开唇瓣。
只是他缠上她舌尖的一瞬间,便被左亦扬狠狠咬了一口,两人的嘴里一瞬间充斥着血腥味,重华吃痛,还是顿了一下,才放开左亦扬,挑眉看了一眼她的手,笑了一下:“你觉得,我会给你杀我的机会吗!”
他想留下左亦扬,一是因为她的医术,再就是她那一手杀人不眨眼的本领了。
左亦扬的双手就握成了拳头,紧抿着唇。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左亦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重华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丫头还真是倔强,他倒是有些无奈了。
他刚刚强吻她,将她的衣衫一件件剥下来,她除了恨意,根本没有惧意,这才是最可怕的。
一边抬手握上她的手臂,指腹轻轻抚过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低垂了眉眼,唇瓣上还有血珠,衬着柔媚的五官,显出几分邪魅来。
他突然觉得,梁帝的主意,并不是上策。
他不能让左亦扬一辈子躺在床上。
他毒发作的时候,总要给左亦扬解药,才能让她给自己医病的。
这一切,都太矛盾了。
在梁帝看来,一个小丫头,在床上一定能解决的。
可眼下,重华觉得,任何人他都能,换作左亦扬,不能。
所以,他也幽幽叹息了一声,抬手扯过锦被替左亦扬盖了,然后背对着她躺了:“我不碰你,不过,现在大梁上下都知道你是本宫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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