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熏香有问题!”祁君墨突然抬手,用力搂住了左亦扬的肩膀:“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抬眼,就见大殿里的人大多数都倒了下去,包括重华在内。
“怎么会这样,这可是大梁的皇宫,什么人如此大胆!”左亦扬也感觉头脑发胀,狠狠拧了一下眉头,身侧的祁昱已经不醒人事了。
祁君墨站起身来,一手搂着左亦扬,勉力迈步离开了餐桌,想走出大殿。
只是不等走出去,便被几个黑衣人给围了,手里都提着明晃晃的大刀:“你就是大祁的三王爷吧,是你杀了我们尊主……”
其中一个人冷声说着,眼底闪着冷芒。
搂着左亦扬,站在原地没有动,祁君墨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凉意,也有些不可思议,这些人竟然混进了大梁的皇宫?
以重华的睿智和手段,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可是不等他想太多,那些人便给他解疑了。
“我们的命都是尊主给的,怎么会投靠任何人?我们不过是假装投降罢了,为的,就是找机会杀了你们!”
“左护法回来了,幽冥教还会回到从前的,你们这些人都得该死!”
左亦扬觉得头痛,抬手用力揉了一下,也听到了这些人的话:“别与他们废话,都宰了!”
敢算计他们,也是找死了。
“好狂的小娘们!”一个人大声笑着:“她就是尊主念念不忘的贱人,就是她杀了尊主,我们就拿她的人头去祭奠尊主大人!”
一边说着,围成了一个圈,手中的刀都带着劲风劈了下来。
祁君墨虽然不怎么清醒,手中的扇子却没有半点留情,一扬手,扇面就划过了近身的黑衣人脖颈,那人只哼了一声,便断气身亡了。
这一招,让其它的黑衣人都抽了一口冷气。
中了迷药,还能有这样的杀伤力,当然让人忌惮了。
左亦扬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边睁大眼睛,想看清楚这些人,顺手从袖子取出卡牌,一扬手打了出去。
“呃!”有人被打中,掀翻在地。
只是半昏迷的左亦扬没有什么力道,也没有什么准头儿,只倒下一个人,其它人都分别受了伤,却不致命。
“快走,别管我。”左亦扬推了一把祁君墨:“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祁君墨握住她的小手,非常用力,更是说的咬牙切齿,十分恼火:“左亦扬,你在说什么?”
就算死,他也要护着怀里这个小丫头的周全。
绝对不能让她有事。
恍惚中,左亦扬看着祁君墨那如玉的俊脸,忍不住抬手揉了揉:“手感真好,可惜……”
他们不能长厢斯守。
这些人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几个墨衣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们去将重华砍了,还有大祁的世子,我们来对付这对狗男女,他们的药效发作了,支撑不了多久了!”
一个黑衣人大声说着。
一边回头看着:“时间不多了,这里面的动静很快就会传出去了,动作快点。”
“找死!”左亦扬又从袖子里取出一摞卡牌,飞了出去。
再次有人受伤。
“这个臭娘们,先砍了她的手!”
受伤的黑衣人惨叫着,气的不轻。
祁君墨的扇子也飞了出去,扇子去势不减,直接穿过了冲过来的黑衣人的胸膛,立即血花四射,喷涌而出。
喷了左亦扬和祁君墨一身一脸。
那人也应声而倒。
只抽搐了几下,便死透了。
去砍杀重华和祁昱的几个人也回过身来,有些不可思议,脸上的表情都变了几变。
“先去杀了重华,这两个人太难对付了。”有人大声喊道:“时间不多了!”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大批御林军手持盾牌和长枪冲了进来:“绞杀乱臣贼子,一个不留!”
梁帝忧心忡忡的走过来,御林军已经将几个幽冥教的弟子拿下来。
“让几位受惊吓了。”梁帝一脸的担心:“三王和王妃可有受伤?”
“无碍!”祁君墨摆了摆手,低头去看左亦扬,松了一口气,登时觉得困意难挡,直接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时候,还护着左亦扬。
看得梁帝摇了摇头:“大祁三王爷,果然是不可多得的良将,只可惜太过多情!”
左亦扬扔了两次卡牌,用尽内力,先祁君墨一步就晕倒了。
“来人,将这些邪教的余党送进天牢,严加审问,一定要问出左右护法的所在!”梁帝眸色一凉,沉声命令道。
左右护法的失踪,也让大梁皇帝隐隐不安。
所以,也在调查此事。
“传太医!”随后梁帝又走到重华身边,看了看,才开口喊道。
这一次是将计就计,可也冒了很大的风险。
要不是祁君墨和左亦扬够强悍,这里的人还真的很危险。
幽冥教的那几个弟子,可都是亡命之徒,根本不顾后果。
目标就是左亦扬,祁君墨,祁昱和重华!
太医院的太医全部赶了过来,分别给几个人号脉用药,一直忙到天大亮。
祁君墨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怀里的左亦扬睡的香甜,眉眼间有几分疲惫。
看看天色,该启程了,他也没忍心叫醒左亦扬,直接连人带被子抱进了马车里。
祁昱也已经清醒过来了,就是有些懵逼,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着下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也明白是幽冥教投降的弟子突然变卦了。
“三皇叔不去看看幽冥教的弟子吗,听说在天牢。”祁昱上了马车,看到祁君墨抱着左亦扬,眼神也凉了凉:“亦扬还没醒吗!”
“我们就要回大祁了,该担心幽冥教的是重华,所以,不必管这个闲事,只要我们几个人没事就好。”祁君墨也有些后怕,如果昨天不是梁帝来的及时,他们这些人可能都死在幽冥教那几个弟子的刀下了。
中了迷药,根本支撑不了太久。
“为了亦扬,三皇叔还真是拿起放得下。”祁昱凉凉说着,有些不以为意。
一边低头去看左亦扬。
又拧了一下眉头:“怎么睡了这么久?太医可有说什么?”
“应该是累了。”祁君墨轻手轻脚的将左亦扬放平在马车里,替她盖好了薄被,才又与祁昱下了马车,一起与重华和梁帝告别了。
左亦扬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酸疼,绵软无力。
抬手轻轻揉了一下发胀的脑袋,恍惚间,衣袖撩到了脸上,竟然是大红色的水袖,她惊了一下,忙撑着双手坐起来。
却感觉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般,只是坐起来,都累的满头是汗。
低头,更看到自己的身上也是大红的宫裙,绣着龙凤呈祥,一旁有凤冠,还有叠着整整齐齐的霞帔。
房间里,入目皆是红色,一对喜烛正燃着。
一时间左亦扬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根本分不清楚哪儿是哪儿!
抬手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清醒几分,一边从衣领处拿出两根红绳,一根上面系着祁君墨的玉碟,一根上面系着年焕给自己的埙。
没错,这身体还是左相府的大小姐。
只是眼下的情形,太不对劲儿了。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很稳,缓步走来。
“你醒了!”走进来的,竟然是一身红衣的重华,没错,就是重华。
今天的重华长发束了起来,一身红衣衬得脸庞如玉,眉眼如画,倒也很是清俊儒雅,让人移不开视线。
看看重华,再看看自己,左亦扬一脸的懵逼:“你……你今天大婚?”
“对!”重华一脸温和的笑着,已经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你和我大婚。”
“等等!”左亦扬还是没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一边用力揉着额头,一边痛苦的回忆着:“我记得,幽冥教的弟子要杀了我们……”
“嗯,那几个叛徒已经关在天牢了。”重华一如继往的淡定,说话不急不缓。
“既然这样,我和祁君墨该按时启程离开了。”左亦扬的心有些凉,眼下的情况,她再反映迟顿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祁君墨和祁昱呢?”
小手顺势去按住一旁的凤冠,想找一个衬手的武器。
重华也看出了她的意图,先她一步拿走了凤冠,一脸的笑意:“他们回大祁了,已经走了三天了,要是马不停蹄,应该出了皇城了。”
左亦扬一脸震惊。
握了拳头,却连握拳头的力气都不足了。
只能恨恨咬牙:“重华,你到底要耍什么诡计?祁君墨和祁昱怎么会丢下我不管?他们怎么了?”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祁君墨和祁昱可能遇到了不测。
“他们很好,没怎么样,如期离开了大梁。”重华的面上始终挂着一抹笑意:“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寝吧。”
左亦扬瞪着重华,咬着牙:“你敢碰我,要你的命!”
她还是想不通眼下的局面。
“今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我不能让你独守空房,不然,你这个太子妃以后如何在东宫立足。”重华不为所动,动手脱自己的外衫,面色始终都是淡淡的,温润如斯,动作很是优雅,不急不躁,说话的语调也没有起伏。
却让左亦扬不寒而栗。
“胡说,我不是你的太子妃,我是大祁的三王妃,重华,你混蛋,竟然如此阴险,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医好了你。”左亦扬大怒,想动手杀人,却没有趁手的武器,更是身体绵软,有武器都无法杀人。
急得满头大汗,却动弹不得。
“你已经不是大祁的三王妃了,也不是左相府的大小姐!”重华淡淡笑着:“以后,你的身份就是大梁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
这话别有深意,让左亦扬有些绝望。
她觉得祁君墨一定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重华已经将衣衫一件件脱了,只留一身白色的亵衣,束起的发散落下来,嘴角带笑,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只是眼角间带了几分魅态:“以后,我们就被束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边说着,半跪在床边,动手去脱左亦扬的衣衫,动作依然优雅,修长白晰的手指解开左亦扬衣领上的盘扣。
左亦扬有几分绝望,这样的重华,比任何人都可怕。
不动声色,就能掀起涛天的风浪。
她抬起手指,去推重华,狠狠瞪着他:“混蛋,你以为能一辈子困住我吗?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的手推过去,就被重华握住了,一边放在眼前看了看:“这手的确漂亮。”发自内心的赞美。
那样子,更让人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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