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把李锦恨得脸色乌沉沉。
靳漫的眼角沁出一丝泪光,戏做得逼真至极:“尔等好生伺候着,莫叫陛下在生活上有任何难以启齿的时候。”
一个四肢僵死、无法说话的人,最难堪的无非是失禁!
出身尊贵,被人伺候惯了是一回事,但弄了一身脏污恶臭,还的靠别人收拾,承受他眼里最最低贱之人的嫌恶,可比扇他脸还要伤自尊呵!
李锦脸都在抽搐。
皇帝身边儿近身伺候的宫人往日里必然是宫中最风光的,就连后妃都得客气着,但这时候要做的自然也是最脏最累的活儿,日日夜夜一刻不能懈怠不说,接下来会面对还得是一日几次的脏污事儿......
心里恶心的要命,但没有人敢表现出来。
里里外外恭恭敬敬的应下。
“皇后娘娘放心,奴婢等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陛下!”
......
靳漫离开没一会儿。
小安氏来了。
李锦见到她,就想到自己为了稳固地位跟一个肮脏的女人睡了那么多次、看了安家那么多次高高在上的嘴脸,就厌恶至极。
小安氏无所谓的一笑。
坐在床沿看着他,猝不及防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不重。
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但对于一国之君而言,这一巴掌的羞辱堪比五马分尸!
尤其是。
今日还挨了两个女人的巴掌!
看着他无能狂怒的样子,小安氏笑得好开心。
“我来,是给你解惑的。不是一直很想弄清楚,是谁给你下的药么?”
李锦目光从厌恶陡然变得阴狠。
立马明白过来,这贱人一定早知道自己安排人奸污她的事了!
一定是她!
一定是她给自己下的药。
可也明明让人仔仔细细搜过她的住处,什么都没发现。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小安氏笑眯眯:“疏子草,是钱盈给你下的,花了她整整五年时间绝你后嗣!所以你应该知道了,小太子根本不是靳漫所生,是她从外头抱来的!”
“你也确实够蠢,中了她的算计、偷换了孩子,并扶持成了太子!不过我没兴趣知道孩子谁的、哪里来的,就没帮你打听咯!”
“让你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的药,是我给你下的!钱盈有耐心花五年时间算计你,但我没有啊!所以每次都是最大剂量放进我的身体,然后点上催情香,通过交欢,一点一点掏空你的身体!”
李锦用尽全力。
想要喊出声。
想要杀了这几个贱人!
但他终究一分力气都使不出来,倒把自己搞失禁了!
小安氏发现了,嫌弃地啧了一声。
李锦羞愤难当,几欲咬舌。
一张瘦到凹陷的苍白脸颊憋得铁青。
小安氏起身,远离他三步远,做足了嫌恶的样子。
“你嫌恶我是安家女,我何尝不嫌恶你的每一分每一寸!你同小倌馆里的妖瞳有什么区别?什么女人都能睡你,脏的要死,我害的担心会不会被你传染上什么毛病!”
李锦是皇子,是太子,是皇帝。
从小到大,即便落魄的时候,都未被人这么当面嫌恶过!
自尊被踩在地上反复摩擦。
恨到极致,却没有能挣扎破药物的控制,四肢和舌头甚至更为僵硬。
小安氏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轻盈地“哦”了一声。
“你给我安排的野男人,我见过了,长得还算俊秀。虽然不是很满意,但看在我儿子聪明漂亮的份上,就勉勉强强当找了回妖瞳吧!”
“我知道你忌惮安家,不会让我生下李氏骨血,原本我都做好了打算,一辈子就那样了!还得多谢你那场安排,让我有了自己的孩子!”
又故意道。
“一早把我儿子的棺椁钉死,想彻底闷死他!可惜你又漏算了,那棺椁底下有机关,你一走我就叫人给打开了!我儿子这会儿还活得好好儿的!”
“等你一死,我就把他接回来,用你李锦抢来的江山养着他!还有你那几个女儿,我一个不会放过,定然叫你真真正正的断子绝孙!”
“李家皇室,马上就要没有李家血脉了!”
“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