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在中年男人吐露出实情的一瞬,桑宁夏和裴谨辞所在的房间被人从外面推开。
贺毅大刺咧咧的走进来,两人却谁都没有分神到他身上。
桑宁夏直勾勾的盯看着隔壁第七号包厢,按了按耳机,声音是强制冷静后的急切,下达指令:“继续问……”
贺毅沉眸坐在桑宁夏身侧,看着第七号包厢内中年男人已经逐渐激烈起来的战况,挑了挑眉,简简单单的数了个:“五、四、三、……二……一……”
话落,中年男人就呼哧带喘的倒在其中一个女人身上。
贺毅“啧”了一声。
桑宁夏却没工夫在意这些,中年男人正在短暂大脑放空的间隙,“那孩子……可是个财神爷,可比亲生的值钱……生恩不及养恩大,等有一天继承了上亿资产,老子就彻底翻身了……到时候养你们两个小婊子……算得了什么……”
桑宁夏猛然就想起被中年男人妻子抱着,一走进电梯就开始哭的那个漂亮婴孩儿,“是……是那个孩子……”
她生下来的是个男孩儿!
程玲在误导他们!
裴谨辞握住桑宁夏颤抖的肩膀:“我现在带人过去。”
桑宁夏要跟着去,可裴谨辞看她情绪很不稳定,把她按在沙发上,“在这里等我,找到孩子我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裴谨辞大步流星的走了。
彼时贺毅弄明白了一切,看着想要追出去的桑宁夏,抬手拦下她:“你这样一来一回的耽搁,只会耽误时间,消停待着。”
他不忘记埋汰一下裴谨辞:“他姓谢的只要不是个废物,接个孩子这种事情还办不妥?”
桑宁夏没心情说任何话,握着手机在房间里不停的走来走去。
贺毅看了眼隔壁房间内又开始的表演,碍眼的很,明明长着的那东西都成了个摆设,还玩女人?
他抬手关闭了对面表演。
一个小时后,桑宁夏已经急的额头上溢出薄汗。
怎么还没有消息。
既然是市内,一个小时怎么也应该到了啊?
她给裴谨辞打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听。
一个半小时后才回复,裴谨辞开口说的却是:“……人还在吗?”
桑宁夏急切回答:“人还没走,孩子找到了吗?”
裴谨辞呼吸很重:“五分钟后我到盛宴。”
桑宁夏听出他话语里的意思,“你没找到?怎么会没找到?你有没有仔细找找?他家你找仔细了吗?”
在她一遍遍质问里,裴谨辞握紧了手掌:“等我回去。”
桑宁夏不想听他说这些,握着手机颓然的瘫坐在地上。
贺毅看着她失落痛苦的模样,眯了眯眼睛,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在她僵硬茫然时,一脚踹开了第七号包厢的门。
本就身体不行的中年男人被他这一声踹门吓得当场就萎了,颜面尽失。
两个小姐迅速用衣服盖住身体,退到旁边。
在贺毅要拎起中年男人逼问时,有人快了他一步,一脚就踩在中年男人的裆部。
中年男人当即惨叫,“啊!”
贺毅一愣,看向前一秒还沉浸在痛苦里跟个木头人一样的桑宁夏。
桑宁夏脚下用力,一点没有留余地:“孩子呢?我问你孩子去哪了?说!”
中年男人一开始还在咒骂,但咒骂没有两秒就开始求饶。
贺毅看着几乎要把人废了的桑宁夏笑了笑,抱着手臂立在一旁看了片刻,反手准备将门关上。
给她腾出不被人打扰的空间。
但在第七号包厢要关上的瞬间,被一双大掌按住。
是大步流星赶来的裴谨辞。
他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桑宁夏的举动,眸色深了深,按住桑宁夏的胳膊:“孩子被带回了港市,订好了机票,一个半小时后的飞机。”
桑宁夏卷长浓密的睫毛微顿,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中年男人还没来及的庆幸,就被桑宁夏狠狠跺了一脚,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