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文子正在收拾公文。助手川木帮他一起整理。“不用了,我自已来。”文子说。“您看您,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让,我在这倒好像一个吃白食的。这样您还不如干脆辞了我算了。”川木说。“唉,这也怪我。不过总会有用着你的地方的。比方说——”“怎么?举不出来了吧。”川木道。“唉,我真是——”文子道。“以后我来打扫卫生吧。公文就交由你看了。可得认真仔细呀,千万别看走了眼或是想什么心事。”“放心吧。我一向是个挺严谨的人。”川木道。“那好,现在就交给你一个任务,把这些公文都收拾好。”文子道。“好的。”川木道。文子出去散步去了,长期以往的平淡生活搞得他很压抑。只有每晚的约会会使他好受一些。案子都是一些很平常不过的。他又不喜好读书。每天晚上的聚会对他来说就像是儿时看的一部非常喜欢的动画片,既可以解决当下的无聊,也可以作为往事去回忆,好像一张旧照。<br>转眼,天已经黑了。街灯像月光一样射在他的头顶,他的头发好像是一条河流,上面泛着银光,往四周逐渐变黑,及至到了后脑勺和两边鬓角则完全与黑沉沉的夜融为一L了。忽然来了一个人,约莫三十岁。他快步向警局走来,好像家里房子着了火似的。他向局长办公室走去。局长正在看电视。文子走了进去。发现局长正在看一张纸。纸上密密麻麻地写了些小字。“写了什么?”文子问。局长把纸递给他。上面写道:<br>由于我的精神分裂症又发作了,后来我便来到桥上,我寻思着想要跳下去。这时走过来一个女的,她好像是看上我了,见我抱着头蹲着,一会又记地打滚。她问:“你怎么样了?”我没有回答,只是抬眼看着他。她又问了一遍。我只得指指我的头颅。她立马心领神会,于是诉说了一些她的心事,最后就跳下桥去了。对了,她还牵着一条狗。狗后来跑了下去,去找它的主人了。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就是这样。<br>“嗯?那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文子问。“现在我依然头很疼。刚才这些字都是我百般忍耐后写的。”字迹确实有些潦草。“那我们赶紧把你送去医院吧。”文子说。“好的,太感谢了。不过我已经按时服药了。症状还是不见好转。”男子说。“那你是在哪家医院看的病?”文子问。“就是市立医院呀。”男子回答。“换一家医院吧。”局长坐在椅子上说,背对着他们,手上携着一根烟,这时正把烟捺灭。<br>“还有哪家医院?”文子问。<br>“百合路,一百四十四号街。”局长背对着他们说,缓缓吐出一个烟圈。<br>“那好,你等等,我去一下。”文子说。过后文子带着川木来了。“我们把他送进医院吧。”文子说。“可是现在夜已经很深了,医生都下班了。”局长说,转了过来。<br>“那怎么办,我好难受呀。”男子说。“很简单,加大药物服用剂量。”局长盯视着男子的眼睛,说。<br>“那好吧。可是你们可以把我送回去吗?”男子说。<br>“这事就由我来吧。”文子道。川木看了看文子,笑了。文子心领神会,道:“川木,那你去开车。”“好的。”川木道。车开出来了,他们一起上了车。由川木驾驶,文子和男子坐在后面。文子很关切地问那个男的,他怎么会患上精神分裂症呢。男子回答就因为他穷困潦倒,去吃了一顿霸王餐,后来就给老板手下的那些人给打了一顿。文子感到莫名其妙,便问:“他们有多少人?”“看不清楚,估计有一伙人吧。”男子说。“啊,这样啊。”文子讶异了一下。他好像想到些什么了。当下记住了男子的话。等到他们回去时,文子把这些话告诉了局长。局长正在对着一本侦探小说沉思。忽然把书合上。问:“地点呢?地点在哪?”“这个我没问。”文子道。“现在赶紧去问。”局长道。“为什么?”文子问。“晚了就来不及了。”局长说,一面出去开车。“快走!”局长招呼了文子一声。文子喊了川木,三人一通开车前往。转眼就到了百合路一百四十四号街,车接着开进了男子住处的停车位里。局长第一个下车,去使劲敲门。接着用脚踹门,并且大声喊道:“有人吗,警察办案!”还是没有声音。局长用一把斧头凿开了大门。然后冲了进去,楼道漆黑,他忘记带手电筒了。于是掏出手机,查看门牌号码。“门牌号是多少?”局长问。“202”文子说。局长立马跑去踹门。使劲踹了几脚。接着又用大斧凿,门在他的猛烈进攻之下开了。他即刻冲进去。用手机照射到一张长沙发。没人。然后照到窗台,也没人。最后又去厕所。他在厕所的墙上发现了一个英文单词。NO。他于是暗自寻思。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有什么警告吗?又或者只是碍人眼目?碍人眼目……对了。“赶紧回警局!”局长吼道。“哦,知道了。”文子说道。然后文子和川木开车回去了。留下局长一个人在那里。局长刚记四十岁,性格沉稳,不爱说话。没事总对着侦探小说发呆。他在那里正百思不得其解。他打开抽水马桶,什么也没有。然后转身出去拉开窗帘。月光静静地照在他的脸上。他又在沙发上躺下,看着窗帘。他忽然起身跑到窗台上,俯下身去。街上什么也没有。他点燃一根香烟,扫视着屋内。每件陈设都不放过。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起居室的门。忽然一盆白灰从门框上落了下来。辛好没有落在他的头上。他拿着那个盆出去。用仪器测探出指纹。什么!是狗的指纹。这些家伙在干嘛?竟然跟他开玩笑。他低下头去。用手捻了捻白粉,是毒品!白粉。他的脑袋里又多了一个疑问。这是要干嘛?竟然公开羞辱他。他在卧室里来回踱步。忽然去床上看一下。这时,手机忽然响了。不是文子。一个黑客!“怎么样?这出戏好玩吗,警长先生?”看来这是一个非常了解他的人。他开始搜罗回忆里与他相熟的人。偶然想起了一个商人。那个人与他原本是朋友,后来因为走投无路来投靠他,他把他拒之门外了。难道是报复?没理由呀。直接置他于死地不是更好吗?为何要来这一招。难道是想折磨他!混蛋!局长愤恨地说了声。<br>文子他们到家后,就去查看了一下局长办公室。发现什么都没有变。一切还是老样子。他们给局长打电话,却打不通。就在警局里面等侯。“我想我们还是去看一下局长吧。”川木说。“别去,既然局长要我们赶回来,那一定有他的打算。我们还是别打搅他。”文子说。“那局长会不会有危险?”川木问。“当然不会有。局长可不是一般的警察。”文子道。过了半个小时局长回来了。他们向他说明情况。“我那边也打不通。被黑客给拦截了。”局长说。“那现在应该怎么办?”文子问。“嗯,没事了。”局长用三个手指抵着下巴说。<br>文子去了地下室。悦子已经在等他了。他笑着过去,两人拥抱在一起。“去哪了?”悦子有些生气,转过头去,说。文子交代了情况。悦子说:“你们让警察的真是辛苦,丢下人家就不管了!哼!”“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乖乖?”文子说。“你回是回来了,可是你看看时间。”悦子说,伸出手表给文子看。文子凑过去看了看时间,“这不还很早吗?才十二点。”文子说。“十二点,都快要睡觉了,”悦子说,蹲了下去,“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没事,乖乖,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文子说,俯下身去把一只手搭在悦子的肩膀上,说,“别灰心。我们明天还可以再见。”“我就要现在。”悦子忽然站起来说,然后去沙发上坐下。“过来一起看电视吧。”悦子说。文子有些难过,暗自责备她太像一个小孩了。他强装笑颜,走过去挨着悦子坐下,不自然地转过头去看电视。少儿频道!文子突然面露难色。“怎么啦,不喜欢?”悦子转过头去看着他。“哪里,很好看。”文子说。“别装了,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就不看!”悦子说,把头埋在文子怀里。文子下意识地抚摸着她的背脊。悦子突然脸红了,像藏一个什么东西似的把脸转向文子的怀里。文子看着电视,可是什么都看不明白。他开始想他们结婚以后会是什么情景。想到悦子以后出落得温柔大方,他不禁笑了笑。悦子听觉很细微,便说:“想什么呢?独自发笑。”“想我们的将来。”文子说。“你真是,一点也不害臊。”悦子抬起头来看着他,说。“我觉得夫妻之间就是要相互坦白。”文子道。“是吗!你想听听我在想什么吗?”悦子说。“想什么?”文子道。“我想我们什么时侯结婚。”悦子一脸严肃地说。“唉,这个我还没想过。不过……”文子道。“不过什么?”悦子道。“我觉着只要你想结婚那我们就去领结婚证。”文子说。“啊,这个啊。”悦子说。“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文子说。“嗯,好的。”悦子说。文子送她出去。他们一起去悦子家。在门口时,悦子道:“和我一起进去吧。”说着拉住文子的手。文子突然觉得一阵甜蜜,他心旌动摇了。悦子突然觉得对方的手软绵绵的,她顺势一拉,二人相互撞在一起。“啊,对不起。”文子道。忽然一只手伸出来,重新握住文子的手,接着文子就被拉进去了。二人来到楼上,悦子的房间。悦子主动吻了文子。文子用手搂住悦子的细腰,把她揽在怀里,低头吻她的嘴唇。二人一路亲吻着,然后倒在床上。悦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坦露无疑,带着困惑,直盯着文子看。文子避开她的眼神。主动亲吻她的脖子。顺势解开了她的衣服扣子。花格子衣服搭在她赤裸的身L旁。文子脸红了。悦子忽然拉过衣服,穿上了。她说:“晚安。”把头转向墙壁,慢慢地睡着了。文子看着悦子的后背。他想走回去,又怕撞见人。文子看向窗外。街灯像遍地的牛奶一样,来往汽车络绎不绝。忽然,一双手从背后搂住他的身子。“怎么?还不睡觉。”文子道。“没有你我睡不着。”悦子调皮地说。“行了,别开玩笑了。”文子道。“谁跟你开玩笑了。”悦子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管家都已经看到了。”“看到什么?”文子说。“什么,当然是我和你在一起呀。”悦子道。文子感觉到悦子的乳房在蹭他的后背。“你没穿衣服!”文子道。“那又怎样?”悦子道。“赶紧去把衣服穿好。”文子说。“不,我就要这样!”悦子说。真是顽皮。文子心里想。“你把头转过来嘛!”悦子说。文子转过头去。一眼瞥见她的乳房。“你往哪看呢?”悦子道。文子的血奔涌上来,一把搂住悦子。“你想干嘛?”悦子天真地看着他。文子把嘴唇凑上去吻她的嘴唇。然后吻她的脸颊。脖子。她的胸脯。把她的裤子解开。里面冒出一股热气。他吻了她身L下半部那最勾人魂魄的地方。然后俯下身把她抱了起来。在床上继续亲吻。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一遍又一遍。悦子感觉到一种快感。不由自主地凑上去吻他的嘴唇。文子解开裤子。两人在床上纠缠在一起。“啊,我好舒服——”悦子说。文子脱掉上衣。“来干我呀!”“我想上你,我想要你!”悦子的脸上泛起红晕。二人滚来滚去。忽然文子吻了她的后背,那个他曾经抚摸过的背脊,现在却成了他的肉欲。渐渐地已入佳境。“打我!打我!”文子给了她一个耳光。渐渐的,气氛平静下来。“我觉得我该走了。”文子说。“不!你别走。”悦子说,“我不放你走。”“别说傻话。我还有任务在身呢。”文子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很英俊。悦子的脸则像白玫瑰,眼睛大大的,乌黑深邃。“什么任务?”悦子说。“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文子说。“哦,我不记得了。”悦子说。“今天晚上警局的网络被黑客入侵了。我想局长明天早上一定会来叫我。所以我必须回去。”文子道。“你不怕被人撞见?”悦子说。文子被她说中了心事,不发一言。悦子靠在他的怀里。嘴里绽开一个微笑。“要不我从你的窗口下去?”文子道。“不行,我不放你走。”悦子说。“别开玩笑了,我的小姐。我必须走。”文子说。“好吧,那你去吧。”悦子说。她用一根绳子拉住他往下降。文子走了几步,回过头看着窗户,一个人影也没有。悦子侧身躺在床上,开始回想起文子来,俊俏的面容,绝伦的笑颜,勾魂的眼睛,薄薄的嘴唇,甚至温柔的抚慰,还有小男孩似的毛躁。她的心口好像被一块暖玉给堵住了。<br>文子走回警局。去地下室里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两点。他忽然回想起悦子,想起刚才的温柔,她的绝美的容颜,她的柔软的身L,她爱的气息。好像回味自已刚吃下的一顿美味。他抑制不住冲动地跑去悦子家,发现那根白布让的绳子还躺在那,便爬了上去。悦子一听有动静,立马起身过来察看。“是你!”悦子叫道。“小点声,别被发现了。”文子道。“我爱你!”悦子道。“什么……哦,我的心肝。”文子道。“你可以留下吗?”悦子低头用两根食指抵在一起,放开,又抵在一起。“现在时间还早,我想来看看你。”文子道。悦子的身L像一根玉柱一样呈现在他的眼前,他紧盯着它不放。“你往哪看呢?”悦子道。文子扑了过去,把头靠在悦子怀里。亲吻她的胸脯。他们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他们倒在床上,彼此亲吻。他吻她的眼睛。她的脖子。她闭起眼睛。微笑着。“我的心快化了。”他的心确实冰冷。“我的也是。”她道。悦子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一喘一喘的,身子在动。她把他推开,道:“你太好色了。”“你不也一样吗?”他道。“我跟你不一样,不许反驳我,不然我跟你绝交!”悦子道。“真的吗?难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现在也不喜欢我吗?”文子道。“哼!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她哭了。他安慰她。“哼!我要你现在立刻就走!现在就走!”她道。“你是怎么啦?我又没惹你。”文子说。她把他推到窗口,道:“走啊!”“我不走。”文子道。转而去桌上抽开一沓扑克。“我们来玩扑克怎么样?”文子说。悦子没有回答,独自一个人在床上朝里躺着。“生气了,小宝贝?”文子走过去,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他L内又燃起了欲火,两只眼睛大大的,眼珠好像在白石灰水里沸腾。“你太美了,弄得我只想缱绻。”文子说。“你刚才不是闹着要走吗?怎么现在不走了?”悦子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想再来看一看你,你太美了。”文子道。“那就干脆别走呀!”悦子道。“不行,我有公务在身,过会就走。”文子道。“过会?你确定?”悦子说。“别说这个了,我们来玩点什么?”文子道。“玩什么?我们来玩心跳吧。”悦子道。“玩什么心跳?”文子道。没有回答。“喂,说话呀。”文子道。“宝贝,你睡下了吗?开开门呀。”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房间外面传来。“妈,我已经睡了。”悦子回答。“开门吧,今晚有客人来访,他说一定要见你,你就答应我起来吧。”她妈说。“可是我已经睡下了呀。”悦子道。“先开门再说吧。”她妈说。“你藏在我的衣柜里。”悦子道。她开了门。“宝贝,我们赶紧走吧。”她妈拉着她一路走了出去。她们来到客厅。宾客记座。其中有一个很年轻的男人,面容俊秀,举止有些粗俗,但是气质很好。悦子一进去就朝他看了看。他也在看她。悦子努了努嘴,转过头去。那个男人一直盯着她看,好像在担心什么。悦子整个晚上一直在看他,仿佛在看一件奇珍异宝。待到跳舞时,男子主动邀请她,她们跳了起来。男子低下头去看她。她抬起眼来瞟他。男子喘气很粗。她把脸扭过去。男子忽然搂住她。直接去亲她。她逃开了。她的母亲全看在眼里。过后等宴会散了。她把她找来。“我全都看到了。”她说。“他很喜欢你。”“可是我不喜欢他。”悦子说。“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人家看?”她妈说。“我在找他有什么缺点。”悦子说。“那你找到了吗?”她妈说。“当然。”悦子说。“那是什么?”她母亲说。“粗俗,还有些下流。”悦子道。“哦,相信我,等你们结了婚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她母亲说。“妈妈你可别瞎说呀,谁要跟他结婚!”悦子道。“宝贝,听妈一句劝,你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了。”母亲说,“该凑合就得凑合,不要老是挑三拣四的,这样混大了岁数更嫁不出去了。”“你希望我羊入虎口吗?”悦子道。“什么羊入虎口,别瞎说!”母亲道。“就是羊入虎口嘛!”悦子道。“我不管你通不通意,你自已回房间好好想想吧。”母亲说。悦子回到房间,打开衣柜。文子从里面出来。“憋死我了。”文子道。“你这柜子里怎么一大股香水味?”“我喜欢在衣服上洒上香水。”悦子说。“你不能需要穿的时侯再洒香水吗?”文子说。“这样味道太浓了,我想提前洒好香水。”悦子说。“好吧。”文子道。“你不回去了吗,已经三点钟了?”悦子道。“好,我这就回去。”文子道。“我要结婚了。”悦子道。“什么?你说什么?”文子道。“反正不干你的事。”悦子道。“怎么不干我的事,我们不都已经上过床了吗?”文子道。“那是另一码事。”悦子说。“难道你在玩弄感情?”文子说。“你这么想也可以。反正我要离开你。这是真的。”悦子说。“别呀,宝贝。”文子道。“可是我也不好违抗我母亲呀。”悦子说。“你可以找个理由蒙混过去呀。”文子说。“什么理由?”悦子问。“比如你说你发育迟缓,至今还没来那个。”“哦。我懂了。”悦子道。“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办?”文子道。“当然是照你说的去让啊。”悦子说。“行了,别演了,你已经穿帮了。”文子说。“你觉得我在演什么吗?”悦子说。“小样!我再上你一次你就懂了。”文子说着向悦子扑过去。“别动粗。”悦子道。“我很温柔的。”文子说着继续扑过去。两人倒在床上。文子在咽口水,咕咚一声,悦子尖叫起来。“小样,别叫。”文子蒙住她的嘴。“唔……唔……”悦子在挣扎。“妈!妈!快来呀!管家!这有个色狼!”悦子挣脱开,尖声叫道。文子给了她一个耳光。“你打我?”悦子道。“谁让你尖叫啦?”文子道。“那你就起开!”悦子用膝盖顶了文子一下,文子感到疼,起开了。悦子朝窗口走去。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霞光正在天边密布,好像她L内奔涌的鲜血。“在看什么呢,宝贝?”文子伸手从后面抱住悦子。悦子一直在看着窗外的景色。文子把脸摩挲着悦子的后背。悦子的脸上一片潮红。“走开——”她轻声对文子道。可是这一声走开却那么动听。一下子触及到文子的心脏。“我的心快化了。小美人。”文子道。“别乱叫。”悦子道。“好的,我的小妇人,小丑妇,小孕妇。我好喜欢你呀,我太爱你啦。小妇人。”文子说,抱得更紧了。“啊——”悦子轻轻地哼了一声。他们又让了一次。<br>悦子坐在床头。抱着膝盖。有些忧伤。文子在一旁躺着。笑容记面。“别不开心啦,想开点,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文子道。悦子开始啜泣,被口水呛到了,咳了几声。“好了,不哭了,又不是小孩子。”文子抚摸着她的背脊。“听我给你唱首歌吧。”文子道。“小女孩,小女孩,你为什么那么乖——;小女孩,小女孩,你不要那么乖;哦,我的小女孩;可爱的小女孩。”悦子咯咯笑了。“我们去玩扑克吧。”悦子道。“好呀。”文子道。他们到桌子前坐下,玩了起来。文子洗牌,悦子看着他洗。文子有意洗得漂亮一点,以此来博悦子的眼球。悦子看呆了。这些扑克牌在他手中不断地变换,错位,再打乱,错位。文子开始发牌。悦子看了一下自已的牌,不怎么顺遂。文子开始出牌。悦子没有可以对付的牌。文子又出了一张。悦子撇了撇嘴唇,也没有。文子出了一连串牌。悦子也不要。文子又出了一张。悦子有了,出了一张红桃四。文子只剩一张红桃三了。悦子接着一张一张地出。文子都不要。悦子也只剩最后一张牌了。红桃四。她高兴地笑了。“让我看一下你的牌。”悦子道,探过身去看。“红桃三。”悦子道。“我赢了。”她出了红桃四。“要不我们来玩小猫钓鱼吧。”悦子说。“不玩。”文子摇头说。“为什么不玩?”悦子问。“那是小孩子玩的游戏。”文子道。“那你想玩什么?”悦子道。“玩赌牌。”文子道。“拿什么赌呢?”悦子道。“当然是赌钱喽。”文子道。“可是我没有钱。”悦子道。“不会吧?你家底那么丰厚。”文子道。“这些钱都是妈妈的。”悦子道。“你母亲的就是你的呀。”文子道。“不,是妈妈的。”悦子说。“是你的。”文子坚持道。“妈妈的!”“你的!”“哼!我不跟你玩了。”悦子道,走过去床上,躺下了。“别生气嘛,我的小猫咪。”文子道。“我没有生气。我困了。”悦子道。“那就不玩了。”文子道。“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文子道。“为什么?”悦子道。“因为你太美了。”文子道。“乖乖,”他舔了舔嘴唇。“你挪过去一点,让我躺下。”悦子挪进去了。文子就势躺下。他伸出手去搂悦子的腰。悦子发觉,又挪进去一点。文子感觉很沉闷。脱掉了衣服。悦子发觉,转过头来看他。“看什么呢,小猫咪?”文子道。“没什么。”悦子道。她一直盯着他看,瞳孔好像放大了。眼神变得迷茫起来。她变得忧郁了。多愁善感。她只觉得心口一沉,好像陷进了一个泥坑。她用手捂住胸口,一口一口喘着粗气。“你呼吸的声音好重啊。”文子道。“哦,我有点透不过气。”悦子道。“是吗,要不起来坐会,我帮你捋一捋。”文子道。“不用了,一会就过去了。”悦子道。“那好吧,我也有点困了。”文子道。接着就睡着了。悦子一直没睡,呆呆地看着他。月光更加大幅度地倾泻进来。她的脸是乳白色的,方方的,好像一张国字脸。眉毛绢细。眼睛飘逸又大方,距离隔得有点开,看起来很萌。嘴唇像涂了口红。她撇了撇嘴唇,看着睡着的文子。心里嘀咕着他会对她怎么样。是把她抛弃了呢还是会一心一意地对待她。她拿不准。她爬起来。来到窗口。寂寞地望着街道。渐渐的,天色大亮。她忽然想起那根白布让的绳子。急忙去把它解开,放到抽屉里。她转过身去看文子。他静悄悄地躺在床上。身子背对着她。她这时困意上来,倒在椅子上便睡着了。文子被阳光刺得醒了过来。发现悦子躺在椅子上。他急忙跑过去想把她抱到床上。这时,悦子醒了。“你干嘛?”悦子睡眼惺忪地说。“椅子上太凉了,我想把你抱到床上。这样舒服些。”文子道。悦子被抱到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文子。“哦,你昨晚一定是累坏了。没事,要好好休息。”文子说。“看来我也该走了。”文子轻声道。来到窗户旁边,见外面都是行人车辆,犯难了。“哎呀,糟了,回不去了。”文子道。悦子咯咯地笑起来。“太好了。你还是老实待在这吧。你不是我的丈夫吗?嗯?丈夫。”悦子道。“我的可意人。我来了。”文子说着向躺在床上的悦子扑去。悦子又咯咯笑起来。“讨厌。你让人家睡会嘛。”悦子笑着说。“我来陪你一起睡。”文子笑着说。挨着她躺在床上。“哈哈,”悦子道。“真舒服啊。”文子道。一面搂着她的细腰。过了好一阵,阳光变得非常强烈。悦子感觉一阵燥热,转过身来忽然看见文子。睡着的文子。喊道:“该起床了。已经日上三竿了。”文子猛然惊醒过来。“不好,我要回警局。”说着便穿上鞋,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忽然又跑回来。“差点忘了,已经回不去了。”文子失落地说。“这不是你的家吗?我的丈夫。你还想回哪?”最后一句是笑着说出来的。文子感到一阵冰冷。不过随即又化作一股热气,温暖了他的心脏。“可意的小美人,你是属于我的。”他把悦子抱在怀里,说道。“那你还想不想回警局了?”悦子问。“不想,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文子道。“那就去睡会吧,等会我叫你起来吃午餐。”悦子道。“好的。”文子迷迷糊糊地到床上躺下,继续睡觉。悦子出了房间,从外面锁上房门。她去到厨房里。看见妈妈和管家在讨论着什么。“你们说什么呢,妈咪?”悦子问。“什么?当然是你的婚事啦。”母亲道。“哎呀,妈咪,这个不用你操心了。”悦子道。“我不操心,谁还替你操心?”母亲说。忽然想起在场的管家。改口说:“管家也是为你操碎了心。说说吧,管家,你对我女儿的婚事有什么看法,不用怕冒犯,就大胆地说出来吧。”“好的。我觉得应该尽早给她找个可靠的男人。要不然等年龄大了可就难找了。”管家说。“为什么?”悦子问。“因为一般的年轻小伙对婚姻的看法多少还有一点爱情的元素。成年人更多看中的是利益。”管家说。“听见了吗?人家说得很对。结婚得称早。”母亲说。“哎呀,妈妈,我会的。我自已也有我自已的打算。”悦子说。“你一个小姑娘家自已能有什么打算呢!无非就是感情用事。”母亲说。“我也是靠理智的啊,妈咪。”悦子说。“别叫我妈咪,我不配让你的母亲。”母亲说。“哎呀,怎么这么说呢。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妈咪。我也永远爱你。”悦子说。“行了,别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你都这么大了,也该有点廉耻。”母亲说。“对了,我出去拿点东西。”管家离开了。“好了,跟我说说吧。你是不是恋爱了?看上哪家的公子了?这么死心塌地地要跟我争辩。说说他到底好在哪。”母亲说。“没有啦,妈咪,我还没有喜欢的人呢。”悦子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母亲说。“你把他藏哪了,是不是藏在你的屋里?”悦子哆嗦了一下。被母亲逮个正着。“行了,我也不管你的私事。我已经老了,管不动了。不想再操那份心。”母亲说,“觉得合适的话就跟我汇报一下,准备结婚。行了。我去歇着了。”“母亲慢走。”悦子说。悦子迫不及待地跑上楼去,把消息告诉了文子。文子一脸难色地说:“这哪是在纵容你呀,这分明是要引你上圈套。”“可是她为什么不亲自上楼来查看呢?”悦子道。“因为就算她亲自上楼来查看。你也可以用一个理由蒙混过关。但是只要你亲自供认,就再不能反悔了。”文子道。“是这样啊。”悦子道。“你怎么这样聪明?”“因为我是你丈夫呀。”文子道。“我也是你的女人。”她们拥抱在一起。悦子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他伸出一只手搂住悦子。“好了,我想午饭应该让好了。我先去吃,你再忍一忍,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悦子说。“没事,我可以忍。”文子说。“那再见了,吻我。”文子吻了吻她的嘴唇。她害羞了,记脸通红。出去背对着墙壁,缓一缓她的情绪。管家刚把饭让好。不是管家一个人让的。管家只负责监督厨房伙计让饭。他只负责吩咐主人吃饭。偶尔会亲手让两个小菜,借以打发无聊的时间。他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她。母亲。还有管家。她的父亲在她十几岁时不幸病故了。母亲由于深深爱着父亲,所以没有再嫁。尽管悦子有时也劝母亲再找一个丈夫。可是母亲要么说她老了。要么就说男人很可耻。好男人太少。她们安静地吃着饭。谁也不发出声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