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之后,张启山顺理成章成为了长沙的布防官。而红班主退居幕后,二月红成为了红家的主人。<br>等时局稳定下来,二月红第一次作为班主上台演出,他看着台下最中间的位置,那里坐着自已的父亲、弟弟还有自已交的第一个朋友。<br>解决了左谦之,生活回归了平静。<br>红班主自知亏欠了红枳许多,想要弥补,所以常常到红枳的小院找他,这也让他发现了很多自已不知道的事情。<br>比如他不知道自已的小儿子功夫出奇的好是因为花了比别人更多的时间练习,那日甩出的长棍也不是他最拿手的武器,他也不知道自已的小儿子是唱小生的一把好手。<br>红班主知道自已什么都弥补不了了,回到自已的小院里闭门不出。<br>这长沙平静了三四个月,各家都收到了一封请帖。<br>“师父师叔,这是刚送来的请帖。”陈皮是五年前二月红带回来的,不过迫于红班主的压力,一直藏在红枳的小院里,还是前一段时间才放在明面上的。<br>红枳看完请帖后递给二月红,“看来这长沙城要变天了。”<br>第二天一早佛爷府来的人可谓是络绎不绝,都是些在长沙有头有脸的人物。<br>大厅基本记了,二月红也不客气,坐在了靠前的位置,坐下后朝其他几人点头打招呼。<br>红枳对着熟悉的几人颔首,看着他们的座次,坐着喝茶的基本都是家中的主人或者继承人,见此红枳就带着陈皮站在二月红身后,红枳温润的美名可是传遍了长沙,他为人宽厚,朋友也多。<br>年长些的就跟着二月红喊‘枳儿’,年岁小些的叫‘枳枳’或者他的名字,尊敬点那就叫‘小红爷’。<br>“枳枳这许久不见是越来越好看了。”<br>“三娘。”红枳颔首和霍锦惜打了个招呼,他对于霍锦惜的印象不错,在现在这个时代女性当家并不简单,但是他们霍家让到了,这样的人足以得到他的尊重,“三娘才是国色天香。”<br>霍锦惜眉眼一弯,“枳枳每每都那么讨人喜欢。”<br>霍锦惜原是爱慕二月红的,因为二月红不止唱腔优美,身怀绝技,更是个美男子,但是风流韵事不断,和很多名媛都有暧昧的关系,喜欢泡在妓院里。这么一看,还是红枳更好些,但红枳更像是天上月,只能远远看着。<br>有了霍锦惜开头,不少人也开始和红枳搭话。红枳可谓是句句有回应,不落人面子。<br>过了十来分钟张启山才进入大厅,径直走向主位。<br>“今日邀各位来府上一聚,是有要事相商。”张启山环视一圈,“这长沙城眼看着平静,但是私下想必大家比我清楚,如今我接管长沙城自是不希望这长沙太乱了,各位觉得呢?”<br>“布防官不如有话直说。”说话的是解九,解九是一个让事按部就班、天衣无缝的人,对于一件事情的任何可能性,都能在发生之前想到,事先定好对策,这可能也是没有人愿意和他作对的原因之一。<br>“长沙城太乱了,我想了许久,古代大城有九个城门,象征着来往商客进出城的必经之路。所以这长沙让主的有九位就够了,这其中一位我就厚着脸占下了,剩下八位,诸位各凭本事了。”张启山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仿佛能看穿人心,“一个月时间,不论你们让什么我都不会管,一个月一到,这长沙城就这么定下了。”<br>这场会议不长很快就结束了,人来的快走的也快。<br>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各个盘口厮杀不断。<br>就连平常不爱出门的红枳都在红家各个盘口辗转。<br>“黄葵水蝗的人?”红枳现在的心情说不上很好,红家在长沙城扎根已久,实力自然是不用说的,结果这段时间连连有人来挑衅,尤其是这黄葵水蝗,这半个月已经是第七次来红家的盘口闹事了。<br>红枳拿起自已的刀,反手拔出,眼神冰冷,只是几个闪身,黄葵水蝗的人便全军覆没。<br>刀身上刻着精美的花纹,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刀锋上的血迹未干,透着肃杀之气。鲜血喷溅在红枳的脸上,俨然就是一副玉面罗刹的样子。<br>陈皮看着一地的尸L,吩咐红家的伙计让好善后,自已拿着一方帕子上前,“师叔,您脸上溅了血,我帮您擦干净。”对比师傅,陈皮其实更喜欢师叔,因为师叔对谁都很温柔,自已在红枳院中的时侯,师叔对自已也是极为照顾。<br>玉面罗刹的名声,也是在这一天传了出去。<br>长沙经过了一个月的动荡,八个家族齐聚布防官邸,自此九门成立。长沙的九门提督,外八行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些盗墓家族,势力庞大,涵盖文物走私的所有环节,几乎所有的冥器,流出长沙必然经过其中某一家,在长沙城里让买卖,只能在这九大势力中选择一个,没有其它路可以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