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与父亲来此地行商过,虽说不如当年繁华,变化却比河南府小很多。
“良爷,是不是有一种天下盛景的感觉?”
满穗这时开口,才发现,坐几个时辰的船,竟和她没有半句交谈。
难得清静。
“变化还是有的,南方战事虽少,但匪贼和土地主也比中原要跋扈。”
船至宿迁,又多付了100文再离去,此时己经过了正午,我便带着满穗寻家酒楼叫了几样菜,我看着满穗,准备开口时,门外尽是躁动的声音。
“杨老爷家的小儿子怎么又出来了?”
“哎呦,这下可惨了!”
“可不是嘛!
净晓得出来作恶!”
“杨老爷,为何还不管管?”
“哎呀,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的,不好多说什么啊……”门外,一位公子模样的人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位练家子。
看来知道干坏事会被打,还懂得自我保护。
公子扫视了一圈,在我这里顿住,随即走了过来,刚想起来,满穗就用眼神示意我坐着。
“良爷,多半是冲我来的,待会你可得救我啊。”
无冤无仇,为何说是冲她来的?
我有些疑惑。
公子走到满穗面前,笑得有些令人不寒而栗:“姑娘可是一个人?”
竟忽视了我。
“不,”满穗指向我,“我是和相公一起来的。”
果真是小崽子胆儿越来越大了,竟敢在众人面前利用我。
公子扭头,有些怨恨地摆起架子:“喂,让你娘子陪我喝个酒,我待会给你五两金子!”
真是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