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地撇了撇嘴:“怎么没有鸡蛋?在医院时进扬哥每天都派人给我送鸡蛋羹,说有助于我脚伤恢复。你去给我做!”
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把苏清真当成了一个护工。
苏清的忍耐瞬间消失殆尽:“贺兰兰,我不是你的佣人。你吃不吃都跟我没关系。”
“你!”贺兰兰被气的不行,喋喋不休嚷嚷着。
苏清完全没搭理她,自顾自吃着早餐。
眼着自己被当成了空气,贺兰兰火气上涌,一把扯了餐桌布!
“哐当——啊——”
只是没想到,因为惯性,她也被摔倒在地,发出惨叫。
碗筷碎裂声、女人的惨叫声,动静大到惊动了一旁的邻居。
隔壁的军嫂探过头来,关心询问:“苏清妹子,发生什么事了?”
话落,就看到屋子里一个女人蓬头垢面,身上还沾着粘稠的粥,整个人狼狈的不行。
苏清本想解释,贺兰兰却率先告状!
“大家都来看看,苏清谋害人民群众,没有天理了!”
军嫂们各个眼神复杂,有些嫌恶的看着苏清。
苏清忍无可忍,直接怒吼:“贺兰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
只是,她的声音却被门口更高的声音压了过去。
苏清心口一颤,一回头,就看到裴进扬正大步走来。
她还没回神,就见贺兰兰猛地冲过去,一脸委屈抱住男人。
这话一出,裴进扬黑眸就凝向她,冷漠又凌厉。
苏清瞬间僵住,整个人狠狠一颤。
上辈子,她每次被贺兰兰诬陷时,裴进扬就是这副冰冷的神情。
然后对她失望之极!
苏清不想再重蹈覆辙,急声辩解:“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
“苏清姐,我知道你介意我和进扬哥过往的情分,你对我不满,大可当面和我说,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贺兰兰不停抽泣着,周围人见状也于心不忍开口。
“苏清妹子,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该动手啊!你这……实在有些过分了。”
“大伙都知道你和裴营长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你别牵连无辜的人。”
“裴营长,你是该好好管管苏清了,不能再让她肆意乱为了!”
听着这些话,苏清心都凉了半截。
前世,为了让裴进扬回家,她确实做了很多荒唐事。
所以,现在大家都拿这些事说教她,一时间,她只觉众口难辨。
苏清浑身像被抽走了力气,无力看向脸色铁青的男人:“裴进扬,你也觉得是我要害贺兰兰?”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要我怎么信你。”
裴进扬沉着脸,越过苏清,径直扶着贺兰兰离开了。
一场闹剧结束,看戏的人也都走了。
有个好心的军嫂,离开前,忍不住劝解:“苏清妹子啊,别再作了,再作这家怕是都要散了!”
苏清沉默听着,嘴里像是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太阳好像越来越烈。
苏清起身去关窗子,又收拾了地上的狼藉,刚解下围裙,这时,门外就传来声音。
“苏清同志,有你的邮件!”
苏清立马走上前,从邮寄员手上接过文化厂的录取书。
这一刻,沉寂的心终于拂开了些阴霾。
对邮寄员道谢后,她下意识就想去分享给裴进扬,可脚步刚动,就想到早上他厌恶的眼神。
徒然间,她歇了心思。
苏清转身回了屋,又想到前世自己没有想过会被录取,没有准备舞服。
敛了敛思绪,她出门去了趟集市,买了几身方便跳舞的衣服。
次日。
苏清就去文化厂报道。
一周后,她就适应了,每天用心排练舞蹈,很充足,也感觉很幸运。
只是唯一遗憾的是,她忙,裴进扬也忙,
不知不觉间,好像自那天被贺兰兰污蔑后,她和裴进扬似乎再也没碰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