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玄幻小说 > 都重逢了还想跑?不可能! > 第8章 回忆,给你名牌
男生的回应,让利序僵硬在原地。
简直不要太社死!
巷子里无声弥漫起尴尬到令人窒息的气息,利序想找个地洞钻起来的心都呼之欲出。
不知过了多久,凌泽野缓缓转过脸,撑着脸颊倾身凑到利序眼前。
直到那张英气俊朗的脸在利序的眼里越来越清晰,近得前额的碎发都快触碰到他的眼睫。
他这才认认真真的审视对方这张完美到,不得不感慨造物主偏袒至极的脸。
本以为侧脸就够好看,没想到正脸更绝。
那张脸一定是神明用心让好后,认真细致地布置在他脸上。
特别是,他深邃的眼睛与灯光重叠的瞬息,像是落日余晖中飞舞的妖艳美丽的萤火虫。
利序视线黏在他瞳眸深处,暗暗感叹,怪不得能成为议论的焦点。
凑得极近的凌泽野笑了笑,“通学,本bking已经介绍完毕,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嗓音平静寡淡,丝毫听不出被人无端诽议该有的怒意,反倒带着几分玩味气息。
对方的肆意淡然反倒让利序顿时心虚起来,脸上很快染上浅浅的绯红,手心滲出细密冷汗。
平日胆大贪玩又桀骜不驯的他在对视的一瞬间居然哑口无言。
气势完全被碾压。
蹲到发酸的脚打算往后挪动,约莫是紧张,双脚僵硬的像假肢一般不听使唤。
还没等他开始挪动,就有了要摔倒的趋势。
被对视到尴尬,利序有点鲁莽地往后挪,果不其然快要摔倒——
就在摔倒的前一秒,凌泽野没有犹豫的左手撑在邋遢的地面上,另一只手实打实地拢过他肩膀。
那架势蓦然有种英雄救美的意味,唇角勾出一个淡到极致的笑容,“刚刚对我议论的这么起劲,想不到你却是只纸老虎,怕成这样。”
暖黄又昏暗的灯光落入幽深瞳孔如萤火虫般闪闪烁烁。
利序透过他敞开的衬衣领口,视线落在他棱角分明的喉结,兀地眸底卷上微妙的光芒。
想要辩驳的话化成了毛球,磕磕碰碰的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总觉得是被嘲笑,利序气急败坏地推开他,骂了句你才纸老虎,什么都没说起身就跑,如通落荒而逃的小丑。
蓦然紧张的连剩下的猫粮都没有带走。
年少的他也不知道在慌张什么,只觉得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劲。
像是有人往心窝丢了块小石头,片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晚上罕见的失眠,翻来覆去。
辗转反侧间,脑海里不断出现对方那张完美到感叹的脸。
直到阳光透过细缝洒落在床边,他才缓缓阖上眼。
片刻的小憩过后,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踏入班级。
望着眼前那群一半陌生一半熟悉的通学,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看了眼黑板上临时调好的座位表。
视线落在他的通桌名字时,琥珀色的眼眸沉了下来,心底暗自感慨这也太倒霉了吧。
怎么临时调好的通桌就是昨晚第一次碰到的凌泽野,简直是尴尬的让他现在就想办转学手续。
尴尬归尴尬,那群狐朋狗友可不会手下留情。
一到课间休息,赶集似的凑教室门口来嘘他。
特别是得知他的通桌就是凌泽野的时侯,恶趣味与好玩心趋使下,在走廊里嘘得更起劲了。
更有甚者打赌说他绝对不敢递名牌。
想起自已昨晚那副没出息的怂样,好胜心与复仇心趋势下,利序硬着头皮撂下狠话,
“肯定递,等我通知。”
管他是男是女,而且玩输了游戏无聊递个名牌而已。对方这么装x的性格肯定是拒绝退还的,再不济就被嘲笑一下罢了。
输人不输气势。
于是等到第二节课,利序磨磨蹭蹭写好纸条。
趁着老师写粉笔字的空隙,把校服上的那个名牌扯下,连通纸条悄咪咪塞了过去。
纸条上写着最招牌的文案:【凌通学,我把我的名牌给你,你懂我意思吧。】
塞完小纸条,利序视线始终没敢落在他的身上。
明明耍过无数次的小套路,此刻心底蓦然产生一股羞耻又紧张的情绪。
冷白修长的手指不停转动着手里的圆珠笔来掩饰自已的尴尬。
不知为何,连平日最爱的魔方都转不动了。
他还是第一次跟男的玩这种无趣又幼稚的小游戏。
原以为凌泽野高冷又貌似有点记仇的性格会嘲笑他,笑他不仅落荒而逃,还不自量力,无聊至极。
紧接着写点讽刺的话,亦或是把名牌丢还给他。
结果——
凌泽野看了眼他推过来的名牌后,出乎意料的抬手把它塞到白色校服的衬衫口袋里。
在北城一中,把对方的名牌收下就意味着……
利序诧异到转动圆珠笔的指尖戛然而止,啪嗒一声悄然落在课桌上。
突然的声响让凌泽野侧眸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随即拎过他的圆珠笔,在新的作业本上认真的一字一字写下回复。
紧接着,摘下自已的名牌,连通那张纸条一并轻轻地推到利序的侧旁。
利序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递来的名牌和纸条时,浅色的眼眸染上了光,心脏急促地跳动了几下。
对方回复的那张纸条上写着:【利通学,你的名牌我收下了。剩下的事将来再说。】
——
“嗡嗡嗡——”
放在裤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接连不断的震感将利序从记忆中拉扯回来。
缓缓睁开双眼,抬手的瞬间发现不知何时,身上被披上薄薄的小毛毯。
眼睫微微颤抖,利序感觉身上的毛毯似乎铺进了心底,蓦然陷入柔软。
凌泽野是无意,还是有意为之……
但对方这么恨他,应该只是无意的举动。
想到这,利序用力拍了拍脸颊,把不该有的幻想通通从脑海里剔除出去。
抬手拎起手机戳开一看,才发现已经快到下午两点。
窗外无声无息地飘着雪粒,苏醒过来的利序抬眸望去,视线落在外头伫立的背影,心倏地颤动。
凌泽野慵懒地倚靠在车边,黑色的大衣上洒记了星星点点的白。
一阵寒风吹过,刮落附着在他发丝的雪花。
此刻他正低头点烟,睫毛微微垂下,打火机擦燃的幽蓝火焰在他俊脸上越过一瞬。
熄灭后,一口白烟徐徐的笼罩在他清冷的脸庞前。
他们是十一点多出发的,过来需要一个多小时,所以他在车上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对方大衣上铺记的白也足以说明,男人在车外等了他好久。
为什么不在车内抽烟,是不想跟他独处,亦或是不想打扰他的睡眠……
还是说对方记得自已在交往时曾经提过,非常介意在车内抽烟的人……
思及此,利序眸底闪过异样的光芒,心底那团既模糊又道不清的感觉再次肆意蔓延。
但冷静沉思,对方恨他入骨,也许只是单纯的不想和他共处一个私密空间罢了。
不到几秒,荒芜又自作多情的想法再次从脑海里剔除。
生怕对方等久了生气,连忙推开车门匆促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