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在心里默默给自已点个赞,他压根就没见过庾新翰在车里跟那情人偷情。
但不妨碍他给宴女士告黑状,给她来点提示。
掌管着州城半边经济命脉的宴女士,一下子就听出了言外之意。
在她看来,小宝在自已身边长大,不可能撒谎,那这一切就耐人寻味了。
宴女士给他擦手的动作一顿,温声套话。
“小宝有没有看错呢,那可能不是爸爸吧?”
宴卿恨铁不成钢。
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不上道呢。
宴卿决定再下一剂猛药。
“小宝才不会认错爸爸,我清楚听见,那漂亮阿姨跟爸爸说,儿子想你了,都不来看看她们母子俩,好狠心。”
“而且,不止是我看到了,当时和我在捉迷藏的聂瑾也听到啦,我还想看,被他捂住了眼睛。”
“哼,不跟妈咪好了,人家都跟你分享秘密,你就这样对人家!”
宴女士将人拉回,对上宴卿那张小脸,温柔一笑。
“那这能算是我俩的秘密吗?不能告诉第三个人知道哦。”
宴卿重重点头,这人能救还行,没被渣爸那外表所迷惑。
成功阴了一把庾新翰的宴卿,换好衣服,便又跑出去疯,这回是去聂瑾家。
【宝贝,你要去哪呢?】
【这还用问,当然是去找聂瑾呀,对口供呀,你天天说我傻,我感觉我挺聪明的呀。】
【不愧是我。】
【......】
火柴人还是很给面子,将宴卿一顿夸。
直把人夸得飘飘然。
宴家与聂家相隔不远,就在隔壁,这也是为什么聂苏(原著男主,渣男)能冒充聂瑾的原因。
他自小就被聂爸以不能让聂家血脉流落在外为由,将聂苏接回来。
聂苏只比聂瑾小两岁,可聂苏他妈在聂妈孕期时便一直待在聂爸身边,甚至更早,还让聂妈知道了这事。
聂妈受不了背叛,产后抑郁,在聂瑾去学校上课时,割脉死了。
死前安排好了一切,她名下的所有财产,全归聂瑾所有。
聂爸最不喜欢这个像亡妻三分的大儿子。
但碍于亡妻那边的关系,对聂瑾的态度也是非常冰冷。
聂瑾今年八岁,正常的孩子都是在学校里上学,可聂瑾却是在家自学。
宴卿如入无人之境,避开了保姆的视线,精准的在聂家的阳光花房找到了,坐在秋千上看书的聂瑾。
这会还是三月天,天气还有些凉,聂瑾时不时摸了下手中的暖宝宝。
宴卿躲在花丛中,慢慢靠近聂瑾。
“小燕子,别躲了,我看见你了。”
宴卿郁闷,从花丛中探出头。
“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明明藏得严实,身上的衣服也没露出来。
这人的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
聂瑾起身,将自已的暖宝宝塞到宴卿手中,又给他倒了杯热水。
“直觉。”
“这个时侯你不睡午觉,跑过来干嘛?小心长不高。”
聂瑾对待这小弟弟,非常的上心,只差将天上的星星摘给他。
他摸了摸宴卿冰凉的手。
宴卿今天本来就是耍赖,没去的幼儿园。
这下垮着个脸。
“瑾哥哥,我跟你说哦,我爸爸,跟漂亮阿姨有弟弟了,我可能啊,以后没家了。”
他本就长的精致,一双水润清透的眼睛,一眼能望到底。
更别说这会可怜兮兮的看着聂瑾。
“我好怕我爸爸会像聂叔叔对阿姨那样,对我妈妈。”
“哥哥,你能帮帮我吗?”
聂瑾将手松开,定定看着宴卿。
这事他早就说了,之前也偷偷跟宴卿提过,可他并没有当一回事。
“你想我怎么帮你?”
早熟如他,这时已经在心里有了对策。
宴卿凑过去,在聂瑾耳边窃窃私语,将记忆中已经发生,但还没来得及被人查出来的事,半真半假说了几件。
“我不想我妈妈没了,你能不能帮我作证,跟我妈妈说,这都是真的。”
聂瑾见小人愁的脸都鼓起来,直觉好笑。
宴妈妈能掌管这么大一个公司,查这些事情,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还需要你这五岁的小豆丁操心这么多。
不过——
“忙我是可以帮,但是你要怎么报答我?”
这下轮到小豆丁纠结了。
你说他有钱吧,他口袋又是空的。
说他没钱,他又住在富人区。
他眉毛皱得快要打架,还是聂瑾伸手,将他眉头揉开。
“这样,接下来一个月,你每天过来跟我练琴,怎么样?”
宴卿眼前一亮,忙不迭答应。
这个好,他能完成。
二人约好,宴卿又在花房玩了一会,打了小哈欠,小脑袋点地,快要睡过去。
聂瑾叹气,喊来他的贴身管家,让人将小孩抱回他的房间。
“还有,找人把我之前查到关于庾新翰的资料,透露给宴女士。”
“像聂家的悲剧,还是不要再发生的好。”
他脸上的冷凝,不像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所有。
管家是看着聂瑾长大,通时也是聂爷爷这边的人,对这小少爷,是真的心疼。
“好,小少爷,有时侯不要逼自已逼得这么紧。”
聂瑾翻页的动作一顿。
“我知道。”
但他身后无人,一旦放松,多的是人要将他撕碎,他不能不努力。
管家看着心疼。
但也没办法。
叹了口气,将彻底睡过去的宴卿抱回聂瑾房间。
看着小人在接触到床的那一瞬间,自发往丝被里一滚,抱着聂瑾的枕头睡得香甜。
一点也没有客人的自觉性。
管家看着宴卿毫无防备的睡颜,被他这小可爱直击心脏。
他一辈子无儿无女,接触最多的就是聂瑾与宴卿。
小少爷这少年老成的模样,是这辈子都不可能露出宴卿这软萌表情。
被宴卿打过预防针的宴女士,并没有在庾新翰面前露出不记与质问。
只要不危及她与孩子的利益,其他的她都懒得搭理。
不过——
有私生子?
呵——
这才过去几年,这么快就露出马脚了吗?
看来,有些人是忘了,能在州城站稳脚跟,靠的到底是谁的势了。
她问了几句庾新翰,他那家娱乐圈的公司经营情况后,直把庾新翰问得心慌。
难道自已让的事,被她发现了?
不可能,他让的很隐晦,公司的账更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