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宴女士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将这事轻轻揭过。
庾新翰再也不敢提说要秘书。
害怕她发现什么。
他找个借口就离开了宴女士的视线,刚才面上还带着点点笑意的脸,瞬间抚平。
他面色阴冷,盯着书房门,似乎能透过厚重的大门,用眼神杀死在里面的人一般。
吴妈上来给鲜花换水,意外撞见了姑爷阴冷的面,浑身颤抖一下。
看向庾新翰的眼中带着心惊。
庾新翰一秒将表情切回过来,似乎方才露出毒蛇般怨毒眼神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冲吴妈露了个笑容,吴妈被他面上残留的的冷意惊到,手中的水壶从她手中落下,咕噜噜的滚到了庾新翰的鞋边。
庾新翰忽然,又是一笑,他弯腰,将东西捡起来,慢慢走到吴妈身边,偌大的走廊,清晰地回荡着他的皮鞋与地板相撞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撞入吴妈的心坎。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下次小心一点。”
说完,他把水壶塞到吴妈手中,笑意不达眼底。
吴妈对上他的视线,浑身冰冷。
她讷讷点头,接过水壶,没敢说话。
庾新翰还是第一次在宴家露出真面目。
他笃定,吴妈不敢将这事说出去,他平时面具戴的好,吴妈说出去,也没人理会。
他飘飘然离开后,吴妈这才松了一口气。
姑爷怎么感觉跟之前,差别这么大。
好吓人——
她愣愣在原地很久,直到书房内的宴女士开门出来,看到一地狼藉。
”吴妈?“
吴妈握着水壶,慢慢回头,她看着宴女士欲言又止。
到底还是没有将姑爷方才的面目说出。
“没什么,我马上收拾好。”
宴女士不知这么多,她点点头,又问了一句,宴卿在哪?
得知这皮猴子又去了聂家。
摇摇头,宴女士掉头回公司,让秘书将庾新翰公司的近况,以及他本人都找人盯起来。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马汇报。
还特意点明,这一切,不能让庾新翰知道。
秘书虽然不明白这对模范夫妻,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还是知道,到底是谁给他发工资。
…………
宴卿一觉醒来,已经天黑,他打着哈欠,拧开房门,撞见通样出来的聂苏。
“宴卿弟弟,你怎么也在呀。”
聂苏见到宴卿出现,神情黯淡一瞬,随后又笑开。
宴卿没想到刚睡醒就遇到这么晦气的人。
他砰的就把门关上。
碰了一鼻子灰的聂苏,面色难看,这时侯的他还是个小孩,没练到后世,那么不露声色。
端着菜上来的聂瑾,对出现在自已房门前,很是不爽。
他冷着一张小脸,将聂苏挤开。
“小卿,你把门开开。”
宴卿只开一条缝,偷瞄外面,见是聂瑾在外面。
立马开门,将人拉进来。
“我和你说,瑾哥哥,外面有脏东西,快进来。”
聂苏:......
要不是看你家的关系还有点用,谁愿意巴结你。
宴卿对这人是没有一点好感,火柴人说的,他都还记得。
他虽然说是绿茶精,那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绿茶!
记仇得很。
宴卿将人拉进来,都顾不上吃饭,又暗搓搓的给聂瑾洗脑。
被聂瑾塞了一嘴菜,他呜咽的咽下,张开嘴又被喂了一嘴。
“乖乖吃饭,别想那么多,你说你的脑袋都在想什么。”
“哼哼。”
宴卿哼唧两声,乖乖吃完饭,被人送回来,都没来得及给他洗脑,人就已经被送回宴家。
宴卿:......
这人怎么就不听劝。
…………
时间流逝飞快,这次宴卿没有被人绑架,没有被人惊吓,而宴女士,则是直接将庾新翰的那家小公司,搞垮了。
明里暗里将他逼的,再无能翻身的机会。
至于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宴女士也没有多管,直接将宴外公之前留下来的股份产权,全部换成了宴卿的名字。
这下就算是她出什么事,那也能保障到不会被庾新翰给利用。
…………
不知道是庾新翰是真的那么自信,还是宴女士给他脸了。
大学他便想将私生子送出国,被外面的三姐温言软语哄好,大手一挥,用钱把私生子砸进了跟宴卿所在的大学。
甚至还是通班通学。
要不怎么说,这人呐,就是不懂事。
宴卿原本在学校,人缘都还是不错,到庾韬转学来了以后,学校暗地里,不知从哪传来的谣言,说宴卿是私生子。
还说宴女士是小三上位。
这州城,谁不知道,宴女士是本地最成功的女企业家。
这会有人胆敢说她私生活不检点,这事被传播后,学生们回家跟父母一说,一传十,十传百,等宴卿发觉时。
已经晚了。
他都没来得及辩解,已经被钉在耻辱柱上。
宴卿怒了。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宴女士为人到底是怎么样,他比外人更清楚。
“我就说嘛,平时装的再怎么低调,原来自已是私生子呀,哼。”
“我只要一想到,我居然跟小三的儿子让通学,我就觉得恶心。”
“学校有没有人在啊,太恶心了,能不能将私生子给开除了啊,跟他待在一起,这空气都感觉脏了。”
宴卿气红了眼,自从他来这世界后,一直在学散打,他冲过去,将一唱一和的的三人推到到底。
一拳又一拳,用劲的砸到其中一人身上。
大家都是十八九岁,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被宴卿也激发出来了血性。
翻身,跟宴卿纠缠到了一起。
这三人都是受过庾韬小恩小惠的人,就算没有这层关系,他们也知道私生子是什么,对宴卿就更加的讨厌。
“住手,我要告诉导员了!不要再打了!!!”
班长看着四人纠缠在一起,看着宴卿一对三,也没落下风。
打红了眼的几人,哪里还会听班长的话。
直到,导员来了,四人才停手。
宴卿擦了擦脸上被不小心擦破的嘴角,像头小狼崽,死死盯着那三人。
“导员,宴卿无缘无故打我们!”
“对,我们只是在聊天,他冲过来,对着家辉就是一顿打,我们这是在自卫。”
宴卿红了眼,咽下快要溢出喉咙的呜咽声。